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隔得太久,关于简丹的陈年旧事已经无从下手。而发生在二十四年前的晏庆海遇害案,难度系数就更高了。
当年幸福村的住户有两百多户,二十几年来,不少住户都已经因为各种原因搬走了。
今年丹阳街棚户区改造项目上马后,剩下的住户也全部各奔东西。现在警方想要把当年的住户全部调查一遍,可不是一桩容易的事。
按照任远飞的想法,梁姗首先重点调查了住在水塔坡下的那32户人家。而初步调查中,这32户人家没有一家跟晏庆海有直接来往。
华兴机械厂当年是一个有上千名员工的大型国营工厂,车间就有十几个。
晏庆海是一车间的工人,而幸福村这边住的大都是七、八车间的工厂。
车间不同,工种不同,平时没有什么交集。即使在同一个厂工作,也依然是陌生人的关系。
梁姗把自己查到的情况向任远飞汇报后,他让她不要光纸上谈兵,要想方设法多找一些当年认识晏庆海的人,跟他们多了解一些他的情况。
“档案资料只是一些最基础的个人履历,它不会告诉你晏庆海平时跟谁走得近,跟谁关系比较好,跟谁合不来或是有过节。你得去找当年和晏庆海相熟的人走访调查,那样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和线索。”
梁姗十分苦恼地揪了一把自己的短发,叹了一口气。
“任队,现在想找晏庆海的熟人也不好找呢,很多人都不知道搬到哪儿去了。还有,如果他还活着今年是六十四,也就意味着他当年的小伙伴如今都成了老头子。说句不好听的,恐怕不少人都已经挂掉了。”
“那也得去找,能找到几个是几个。这是目前为止调查这个案子的唯一办法,所以你别废话了,赶紧抓紧时间找人吧。挂掉了的没办法,没挂掉的一定要找出来问话。”
*
晏庆海的骸骨案不好查,武天雄与居妍的双人命案也同样是一团乱麻揪不出头绪。
简丹虽然是案件的最大嫌疑人,但无论警方怎么调查,始终找不出她涉案的证据。
尽管在她的过往中有一段不够明朗的历史,但这并不足以证明就是她一手筹划了这桩凶杀案。
当天的案情研讨会上,梁姗和刘川还是坚持认为简丹不可能是幕后真凶。
虽然她不愿意坦陈当年那笔留学资金的来历,但十八年前的往事应该和现在的案件没有关系。
她在这方面的三缄其口,可能只是想要保全那位“资助者”的名誉。
在始终查不出简丹可能涉案的情况下,任远飞觉得或许应该换个思路对案件进行梳理。
“我们一直把武天雄视为主要受害人在展开调查,因为他刚离婚不久,所以他的前妻简丹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我们眼中的主要嫌疑人,认为她极有可能出于报复心理一手策划了这桩凶杀案。但是,如果居妍才是主要受害人呢?那么我们现在的追查方向就是错误的,不是吗?”
刘川摇头说:“案发后,我对居妍的个人情况进行过调查。她的人际关系很简单,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郑直反驳道:“正因为居妍的人际关系看起来很简单,而武天雄却是一个刚刚离异的男人,大有可能在离婚一事上跟前妻闹得很不愉快,所以我们一直在重点调查简丹。但是,如果看似简单的居妍其实隐瞒了什么事呢?尤其是现在案子走进死胡同的情况下,我也觉得很有必要再深入挖一下她的个人经历。”
主持会议的郭伟民最终认可了任远飞的想法,决定对居妍其人重新展开一次更加深入详细的背景调查。
*
居妍,二十四岁,外省人。
大学四年在本市师范大学读幼师专业,毕业后在某民办幼儿园工作过一年半。
后来觉得这份每天给小孩喂饭擦屁股的职业很没劲,就改行当了健身教练。
这是她个人履历上极其简单的文字概述,更多的具体内容就需要警方更加深入的调查与了解。
四名刑警组成两对搭档,分别走访了居妍曾经就读过的师范大学和工作过的幼儿园。
无论是大学方面的老师和同学,还是幼儿园的领导与同事,都异口同声地说居妍是一个很活泼开朗的女孩子。
平时有事没事脸上总挂着三分笑,与人结仇生怨的可能性极低。
当初接到女儿去世的噩耗后,居妍的父母就双双赶到了本市。
他们也反复对警方强调自家女儿性格很好,应该不是因为得罪了人才导致如此恶毒的报复。
警方也不认为这会是居妍跟人有过节才招来的杀身之祸。如果只是她单方面得罪了人,那么就没必要连武天雄一起撞死了。
据了解,他们俩同居后每天晚上都会一起去公园夜跑。凶手很明显是掌握了这一规律,所以偷了一辆车等在公园后门守株待兔。
如果居妍真是这桩案子的主要受害人,凶手连她的同居男友也要一起下手,那么情杀的可能性还是最高。
会不会是她曾经交往过的前男友中,有人对于她的“又一春”心怀忿恨,所以下此毒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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