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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 18 章

小说:

转世后前夫做了我师父

作者:

花上

分类:

现代言情

苍河似乎早就料到她会过来求情,看了她片刻,只是道:“你们不是个个盼着早日得道飞升?严师出高徒,我这可是为你们好。”

星溶看他一眼:“那……您为我一人‘好’便是了,何必牵连师兄们。”

“牵连”二字落入耳中,格外刺心。他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为师的话,你半句不肯入耳,替师兄求情倒很伶俐。”

星溶忙道:“您是师父,您说的……我自然都听着。”

苍河:“当真字字都入心?”

她喉间一哽,蓦地有些心虚:“也……也不是字字。总之师父往日如何教,如今便如何教,我们必定刻苦用功。”

“往日如何?”苍河看着她,“从前那般待你,你不是觉得不妥吗?怕不止你觉得,这满仙门上下,都觉着不妥罢。”

他先前待她,确是有些“不同”。好到……每每令人侧目,徒生遐想。

说又说不过他,她只好低低道:“只要师父顺心,怎样都成,徒儿绝无怨言。”

她忽然这般让步,他那股凛然的架势反倒消了几分。屋子里静了下来,静得有些教人无措。

星溶蘸着药膏,轻轻敷在他伤处。触及他肌肤时,总似有细微的电流窜过,叫她不由得想起那晚唇齿交缠的温热与气息。脸颊蓦地烧了起来,手悬在半空,竟一时忘了动作。

他察觉她停住,转过脸来,正瞧见她双颊绯红,眸中水光潋滟,似蒙着一层薄雾。

心底那点压抑的念头又躁动起来,她分明对他有意,却偏要冷着心肠推开他。

见他望来,她慌得垂下眼睫,忙不迭避开视线。他却忽然攥住她僵在半空的手腕,倾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拂在她面上,她急急别过脸去。

他又凑近几分,眼看唇就要落下,她惊得想要站起,却被他一把拉住。星溶失了重心,跌坐下去,不偏不倚,正落在他腿上。

这姿势太过暧昧,她连耳根都红透了,烫得像要烧起来。他双臂一环,紧紧箍住她的腰,不容她挣动。她双手抵着他胸膛用力去推,几番牵扯,却仍被他牢牢困在怀中。

他那双原本幽沉的眼里,终于又软了下来,气息却渐渐急促,仿佛下一刻便要吻下来。

星溶只觉得最后一丝清明也要被他搅散了,竟这般坐在他腿上,忘了再动。

可残存的理智仍提醒着她,青烟道长眼下就在门中,万万不能……这岂非自打耳光,到头来又要牵连无数。

“师父……”她强忍着心头翻涌的悸动,“答应过我的事,该作数。”

克制是如此艰难,可她终究还是硬着声说了出来,哪怕通红的脸颊、潋滟的眼波,早已将她出卖得彻底。

他凝望着她,那目光里翻涌着炽烈的冲动,却又不得不强行抑住,直教人看得心头又疼又乱。

他阖了阖眼,静默了好半晌,气息才渐渐平复,终是松开了手臂。

她什么也没再说,一刻也不敢多留,起身便匆匆逃出了屋子。

自那以后,每每替他上药,总免不了这般纠缠与逃躲。两人之间的情愫,也一日日变得越发微妙,面上仍是端方持重的师徒,底下却各自藏着一颗狂跳难抑的心,偏偏还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这日,星溶又如常去苍河院中替他换药。她习惯地未叩门便轻轻推开,室内却空无一人。

她心下微怔,转身走到院中寻长云。只见长云正在树下练剑,她上前问道:“师兄可知师父去了何处?”

长云收势回剑,眉间轻蹙:“师父昨夜回天宫去了,未曾告知师妹吗?”

星溶惊讶:“回天宫?怎地如此匆忙?”

“说是仙帝急召,昨夜便动身了。”长云回忆道,“我昨儿给师父送衣裳时,正撞见一位仙使匆匆赶来,附耳低语了几句,师父便随他走了。”

想来确是急事。只是……他的伤还未痊愈呢。

星溶整颗心都悬了起来,晨课时神思不属,剑招也错了几式。待到早课毕,她便与长云一同往膳堂去了。

他们刚在膳堂坐下,便听见不远处的议论声飘了过来:“一个连仙规都未考过的人,竟能让苍河仙君这般回护,果真不简单。昨夜我可瞧见了,她极晚才从仙君屋里出来,莫不是……”

另一人接过话头,语带讥诮:“这还用猜?怕不是仗着几分颜色混进仙门宫的。这般下作,倒不如直接寻个仙人双修,何必来占咱们的名额。”

“正是!说不定早就同苍河仙君有了苟且,这般人留在仙门宫,真是晦……”

“啪!”

那弟子话未说完,一只盛满热汤的大碗便当头扣下。汤汁顿时顺着他发髻、脸颊淋漓淌落,狼狈不堪。

那弟子懵了一瞬,猛地转头,正对上长云燃着怒火的双眼。

“是你干的?”他一把扯下头上的碗,厉声喝问。

“是我。”长云冷声应道,“管好你那张嘴。背后非议仙君,按规当罚。”

“你找死!”那弟子暴怒,将碗狠狠掷在地上,猛地推了长云一把。

长云踉跄退了两步,当即拔出佩剑。星溶急忙上前拉住他手臂:“师兄冷静,你若在此动手,青烟道长必定重罚,难道还想再挨鞭子吗?”

长云将她轻轻护到身后,眉峰紧蹙:“他这般污言秽语辱你与师父,岂能忍得?罚便罚,今日我定要叫他好看。”

长云说罢又要上前,星溶死死拽住他衣袖不肯松。她不愿长云再因她受刑。

正僵持间,赤怀忽然走了过来。他脚步微顿,先朝星溶冷冷瞥了一眼,随即端起邻桌一碗滚烫的热汤,径直走到她面前,手腕一倾,整碗汤便劈头盖脸浇了下来。

灼热的汤汁瞬间浸透发丝,沿着星溶的脸颊、脖颈滚滚淌落。

方才被长云扣了一头汤的弟子见状,顿时哈哈大笑:“报应,真是活该。”

星溶甩开沾在发间的瓷碗碎片,双手攥得死紧,狠狠瞪向赤怀。

她实在不明白,自己与他素无仇怨,他为何偏要这般折辱于人。

赤怀垂眼瞧着她狼狈如落汤鸡的模样,唇角轻挑,满目鄙夷,一身居高临下的倨傲。

长云按剑欲上,星溶却死死攥住他衣袖。这回断不能再动手了,否则青烟道长的责罚绝不会轻。

长云气得面颊通红,指节捏得咯咯作响。

“你怎的还没滚?”赤怀微微眯起那双凤眼,目光如冰刃般刮过星溶。

“我为何要滚?”星溶昂起脸,声音冷得像淬了霜,“该滚的是你,顶着一张惹人生厌的脸,摆出这副高高在上的架势,你当自己是谁?”

动不得手,难道还骂不得?

“放肆!你竟敢这般同公子说话。”赤怀身后一名弟子厉声呵斥。

“我便说了,又如何?”星溶胸中火气翻涌,一字一句毫不退让,“身为仙门弟子,不思正途,只知欺凌同门,你们算什么东西?仙门宫有你们这等货色,才是耻辱。”

她倏然转向先前议论的那几人,目光如电:“还有你们,我师父也是你们能胡乱嚼舌的?往后若再叫我听见半句污言,听一次,骂一次。”

“你……”其中一名弟子恼羞成怒,抢步上前便欲动手。

星溶却冷笑一声:“怎么?想动手?尽管来,我倒要看看,青烟道长是不是当真瞎到辨不清是非。若道长再这般偏袒,传出去仙门宫名声扫地,往后还有谁敢来此修仙。”

那弟子被她这般一喝,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可他身旁的赤怀,竟又随手端起邻桌一碗热汤,再次朝着星溶当头泼下。

滚烫的汤汁顺着她的额发、脸颊肆意流淌,糊住了眼睫,刺得她睁不开眼。她抬手胡乱抹了一把,浑身气得发颤,死死瞪向赤怀。

“忍不了?”赤怀语声冰冷,仿佛没有半分人情,“忍不了,就滚出仙门宫。”

星溶强咽下这口气,拽住长云衣袖便要离开。

谁知赤怀忽然伸脚一绊。

“砰!”

星溶毫无防备,结结实实栽倒在地。

“哈哈哈哈……”膳堂内顿时爆出一阵哄笑。

她疼得蜷了蜷身子,屈辱与愤怒涌上心头,眼眶霎时红了。长云慌忙将她扶起,满眼心疼:“师妹,可摔着了?”

星溶强撑着摇摇头,声音发哽:“无事……我们走。”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膳堂。

一路疾奔,她只顾埋头往自己住处去,却不料在廊下迎面撞上一人。额上未擦净的汤汁沾湿了对方衣襟,她慌忙低头:“对不住,方才没看路……”

话音未落,她抬起脸,蓦地对上一双沉静的眸子。

眼前人身着素白长衫,衣袂飘然,发髻高束,形貌清峻。剑眉朗目,唇边蓄着淡须,通身一派稳重端方的仙家气度。

恍若天人临世。

星溶这才回过神来,自己撞着的竟是这位人物,忙又屈身行了一礼:“实在冒犯,是我莽撞了……”

她脸上汤汁狼藉,垂着眼不敢再瞧。静候片刻,见对方未曾出声,便匆匆绕开,疾步跑远了。

奔回房中,她“砰”地合上门,扑到铜盆前,将整张脸埋进沁凉的水里。

今日这脸,真是丢尽了。若非怕牵累师父,她早与那赤怀拼个鱼死网破。

而此刻院中,长云怔怔望着那一袭白衣的身影,一时忘了动弹。

恰在此时,青烟道长含笑迎上前,朝那人拱手一礼:“素郁仙君驾临,有失远迎。”

素郁仙君?他竟是那位素郁仙君?

长云曾听人零星提过:这位仙君昔日为一名女子跃入空灵界,自毁修为,险些魂飞魄散。后来蒙仙帝所救,重归天宫。而他早年,亦曾在仙门宫修行。

“道长不必多礼。”素郁亦欠身还礼,声线温和,“此番前来,欲叨扰数日,望勿嫌扰。”

“仙君说哪里话,您何时来,仙门宫皆蓬荜生辉。”青烟含笑应道。

“素郁仙君!”闻讯赶来的弟子们纷纷聚拢,激动行礼。

素郁一一颔首回应,姿态从容谦和,与众人言笑晏晏,似是旧识。

不过片刻,素郁仙君到来的消息便传遍了仙门宫。弟子们陆续涌来问安,院内一时熙攘,尽是仰慕之态。

长云也上前向素郁行了礼,随即匆匆去寻星溶。

此时星溶已换了干净衣裳,正执布巾擦拭湿发,听得长云在门外唤她。

她拉开门,长云便关切道:“师妹可还好?方才那情形实在欺人太甚,若非你拦着,我定不会轻饶他们。”

见他如此回护,星溶心头暖了几分。纵使满宫弟子皆冷眼相待,至少还有长云愿为她说话。

她将布巾搁在一旁,拉着他行至僻静回廊处,低声问:“师兄可知赤怀底细?他为何屡屡针对于我?”

长云蹙眉:“我也说不清。只知他是狼王之子,向来跋扈惯了。”

星溶:“看得出青烟道长多有偏袒,宫中弟子似乎也惧他三分。可他修为并不算顶尖……我入门不过数日,从未得罪过他,何故如此?”

长云轻叹一声,亦是不解。

默然片刻,他又问:“方才……你可瞧见素郁仙君了?”

“素郁仙君?”星溶一怔,想起那白衣翩然的身影,“莫非我撞到的那位便是?确有一身仙家气度。”

长云:“素郁仙君早年亦出自仙门宫,只是不知此番为何突然到访。”

“这名字我仿佛听过……”星溶沉吟,“方才匆匆一瞥,只觉得风姿不凡。莫非是来授课的?”

“或许。”长云点头,压低声音,“我听人说,他灵力深不可测,当年便是他凭一己之力荡平魔族,就连师父……也曾险些殒命于他剑下。”

星溶愕然:“你是说,当年诛灭魔族、重创师父的……便是这位素郁仙君?”

长云点头:“正是。”

“竟有这般人物。”星溶心头一紧,“如此说来,他与师父岂非仇深似海?幸而师父已回天宫,若在此撞见,怕是要动起手来。”

长云却摇头:“那倒未必。他们同列仙班,数万年来在天宫朝夕相见。师父若真想报仇,早该动手了。”

正说着,忽有一名弟子寻来,朝星溶拱手:“星溶师妹,素郁仙君有请。”

“仙君找我?”星溶难以置信。

她与长云对视一眼,皆见对方眼中茫然。虽满心疑惑,她还是随那弟子去了。

二人行至一处静室,弟子推门请她入内,便掩门离去。

星溶立在门边,只见方才那白衣男子临窗而立,果然是素郁仙君。

她依礼屈身下拜。

素郁闻声转身,大步走到她面前,却忽然伸出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星溶一惊,慌忙挣开他。这素郁仙君……怎的初见便这般唐突。

素郁松了手,一双清润的眼深深凝望着她,声音里压着激动:“星溶……你还认得哥哥吗?”

哥哥?她何时又多出个哥哥来?

星溶摇摇头,后退半步:“仙君恕罪,星溶……并不识得您。”

见她茫然否认,素郁慌忙从袖中取出一只旧布偶,递到她眼前:“那这个呢?星溶可还记得?”

星溶仍是摇头。

素郁眼底倏然泛红,仿佛下一刻便要坠下泪来。星溶看得无措,轻声劝道:“仙君先莫急,许是认错了人。您慢慢说,我仔细听着。”

一滴泪却已从他颊边滑落:“我怎会认错……你分明就是我那苦命的妹妹。是哥哥对不住你,全是哥哥的过错……”

他语声渐哽,泪水潸然而下。

星溶望着他这般悲恸情状,心头竟莫名跟着一酸。虽毫无记忆,却也能觉出他寻妹心切,情深若此。

不料素郁突然取出一柄短匕,塞进她手中,颤声道:“星溶,你若恨我……便捅哥哥一刀。只求你……原谅我,可好?”

这般疯魔举动骇得星溶连连退步:“仙君!您、您冷静些……我怎能伤您?”

素郁又朝她逼近一步:“无妨……这本就是哥哥欠你的。纵使星溶真要取我性命,哥哥也绝无怨言。”

星溶喉间发紧,只想将那匕首抛开,素郁却一把握住她持刃的手,眼底哀痛如深潭:“星溶别怕……这是哥哥该受的。”

世间怎会有这般既绝望又疯魔之人?星溶望着他泪落不止的模样,眼眶竟也跟着湿了。

她惶然后退,素郁却骤然上前,抓着她握匕的手,狠狠朝自己心口刺去……

“噗嗤。”

利刃没入血肉的闷响清晰可闻。匕首深深扎进素郁胸前,鲜血顿时浸透白衣,漫开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星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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