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子家的大丫又来了,这次是来告诉赵小果,二丫回消息了。
“她说当家的虽然年岁大但知道疼人,对她也算百依百顺,吃喝不愁,过的比在家里还要好。”
大丫说话时候眼里隐隐泛着泪光,她低头胡乱擦了一把。“看我,高兴的事儿呢。对了小神婆,我来是想请你帮忙做个护身符,我找人给二丫带过去。她离家远,身边没个依仗,就希望护身符可以护她平安。”
“我不太擅长制作护身符,这样,就先不收你钱了,下午你再过来取。”
院子里的动静被屋里的乌云等人看的清清楚楚,乌云还纳闷,小声道:“赵姑娘喜财,怎么到手的钱还不要。”
立冬冷哼:“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因为她真的不会做护身符呗。”
他们来的晚,因此不知道之前赵小果是做过护身符的,且来求符之人给了足足三两银子。
也就是说,赵小果将三两银子打水漂了。
徐褚仁眉梢微挑,稍感意外。对一文钱都格外珍惜的赵小果竟然会主动说不收钱,而且看起来心甘情愿。莫不是因为对那位叫二丫的愧疚?
凭心而论,不管是大丫还是二丫,他们的婚事都由亲生父母做主,和赵小果没有一丝一毫的干系,哪怕她算出来的是下下卦,也不会阻挡王家人嫁女儿。
贪财又心善的姑娘。
徐褚仁透过窗户缝隙看那道纤细身影,旁边的乌云瞧见了,不大明白主子是何意思。他凑过来低声道:“主子,您确定选赵姑娘吗?”
“情况特别,必须选可靠之人,赵小果是个不错的选择。”
乌云还是觉得行不通。“主子,她既不会功夫,又目不识丁,不如我们再联络樊城里的内应,说不定会有存活。”
“整个侯府被屠,你觉得朝廷会放任何一个活口在外吗?如果真的有,八成也归顺朝廷,为了引我出去罢了。”
乌云皱眉,显然也想到这一点。曾经义勇忠心的侯府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能活命的肯定会藏匿起来,绝对不会跳出来惹人眼,除非别有所图。
这么看来,确实只有赵小果可信了。
“赵姑娘说要考虑几日,主子,她会不会这几日想到什么,去报官?”
昨日,徐褚仁拿出玉佩给赵小果,请她帮忙办事,事成了玉佩便是她的。按照徐褚仁对赵小果的了解,见财眼开的小姑娘该一口应下然后夺过玉佩才是,但没想到她竟然犹豫了,还细细问什么事情。
徐褚仁说此事涉险,但他会全力保证她的安全,可赵小果依旧犹豫,说想一想,过几日再答复。
“她需要钱,肯定会答应。”
……
做护身符很容易,赵小果做了两个,一个给二丫,还有一个给大丫。大丫不好意思,说什么也要给钱,赵小果说练手做的,有没有用还未可知。
“肯定有用!”握着护身符,红眼圈的大丫斩钉截铁,“肯定有用,我这就找人帮忙带给二丫。”
白日里赵小果就一直坐在院子里等人来卜卦,徐褚仁在屋里忙于自己的事情,这天下午稍晚一些时,有个面生的人急匆匆的来,问:“这里可是赵神婆家?”
村里人都称呼赵小果为小神婆,赵神婆是说她娘。
不过赵小果并未纠正对方,耐着性子问:“可是要卜卦看事儿?”
那人一路跑来一脑门的汗,忙道:“不是我看,是我们家主子要看,这样,赵神婆您和我走一趟吧。”
上门看事价格翻倍,赵小果报了价格,那人直接一口答应。赵小果颇有经验,先是进屋里告知徐褚仁,然后又让他帮忙告诉春桃一声。
“地址就是方才我说的那个地方,若是我没回来的话,三叔就会去找我。”
随后赵小果便拿了个布兜子走了,乌云从后窗跳进来,不可思议道:“她就这样跟着那人走,难道不怕是坏人吗?”
“立冬跟上,护她安全。”
俩人之中立冬轻功好,他虽千般不愿,但必须听主子的话,当即领命,悄无声息的跟在赵小果身后。
屋里少了个赵小果好似少了许多人,安静的能听见徐褚仁手中木头衔接在一起的声音。
他放下木头,捏了捏眉心,片刻后重新认真做事,一丝不苟。
日头西落时,春桃果然来了。
在得知赵小果上门给人看事儿后,春桃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她怎么如此鲁莽,天色晚了,还敢一个人去。”
“以前她没上门过吗?”
春桃摇头:“倒是去过,但都是本村,还从没去过那么远的地方,不行,我得叫我爹去看看。”
春桃走后,乌云觉得赵小果为了挣钱简直是疯了,看来她答应的可能十之八九。
天边光亮渐渐消失,乌云去而复返,垂头禀告道:“主子,立冬传来消息说,赵姑娘今夜怕是不能回来了。”
“因何事?”
“是因为……”
“小神婆在家吗?”外面一道嘹亮的嗓音将乌云声音压了下去,听见大门被人推开,乌云立刻从后窗跳出去隐藏好,徐褚仁则起身,推开房门时,人已经走到近前了。
是个眼熟的妇人,即使徐褚仁告知赵小果不在,她也没转身走,反而自来熟的要往屋里挤。
赵小果平日里都是坐在院子里给人看卦,显然是不喜人进屋内。
徐褚仁不着痕迹的挡住人,温和一笑:“院里请。”
他容貌英俊,声音温润,妇人喜气洋洋找不着北,压根就没发现他故意因着她去院了坐下。
“哎呀,小神婆不在也没关系,”妇人上下打量徐褚仁,怎么看怎么满意,笑眯眯问:“你今年多大了?身上可有婚约?家是哪里的?……”
这架势如同查族谱。
不怪妇人问的多,实在是因为村里出现青年才俊太难得了,英姿俊逸风度翩翩,都记挂着自家女儿的婚事,想着能攀上也是好事,说不定还能去京城。
乌云悄悄从门缝往院子里看,他侍候徐褚仁很多年了,即使徐褚仁面上不显,乌云也能看出来他现在很是烦躁,但按理来说不应该啊,主子向来四平八稳,很少能有东西让他烦心。
没过一会,那妇人突然跳起来大喊蜘蛛,徐褚仁不紧不慢的站起来,妇人冷静下来讪讪的笑了笑:“我哪日再来,再来。”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乌云光明正大走到院子里,从地上捡起一只指甲盖大小的蜘蛛,乍一眼看过去确实和普通蜘蛛一样,但若是拿在手心里便会发现它没有温度,是只木头蜘蛛。
乌云将蜘蛛放在桌面上,徐褚仁伸出手指,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就听细微的咔咔声,随后蜘蛛动起来。
“你方才说赵小果怎么了?”
“回主子,立冬来的消息里说,赵姑娘似乎碰到一点麻烦事,主子,是否需要让立冬出手?”
“不必,”那只蜘蛛已经跑到桌子边缘了,徐褚仁冷眼看着,就见它竟然能和真正的蜘蛛一样倒挂在桌板上。
“她有其自己的方法自可以解决,告诉立冬,除非逼不得已,否则莫要现身。”
……
赵小果确实碰上点麻烦。
她本以为来请她上门,到了就能办正事。可没想到进门后被领进一个房间里,里面已经坐了五六个人了,而且瞧着穿衣打扮,似乎是同行。
有个人甚至手里还拿着摆摊用的幌子,捋着他那山羊胡须道:“不知贵府将我们这些人集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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