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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内敛自持的冰山科学家

小说:

贝尔摩德与雪莉

作者:

镜中曼荷

分类:

现代言情

灰原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那颗正扑通乱跳的心平静下来,可那心海里翻涌的波澜,却像涨潮时的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么也停不下来。

这呼吸里,冰山欲融,春水暗涌。

就在这当口,她忽而觉得,这场没有硝烟的战斗中,自己从头到尾都处于下风。

这战场,怕是从大脑皮层一路蔓延到了每一根毛细血管。

可问题是——这当真是一场战斗吗?

她不确定。

这不确定里藏着多少深夜的辗转反侧,显微镜下能看到细胞分裂,却看不穿心跳的频率。

也许,这不过是贝尔摩德出于某种奇怪心理,精心设计的一场游戏,而自己,早已成了这游戏的一部分。

只是棋盘上那黑白子都染了暧昧的粉,下一步就要从"将军抽车"变作"执子之手"。

柯南说得不对,她和贝尔摩德是不同的人。

贝尔摩德是那种活泼到可以一周之内坐飞机出现在世界不同的地方,装扮成不同的人,同时执行好几条需要多年经营的复杂烧脑任务的高精力高能量的人。

日程表流出的话:周一暗杀政要,周二假扮新娘,周三与雪莉玩捉迷藏,周四周五双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可以被称之为黑衣组织任务执行的世界级海王。这行程表,怕是比APTX4869的分子式还要复杂。

贝尔摩德飞过大半个地球来到东京,应该是有组织任务的,偏生要在她这小小的实验室门口多绕上三圈。

而灰原呢,她能一个星期都窝在同一个地方。

就是她宝贝得紧的实验室,然后,就只干一件事儿。

捣鼓她那从头到尾一手设计的实验。

她就那么默默研究,默默执行,实验室的门半掩,晌午的阳光溜进来,在地上切出明暗交错的光斑,像谁打翻了棋盘。

有时候,侦探队的孩子非要拉她出去,搞些一年级小学生觉得好玩、又不太累人的把戏,她都一副不情不愿、勉勉强强的样子。

步美那孩子,叽叽喳喳的,活像只刚学会说话的小麻雀,闹腾得紧。

想到步美,灰原嘴上嫌弃,眼里却漾出笑意。

总之,她,绝对不想掺和进贝尔摩德设计的那些弯弯绕绕的心理游戏里。

要知道,黑衣组织的魔女最擅长的,就是把“绝对不要”变成“不得不”,最后变成“情难自禁”。

贝尔摩德的游戏,参与的人,往往过程是被她精神控制,结果不是物理消亡,就是精神崩溃,总之,再也振作不起来。

对于灰原哀这种,性子内敛又克制的人来讲,贝尔摩德这种眼神,是一种无形的侵略。

照得宫野家二小姐从发丝颤到指尖。却想忘记当年黑衣组织的实验室里,是谁先垂下眼睫,在对方唇上找答案。

可以查查APTX4869的副作用里,有没有“选择性失忆”。

而且……眼前这女人,好像对她做过……比心理上的,眼神侵略,更过分的侵略……身体上的……甚么事。

但是那不一样。嘴硬程度堪比赤井秀一的狙击枪卡壳的灰原想。

那时节,那件事,已然成年的宫野志保也是……心甘情愿的,甚至于,心底幽暗的角落里,还暗戳戳地推波助澜了一把。

原说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话如今想来,竟觉十分有理。

暗巷里嗒嗒作响的高跟鞋,白大褂下那颗心的悸动,节奏倏忽间便乱了个彻底。

而今,一切都不同了,她变小了。

七岁孩童的身躯里锁着十八岁的记忆。

身体被缩小成儿童模样的刹那起,她的存在感,好似也变得薄弱,变得模糊。

变小后的日子里,她总感觉自己被剥夺了什么必不可少的“完整性”,这感觉日日啃噬着她。

热闹的人群中,她总觉着自己是局外人,无法融入,却又无法彻底消失。

灰原哀式的疏离感,恰如黑衣组织给她烙下的隐形纹身。只是不知道这纹身遇热,会不会显形——比如,某位千面魔女的体温。(大雾)

她这种状态,就似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薄纱,与世界对视,声音与色彩显得遥远恍惚,随时会湮灭一般。

黑衣组织的雪莉已死,活下来的,是灰原哀,亦是新生的宫野志保。

她时常扪心自问:这样的“我”,到底还能算是真实的“我”吗?

直到遇见了少年侦探团那几个孩子,一张张小脸毫无防备地笑着,对她全无保留地信任,她心底那块冰封多年的荒原,才开始有了一点点暖意,慢慢地融化开来。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蓦地,仿佛被洗涤了一般,人生前18年在黑衣组织里染上的那种阴冷气息,竟在一点点消散。

那是一种,像是走钢丝一般,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又时时刻刻需要提防着周围的风吹草动,让人喘不过气来的负面气息。

毕竟他们一家四口都在黑衣组织里,她的一举一动,可不仅仅代表了自己,还会牵连到家人,这让她不得不时时如履薄冰。

可是,她的家人现在都不在了,现在只有周围的小伙伴,有毛利兰,有少年侦探团。

他们的存在,就像是,寒冬腊月里,金灿灿的阳光洒下,融了冻结的湖面,水波荡漾间,也让她终于重新见了自己的倒影。

尽管明知那倒影并不完整,毕竟人生前十八年的惯性还在,像旧唱片上的一道刮痕,播放唱片的时候,总是能隐隐听出来,但依旧珍贵。

当然,还有一层违和感是,在骨子里刻着成年人的情思,偏要装在小学女生的壳子里,这般扭捏。

她的防备心在江户川面前是坚不可摧的盾牌,可到了贝尔摩德跟前,倒成了你来我往的情趣。

毕竟最高明的猎人,最享受的,不就是亲手折断猎物利爪的那个过程吗?

灰原曾翻阅过几本心理学的书,上头写着:自我、本我与超我,三者平衡,人格才算立得住脚,这道理,委实精妙。

可倘若三者起了冲突,人便会在迷惘与困境里打转,一个不留神,就濒临失控。

变小后的她,倒像个误入人性迷宫的旅人,总忍不住想去探究那些潜藏在表象之下的裂缝,还试图用她那点可怜的理性逻辑去弥补这些破碎的拼图。

但灰原哀心里跟明镜似的,无论这拼图如何完整,总有一两块碎片遗落在黑暗之中,而那正是命运的缝隙——是人,就无法掌控的部分。

只是这“命运的缝隙”里,今日在这安全指数爆表的米花町,怕是要掉进个金发魔女来。

眼前这女人,贝尔摩德的出现,又将她那些遗忘在过去的黑暗之中的碎片,倏忽间全勾了出来。

周遭的空气,沉甸甸地压下来。

何止空气滞重?

这场景倒像极了《东方快车谋杀案》里的刀悬而未落,只是凶器,换作了眼波流转。

时间被拉得极长,老旧座钟的滴答声,在无垠的心理寂静中显得无限放大。

灰原,心跳要撞碎胸腔,偏要装出茶道高手的镇定。

贝尔摩德身子前倾,动作慢得很,像只正要偷腥的猫儿,偏偏又精准得像是算计好了似的,将两人之间那条无形的界限,给戳破了。

这举手投足之间就能把控人与人之间那点微妙距离的本事,也只有贝尔摩德使得出来。

她无需开口,也无需触碰,只消往那儿一杵,气场一放,就足以让人喘不过气。

只是今日这气场里,倒掺了三分,嗯,说不清道不明的胭脂气。

百合花开得诡谲,倒比波本威士忌还烈上三分。

灰原哀又一次垂下眼帘,眼睫毛颤了颤,视线落于手中那方小小的茶盏。

指尖轻轻触碰,来回摩挲着那层暖意,试着平息内心。

然而,却徒劳无功,不安如同潜伏在暗处的野兽,伺机而动。

贝尔摩德的目光,已不再是单纯的凝视,那眼神,复杂得很。

是一种无声的追问,更像是一场无从逃脱的狩猎,步步紧逼。

黑衣组织最危险的狩猎,从来不用枪械。

更不会像琴酒用什么背后闷棍这种低级小混混用的武器。

魔女的狩猎场,是心跳间隙,猎物是理性崩裂的脆响,那声音,比什么都悦耳。

又或许……嗯。

灰原还在胡思乱想,贝尔摩德开口了,声音低低,沉沉的,好似从顶遥远的地方传来,渺渺的。

这女人最擅长用那把好嗓子编织蛛网,密密,细细的。

"志保酱,努力地保持大人那样平静的样子,真的可爱呢~"

红豆泥卡哇伊。

若说"雪莉"是实验室里那件冷冰冰的白大褂,"志保酱"便是私底下藏着的那条和服腰带,软软的,带着十八岁少女的体温。

这女人,总是在代号与本名之间来回反复,比那APTX4869还能搅乱人心智,让人晕乎。

她的目光像一条无形的锁链,将眼前的少女牢牢地锁住、缚住。

志保酱,这称呼,曾经两人之间短暂地用过,带着些许亲昵。

在那样的时刻,贝尔摩德便不再叫她雪莉,而是唤她,志保酱。

不愧是在好莱坞摸爬滚打、台词功力炉火纯青的常青树演员,对于每一个台词的选择和把握都精准非常,滴水不漏。

而且这演技,根本是沉浸式体验派——说"志保酱"时的柔情,怕连她自己都要信了七分真情,三分假意。

雪莉,毕竟是职场上的名字,就好像有些东瀛人在外国人的企业里工作会取一个英文名一样,带着点疏离。

特别是在东京这样的大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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