沈临只是觉得阴差阳错,怎么找个朋友也会是主角团的人,他之后是要离开的,越少的关系越好。
他浑浑噩噩地被陆屿廷牵走,舌根痛得难受。
楚岫?那他……不就是陆屿廷的命定之人?
精神仿佛突然返潮,坐在车上的沈临一把挣开了陆屿廷的手。
排斥的情绪很严重。
他不要别人的东西。
沈云霄是,陆屿廷也是。
“做什么?”陆屿廷脸都黑了,压着情绪问,冷漠地看他名义上的老婆。
沈临恍恍惚惚,蹙着眉,又及时想起来自己的处境,憋屈地又拉住了对方的手。
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陆屿廷一瞬眉宇又舒展了开来,太听话未免无趣,偶尔反抗一下才像人。
他从未见过这么有趣的玩具。
“受委屈了?”陆屿廷把玩着对方的手腕,面无表情地数白皙皮肤里的血管,很温和关爱。
沈临还在漫无目的地发呆,只是不清楚楚岫为什么要陪自己玩这么久?
他不喜欢“沈宁安”。
报复吗?
沈临移眼看向陆屿廷,对方的下颌线清晰可见,冷淡的面色带着点阴郁,像鬼一样。
腕骨被勒得有点紧,他条件反射地往后抽了下,很小的动静。
陆屿廷脸色微变,掀起眼皮去看他,反手拽了过去。
沈临整个人身体都不稳了,含糊不清地“唔”了声,舌头更痛了,一股甜腥味盈满口腔,眼尾蹭得就浸上泪了。
“谁教你的在外生窝囊气,回家发脾气?嗯?”最后一个字微压着,很轻的气音,带着点压迫的味道。
陆屿廷将人的下巴微微捏开,看到了舌钉的伤口,出血了啊。
年纪小就是难辨是非。
沈临哼哼唧唧的,莫名很生气,脸偏在一旁,泪蹭得掉下来了。
掉在陆屿廷的虎口处。
疼疼——
舌头好痛——
“上赶着给自己上酷刑,倒不如把你舌头拔了。”陆屿廷不咸不淡地评价。
怀里人一下子就应激了,抬手就开始推陆屿廷,水润的眼睛更潮红了,人努力扒拉开对方的手。
西装扣子被扯掉了两颗。
沈临费了好大功夫,除了把自己衣服弄得更乱了之外,没有任何效用,他气得忍着疼说,“窝没做坏事……为什么老是要威胁窝,你要杀窝……就早点杀。”
烦死了。
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谁愿意来这个破地方,哥哥不好,家里人不好,联姻对象不好,交个朋友也骗他。
除了有钱。
沈临委屈巴巴地想,为什么陆屿廷要回家,就不能只给他打钱不管他吗?
陆屿廷看着对面哭的那张脸,愣了下,笑了,“这么确信我会做,谁告诉你的?我查了你的人际关系,很浅薄,除了那个叫楚岫的之外,没有人选了。”
“他告诉你我会杀人?”
语气淡淡的。
沈临吓了一激灵,泪停到半路,手腕被攥着,阵阵发烫。
“没、没有。”
“噢……还向着他?”陆屿廷的眼皮微微掀开,单手解开了自己的西服外套,视线在那个扯掉线的纽扣处停留了下,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觉得手头有一只炸了毛的猫需要处理,而衣服有些限制。
沈临一边抿掉口腔里的血丝,一边磕磕巴巴地说,“不是、不是。”
楚岫除了骗他……也没有什么错处。
自己是沈临,也不算是沈宁安,扯平了吧。
他只是有点伤心而已。
“那向着我?”陆屿廷喜欢给他选择题,尽管知道这没什么意义。
有一搭没一搭地捏人的指腹。
沈临本来心情很糟糕,脸都哭晕妆了,但听到对方这么问还是觉得离谱。
他好神经。
现在是说这事的时候吗?
沈临默不吭声了一会,最后被捏毛了,有违初心地说,“嗯。”
声音像是开水壶里的蒸汽,短促,又潮。
听得人心中痒。
陆屿廷顺着沈临手腕往前摸,捏住了那一串佛珠,碰了两下。
轻轻道,“我确实杀过人。”
沈临顿时毛骨悚然了起来,呼吸都停滞了下。
“开玩笑的。”
陆屿廷抬眼去看人,看到意料之中的表情,冷淡道,“你对我有先入为主的想法是不是?我查不出来并不意味着我猜不到。沈临,你的把柄在我手里。”
沈临怔怔地看着他。
“被人欺骗好玩么?”陆屿廷轻声问了下,随即轻笑了下,捏住人的手肘教导道,“这教会一个什么道理呢?”
车厢内有封闭的隔板,只有他们二人,呼吸的气流都很明显。
安静,又逼迫。
“要么,你骗人就骗他一辈子,天衣无缝;要么,你就接受谎言被拆穿那天的代价。”
沈临脸色木木的,陆屿廷在告诫他什么?
回到家后,沈临神色蔫蔫的,也没空看手机,先去洗了个热水澡。
二次元的东西全部收起来了,脂粉也卸掉了,露出原本那张清秀又迷茫的脸。
他担心走不掉。
沈云霄甚至可以知道他什么时候没去上学,陆屿廷又拿着他的亲子鉴定报告……
容明征看着人模人样的,但昨天甚至想要把他强行带走。
沈临一开始认为没有必要掺和进去这些事,于是也就不想这里面发生的环节缘由,但是现在想想。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好像看起来更糟糕。
他需要尽快抽身。
沈临裹着浴巾慢吞吞地出去,自我安慰道,反正也有好的地方。
楚岫和陆屿廷见面了,那应该剧情线会提前,他们一旦心意相通。
那就没人有空管他这个炮灰。
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
只是……欸,陆屿廷的父亲怎么没有来过?
沈临眼睛微微放大,觉得有些不对,书里的陆慎是拿沈宁安对陆屿廷进行底线测试的,他本人是十分厌恶同性恋的。
联姻是手段不是结果。
?
沈临顿时有些想不通,不应该啊,怎么他一次都没见过。
临景山是陆家的老宅,按道理应该……
“叩叩。”卧室门外面有敲门的动静。
沈临正在擦头发,很警惕地看了过去,“灯、灯下,我马上就好,唔……”
痛得他呲牙咧嘴了下。
说不清话,他刚刚看了已经不出血了,但是还是很难受。
门外的声音就响了两下,随即复归于平静,但林叔的声音传了过来,“小沈,待会陈大夫要过来,下来要看看有没有感染。”
沈临这才松了口气,是管家叔叔。
“偶,码上!”语调还是含含糊糊的。
他打开自己的衣柜,套上最里侧的睡衣,长袖长裤的,弄完大概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
沈临还是觉得疼得厉害,嘴里想吃了个含片一样,还不会化的那种。
他下楼的时候看见陆屿廷坐在沙发上,脚步顿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对方视线微抬,“过来。”
沈临觉得怪怪的,他为什么说话总是带有一点命令感,但是他还没来的得及反应就走过去了。
干什么呀?
陆屿廷似乎是在看一份文档资料,沈临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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