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温柔的笑着,声音有些沙哑却充满宠溺:“你是小梅的朋友吗?”
“是的!我叫骆尽秋!您好!”小骆尽秋连忙站直身子,向那妇人鞠了一躬。
妇人听到这个名字后微微有些惊讶,祁小梅则被她这正式的模样逗笑了,妇人很快结束了手头上上工作,用大陶罐里的清水洗净每一干指头,又往身上的粗布上揩了揩潮湿的手,布料上霎时出现了两个潮湿的深色手印。
“妈妈!我是带小秋一起来玩的,反正今天爸爸不在家,妈妈要一起来嘛!”祁小梅独属于幼童的清脆声音在耳畔响起。
“好,都听小梅的。”妇人笑容愈发慈爱起来,她轻轻蹲下身,祁小梅熟练的爬到她的背上,用小胳膊搂住妇人的脖子。那妇人便一只手托着祁小梅的小屁股,另一只手牵着骆尽秋的小手掌,一同回了屋子。
回屋放下两位孩子,妇人驻足思考了一会,随即就翻起了抽屉。不一会儿,她手中举起一个用蜡笔涂着颜色的四方形的东西。
她将这个东西放在地上,方便两位孩子看清它的全貌。
“这是风筝!”两个孩子同时惊喜的喊出声来。
它的骨架是用普通的竹条制作的,竹条没有经过过多的修饰,保持着天然的质感。这些竹条被简单地绑扎在一起,形成一个菱形的框架。虽然看起来有些粗糙,但结构却很稳固,足以抵御微风的吹拂。
风筝的表面是一块普通的白纸,边缘用浆糊粘贴在竹条上。白纸的质地并不光滑,上面还有一些细微的褶皱,但这些褶皱反而让它显得更加质朴。
纸面上没有华丽的图案,只是用简单的蜡笔涂出了四个色块,或许是孩子随意涂鸦的痕迹,又或许是制作风筝的人为了增添一点色彩而随意勾勒的。
风筝的尾部系着一条长长的布条,布条是用旧衣服的边角料拼接而成,颜色有些杂乱,却又有一种随性的美感。
两位孩子已经能想象到,当它在空中飞舞时,布条随风飘扬,发出轻微的“呼啦呼啦”的声音。
“一起来放风筝吧,小秋!”妇人将风筝线交到祁小梅的手上,她马上像只欢快的雀儿般飞出门外了。
年幼的孩子们扯着风筝线,被风吹得倒退着奔跑在在田埂上。祁小梅的母亲生怕伤着两位可爱的孩子,忙不迭跑入麦子中,张开双臂像一对羽翼,在她们身后稳稳护着。
这幅母鸡护小鸡搬的互动,令人心底泛出陈旧的甜与涩。骆尽秋眨了眨眼,用画笔记录下来了这一幕,只不过画布是晶状体,纸张永不会泛黄。
夕阳如金色的织女,用她那柔和的丝线,将温暖与光亮细细编织进每一寸泥土、每一株小苗。微风轻吟,似一位温柔的歌女,用她那轻盈的指尖,拨动着麦浪的琴弦,奏出一曲欢歌。
田埂上,泥土被雨的妙笔点染得松软而肥沃,仿佛是大地母亲精心铺就的柔软地毯,踏上去,脚底传来一种踏实而温暖的触感,那是大地的脉搏,轻轻跳动。
两个女孩,一位穿着粗布麻衣,如肆意生长的野花,另一位衣着更鲜艳些,有着竞相争艳的景观花的烂漫。
她们跳跃着、欢笑着,紧紧握住风筝的线轴,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兴奋。她们开始奔跑,那轻快的步伐如同小鹿在林间跳跃,灵动而充满活力。
风筝在她们的手中缓缓升起,起初还有些摇摇晃晃,仿佛是初学飞行的雏鸟,但在微风的轻抚和女孩们的努力下,它很快便稳稳地飘了起来。
那简陋的彩色在蓝天白云间翱翔,“它比凤凰还美上些许呢!”祁小梅对骆尽秋笑道。骆尽秋没见过凤凰,但也曾在哥哥的书籍中偷看过它的画像:“嗯!”她笑着应和。
那位妇人,也就是祁小梅的母亲,退后几步,双手微微张开,掌心向上,像是在为这正展翅高飞的希望祈祷,又像是在用她那宽厚的胸怀,为孩子们撑起一片自由的天空。
“对啦,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妈妈叫什么呢!”不知不觉,到了告别的时候,骆尽秋问祁小梅。
“妈妈呀,我只知道她姓赵,”祁小梅将求助的眼神投向妇人,后者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爸爸说,除了地主老爷的家人,村里的女人是没有名字的,特别是妈妈这样的人。”
姓赵?亓花落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另一位姓赵人士——赵英。可这二人长的两模两样,基本排除了是同一个人的可能性,难道这二人间有什么联系吗?
祁小梅失落的低下头去,像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骆尽秋赶紧宽慰她:“没关系的,你不是有名字吗?”
“那是妈妈给我争取来的!她当时费了好大的劲儿呢!”祁小梅骄傲的仰起头。
眼前的画面渐渐淡出,显现出出了原本世界的底色。亓花落知道,是瓷片中的记忆消失了。
里世界渐渐显现出来,面前仍是一地碎瓷。贴在陶瓷上的符纸早已黯淡无光,转瞬间化成灰烬,亓花落轻轻的吐息便将它们吹走,不见踪影。
变故在此时悄然发生,秋日独有的湛蓝色的天幕如剥落的墙皮一般一块块砸落下来,露出了世界最初的黑。脚下站立的坚实地面也隐隐裂开、倒塌,几乎令亓花落无法站稳。
眼前的小屋、花盆、屋檐上的风铃,这一切画面都仿佛都被无形的手撕裂成一片片纸屑,像暴风雨中苻单薄花瓣,一点点分崩离析。
这一切都发生的异常迅速,亓花落只来得及感觉到天旋地转,随后她闭上了眼睛。
她出色的天分和丰富的经验告诉她,里世界要崩塌了,而且这是人刻意破坏阵眼所致。心中还没功夫产生怀疑,亓花落立马咬破指尖,掐诀引符,快速稳住身形。
可体内所剩真气不足,剩余这些是留着更关键时刻保命所用,而这人破坏阵眼更像是为了引她去什么地方,并不是想要害她性命。为弄清此人用意,亓花落只好闭上眼睛,放松身体,堕入这无尽的黑暗中去了。
再次睁开眼,已然身处异境。抬眸望去,只见树木参天,枝叶繁茂,遮天蔽日,阳光仅能透过枝叶缝隙,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脚下青苔满布,湿滑难行,偶有枯枝败叶堆积,踏之簌簌作响。
“这里是……”亓花落扶着有些晕晕乎乎的脑袋起身。“砰!”一声闷响,亓花落这下彻底清醒了。她摸了摸钝痛的前额,看向自己撞到的长条状物体。
那是一个长竹筒。
“这里是安良村后的那片树林。”她下了定论。随后,她四处张望了一番,自己的另外两个同伴,苻商与赵英都不见踪影。
树林不大,亓花落是知道的,毕竟和祁小梅一起逛过了许多次这里。可如今的树林却怎么也走不到尽头,像是一匹绵长的绿色丝绸,无论向哪儿,都是一片绿色。
又是自己一个人被起来了啊,她暗自腹诽,自己的助手苻商不仅没排上什么用场,如今更是和一身古怪的委托人玩消失。“早知道不带他来了。”亓花落按下担心二人的情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不过如此鬼打墙,破解之法也及其简单,便是找到这“鬼眼”。破解鬼眼之法虽五花八门,但寻出这鬼眼却没有任何诀窍。
鬼打墙的范围是以鬼眼为圆心画出的圆,只要以神识探查出这鬼打墙的边界,再找出该边界的中心即可。
亓花落盘腿坐下,用银针扎破双手中指,随后双手点地位于身侧。她曾与沧州神明做过交易,安良村地处沧州,她便能探查一二。
殷红的血液一点点随着缝隙渗入土地,神识顺着血液、顺着土地筋脉一直向外延展。她的神经此刻与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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