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宛宛扶着宁氏,姑侄俩宛若亲生母女走出来。
姜成已经在马车边上等了好一阵,看到姗姗来迟的母亲和表姐,忍不住抱怨:“你们也太慢了!”
宁氏对这个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一向宠溺,闻言也没有生气,笑着道:“今天可是去齐成伯府吃席,你表姐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大场面,自然要用心梳妆。”
姜成平日里对吃兴趣最大,女色上还没有开窍。他可看不懂陈宛宛这样穿那样穿有什么分别,只觉得表姐还是那个表姐,并没有什么不同。他性格直,想什么就说什么。
陈宛宛一听,火热的心宛如被泼了一盆凉水。脸色发白,身形也晃了晃。
碧书担忧地扶住她:“小姐!”
宁氏看过来,陈宛宛抿了下唇,轻声道:“姨母,我今天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胡说什么!娶妻娶贤,周老夫人一定会喜欢你。”
说罢上了马车。
陈宛宛没有得到想要的保证,又或者听到对她容貌的肯定,本来三分的不自信变成了五分。她继续找个人来找找自信。左右一望,没有看到那个村姑,浅浅笑着问姜成:“表弟,怎么没有看到表妹?可是还没有梳妆好?”
姜成大大咧咧摆手:“哦,姐姐她不去。她昨晚受了凉,有些咳嗽。”
陈宛宛心中遗憾,本来还想让那村姑见识京都豪富后,认清楚她和京都贵女们的差距有多大。不过不去也好,免得闹出笑话了带累自己。
虽然这样想,面上陈宛宛是一片关心:“怎么病得这么不巧?我还想带表妹认识些闺秀,多几个朋友。这样她也不用自卑什么都不懂,天天蜷缩在馨院。”
“罢了,下回还有宴会,我再带上表妹。”
陈宛宛叹息一声后也坐上马车。
她和宁氏一人一辆。
姜成则骑马守护在侧。
说来好笑,宁氏这个亲娘,直到到了齐成伯府,才想起来问:“姜小小呢?”
连名带姓称呼亲闺女,也真是罕见了。
照顾宁氏的大丫环低声如此这般解释,宁氏眉宇间再次浮现出厌恶:果然是个灾星!难得有机会出门都要生病。
不过她和陈宛宛心思一样,不来更好。
其实宁氏是不想带上姜小小的,只是老夫人似乎看透她的想法,直接对她说:“请帖上请的,是永安侯府的姑娘。”
宁氏那一瞬间脸上火辣辣,羞辱涌上心头。她早就觉得老夫人瞧不上她娘家侄女,以前不过是顾忌她失女之痛,不干涉她把陈宛宛当亲女儿养。现在姜小小回来,陈宛宛的一切就该还给姜小小了。
宁氏不觉得归还是应该的,反而因此更加厌恶姜小小。觉得她的归来,让和自己沾亲的侄女儿都跟着倒霉,即将变成可怜的寄居的表姑娘。
明明,之前大家都把陈宛宛当成了永安侯府主人的。
“该想个办法。”把人再次弄走。宁氏自言自语。过来扶着她的陈宛宛没有听清,偏头:“姨母你说什么?”
“我说,今儿虽然有那么多姑娘,但我们宛宛是最出色的。你要好好把握机会。”宁氏拍了拍陈宛宛的手背,陈宛宛配合露出娇羞的笑。
两人带着仆妇们,在伯府下人的引导下走了进去。
她们先去拜见了这次的老寿星周老夫人。
周老夫人很和气,拉着陈宛宛问了好几句,并没有因为她是侯府的表小姐就轻视,甚至在问完话后,还送了陈宛宛一个沉香木把握。这让陈宛宛激动得脸都红了。好在她记得规矩,谢过后退回到宁氏身侧。
宁氏趁机又夸了陈宛宛几句。
周老夫人含笑听着,等宁氏说完突然问:“听说你那走失的女儿找回来了,这次怎么没见?”
宁氏的笑脸一僵,虽然她把不自然掩饰得很好,但在场的人谁不是人精,一下就看出来。周老夫人没有探查别人家私事的兴趣,何况永安侯府不在她结亲的考虑范围内,她自然地用另一个话题化解尴尬。
虽然这样,宁氏又把姜小小骂了一顿。说她回来后,自己果然事事都不顺,这女儿生来就是克她的!
“阿嚏——”
永安侯府里,姜小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她揉揉鼻子,没当一回事,继续让红果给自己梳头,同时不忘叫彩玉把碎银和铜板都装好。
韩大娘站在边上,忍不住再次劝说:“大小姐,要不还是算了吧。”
“我就说了哪有人咒自己身体的,你不听,非要报着凉。这下打喷嚏,别真的昨晚受了凉不知道,我看还是好好休息一天……”
“我的好嬷嬷,你就别念叨了。难得夫人不在,没人管着我。我再不出府逛逛,就真的要生病,憋出病!”姜小小夸张说着,用一个红豆酥堵住了韩大娘的嘴。
香甜沙沙的红豆馅儿咬在嘴里,韩大娘无奈地摇摇头:“行了,我会照管好馨院。不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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