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娶不到皇嫂他发疯了 脆皮鱼卷大人

9. 装乖

小说:

娶不到皇嫂他发疯了

作者:

脆皮鱼卷大人

分类:

穿越架空

江渺月眉梢一颤,谢忱川背着光,表情看不甚清,她心中腹诽这人性情莫测,便只一句带过:“殿下过誉了,方才不过是误会一场。”

“你明知闻朝雪是故意陷害,不必同我扮拙。”谢忱川环手,姿态闲散,见她眸中审视一如那日虹桥上,稍近一步,笑道,“皇嫂聪慧过人,但宫闱凶险,往后只会比今日更甚,我那草包皇兄护不住你。”

听他称顾砚舟草包,江渺月只作不懂状:“殿下此话何意?”

此时风过,他身后青丝划过弧线,几缕懒懒搭在肩上。有宫女推门,自殿内端案而出,碰见二人此景,倏然一惊,差点将食案打翻,急忙加快步子,装作没看见走远了。

谢忱川轻轻握住她手腕,往大殿左侧廊柱处一带,若无其事松开后,低声说:“皇嫂,我比皇兄,更能助你。”

他的声音很沉,暗哑中嵌一丝意味不明。江渺月心中诧异,却并不表露,面上淡定理了理手腕处微皱的袖子。

他这话倒是不假。

以谢忱川如今权柄,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了。

只是,他眼下既不需要忌惮太子,也无需牵制太师府,若无所求,这般乖张举动,莫非……?

她于是脑袋一歪,笑眼盈盈,迎上他的视线:“殿下要助我什么?”

莫非他想祸乱宗室以泄当年之愤?

谢忱川见她如此,一挑眉尾,将话说得那样轻飘飘:“你想要的绝非仅仅是太子妃之位,我可以给你更多。”

江渺月不作否认,眨眨眼说:“那殿下想要什么?”

谢忱川既不答,也不笑,凝着她,好一会儿,只从唇齿间撇下两个字:“你猜。”

他觉得她实在不适合装乖,面上分明笑着,却不达眼底,眸光如冷泉,泉上好似结了层雾,不让人看清,自然也不让人走近。

对峙间,有脚步渐近,谢忱川瞥过,语气淡淡:“有人来寻你了。”

江渺月闻言,随他视线侧眸。

雪白大氅,锦衣玉冠,步履翩然,正是顾砚舟。他方一见到二人,便大步流星直直走来。

这情形徒生一种微妙,江渺月不露声色往后退半步,从容行礼,却被人一把拉到身后:“九弟,宫中人多口杂,烦请自重,免得招致闲言碎语。”

他一面说,一面将大氅解下,将江渺月牢牢裹住。

江渺月抬眸,越过正低头认真为她系带的顾砚舟,只瞧得谢忱川半张脸,晦明晦暗,笑中带邪:“如今宫中事无巨细,都由本王说了算,些许闲言碎语又待如何,你们顾家倒是向来看重这些虚的。”

顾砚舟神色一沉,待系好后,为她理了理领子,如玉音色带了丝威严:“父皇虽恩准你不必改姓,可你别忘了,你也是顾家血脉。否则你眼下高位,又怎算得上名正言顺?”

风霎时转急,掠过三人,如汹涌暗潮席卷,一时间呼啸大作,竟重重拍打在朱漆殿门上,隆隆作响。

谢忱川马尾玉带晃荡,几丝鬓发拂过脸边,遮三分眉目,掩不住眼底骤冷,那是较风更为彻骨的寒意,饶是江渺月再处变不惊,心里也为之一颤。

她从那双眼里面,看见了恨。一如她八年来日日夜夜压在心底,强忍着从眸中敛去的那抹最是深刻,最是痛苦的恨意。

“本王以为皇兄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他语气好似轻描淡写,却无端让人心间一凉,“本王既想要,自不会让旁人拿了去。”

“史册向来由胜者书写,天下之姓亦是。皇兄还是先忧心自己吧。”

未等顾砚舟再言,他抽身离去,下层层玉阶,宽大玄色袖摆翻卷生风,不过片刻,便只留一点身影,渐渐褪去。

顾砚舟方回过身,看着江渺月若有所思的侧颜,以为她受了惊,喉结微动,化作一声轻叹:“可吓到了你?九弟长年在西境漠洲,那些地方民风野蛮,性子到底是顽劣了些,往后若他再寻你,你可命人告知我。”

“此处风大,回去吧。”

江渺月望着那点玄色,指尖在大氅的绒毛间微微收紧,颔首应是。

傍晚。

暮色四合,余晖尽褪。宫女们执长杆,将廊下与殿内的宫灯一一点燃。灯火次第亮起,映照整座宫殿犹如白昼。

整个下午,殿内歌舞笙箫已不知换过了几轮。江渺月倍感无趣,席间各家小姐围在一起谈笑,她本想去寻江知浅解闷,不料裴氏一直端坐其旁,且她现下又身份特殊,便只得打消了念头。

晚宴时,太后以年事已高,不胜折腾为由回宫歇息了,走前嘱咐众人尽兴为重,而闻朝雪自然也伴她离席,走时,还再次对她福身道歉,旁人眼里,看起来倒像真心实意。

瞥过一侧虚位,谢忱川一直没回来。

那时“顾家血脉”四字一出,他整个人如浸寒霜,俨然不似之前玩世不恭。

江渺月敛了目,心绪翻涌。

丝竹靡靡,酒过三巡,正当众宾举箸欲食时,乐师指法忽变。

清越雅乐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急促的胡琴与手鼓。弦音铮鸣,似银瓶乍破,燥烈如沙漠热风,鼓点密如马蹄踏沙,带着说不尽的异域风情。

几乎同时,殿内半数宫灯毫无预兆地齐齐熄灭,光线骤然昏暗,引得席间一片低呼。

不过一息之间,灯火复明。

而在大殿中央,不知何时,竟多了一队西域舞姬。为首那名女子,身披金纱,赤足如玉,额间一点朱砂痣鲜艳欲滴,眼波流转间,媚意浑然天成。她不等众人反应,便随着激昂乐声翩然起舞,腰肢柔软如蛇,金铃脆响,瞬间攫取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

舞急转如风,俗谓之胡璇。

一舞终了,余韵未绝。那女子却不停歇,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赤足踩过光滑金砖,几步便旋至上座之前。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盛满琥珀色酒液的夜光杯,朝顾砚舟盈盈一拜,声音娇柔:

“奴唤作扶帘黛,奉主之命,特来为太子殿下献酒。”

众人心中不言自明,她口中的主,自然是谢忱川了。

她竟不等回应,便自顾自起身,将那酒杯稳稳地塞入尚在错愕的顾砚舟手中。

“主子说,太子殿下英俊非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主子将奴献给殿下,只求殿下不要嫌弃奴。”

说着,她屈膝,手欲攀上顾砚舟的肩。

“放肆。”顾砚舟侧身避开她,喝止道,“你们漠洲女子都是如此轻浮?”

扶帘黛缓缓收回手,不惊不惧,媚眼嗔道:“不管太子殿下嫌不嫌弃,奴已是殿下的人。”

数双眼看向此时波澜不惊的江渺月,猜测她这个准太子妃会作何反应。

然她心中生倦,叹今日事多,连眼皮都未抬,只饮杯中酒。

谢忱川此举,是当着满朝三品以上文武重臣,明晃晃地以献舞姬之名,在顾砚舟身边安插眼线,而他却不能拒绝。

而那些所谓朝中清流,又碍于谢忱川如今高位,敢怒不敢言,只敢低声谩骂。

此人果真行事高调乖张,一旦触了逆鳞便会即刻寻法子反击,惹不得。江渺月将金盏放回案上,掠过扶帘黛绝美容颜,心里不由称赞西域女子深邃眉眼,真真顾盼生辉。

顾砚舟沉默半晌,沉声道:“下去吧。”

这话便是默认了。

“是。”

扶帘黛答得尾音酥软,折纤腰以微步,随余下舞姬袅袅退去。

顾砚舟面色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江渺月也不扰他,待晚宴后,有人自外报烟火已备齐,请众人移步御花园一赏。

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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