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是戈菲干的。
真是虫不可貌相。
奇怪的行为,如果说要从他身上调查出什么秘密,那也不应该把摄像头装在浴室里,装在他的书房和办公室才对,绥因勾着唇,默不作声地将摄像头放回原处,用长长的指甲怼进去,漫不经心道:“书房和办公室有吗?”
【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呢?】
“暂时用不着你上赶着做我的情感导师。”
傻子都看出来戈菲这是对他有点意思,不过真心假意就需要格外注意了,可惜到了这一刻他想的都是这和上个世界的主角攻受、上上个世界的炮灰路人甲、甚至是千年前追着他的那些角色有什么不同吗?
他不喜欢这样的感情……不仅仅是失控的原因,从昨夜的表现来看,他和那些角色已经没什么不同了,也许他的症状要轻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闭上眼,任由水淋在身上,精神丝化作无形分布在周围,感受着浴室中的摄像头,只是……
绥因穿好睡衣,面无表情地将那几个微型摄像头放在手心里,一共二十五个,方方面面,浴缸里面都有一个,淋浴头上也有,镜子……当然也有。
戈菲大概是还没有发现,等他出去看看卧室。
果不其然。
卧室也有,而且更多。
精神力散发出去,笼罩整个建筑,家里大大小小的角落基本上都有戈菲留下来的“礼物”,摄像头、窃听器,不得不说,戈菲不应该留在议会,他应该加入军部。
手段之高明数量之庞大,如果他不是世界清扫者,只是个普通的雄虫呢?精神力不够强大就会根本发现不了,或者找到一个自然而然忽略了下一个的可能性。
更别说这玩意儿还是最新的科技,能最大限度地屏蔽掉精神力探查,不知道戈菲从哪里搞来的,看来他离开家这么多年也没有过得很艰难。
没钱没权可搞不来这些东西。
绥因站在浴室门口叹气。
这下好了,戈菲目的更加扑朔迷离了,他可以暂时放心点——即使他也说不清楚他为什么会不放心。
“戈菲。”
绥因对着雌虫喊到。
戈菲回头看着他,眼中几分迷茫,绥因将左手里捧着的东西摆到他面前,笑眯眯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个,嗯?我有教过你这个吗?”
戈菲:……
他抿着唇挪开视线。
长了一张正义至极的脸,做的事情也是打着理想和和平的旗号,试图掰正议会又试图打败他夺取权力,背地里却做着这样的事。
“是我教你的吗?”
绥因的话语越来越温柔,像是哄骗情人的呢喃低语,甜腻的蜜糖下隐藏着致命的陷阱,引诱着那些自甘沉迷之人。
他引诱着戈菲说出那个答案。
灯光自天花板倾泻而下,立体的五官投射出阴影,绥因狭长的眸放松下来,像一只慵懒的猫,开始戏耍他的猎物。
戈菲一如既往地装哑巴。
绥因脑中浮现出一个五岁虫崽的身影,沉默寡言,却老实可靠,是他最好的戏耍对象——不用担心因为无聊就去社会上搞些破坏暴露身份,可以在漫长岁月中享受从未有过的相伴时光。
但他总是不说话,面对他的戏弄也只是咬着唇,要么沉默地用那双梦幻的眼睛看着他,要么垂着脑袋默默流泪。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抱着他,哄一会儿,说两句好话,再答应他的小要求,就会再次收获一个可爱的虫崽。
绥因看着买面前的雌虫,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我等你主动开口,会有这么一天吗?”
“会吧,”戈菲垂下头,身影很是落寞,语气听不出悲喜,“我去洗漱。”
没有刨根问底,也没有解释。
从没有哪一刻绥因感到这样的陌生,已经完全脱离了掌控,感情告诉他他必须做点什么,理智上他又不想这样,失控是失序的开始,失序是他丧失主权的预兆。
他们相拥,他们亲吻,他们做/爱,他们互相挂念、互相监视、互相算计,他们找准机会窥探对方的一切,从身到心从权利地位到性格喜好,他们互相憎恨。或许有爱情在里面,但谁分得清是野兽的本能还是纯粹脱离□□的欲望?
绥因想了很多,他从有意识开始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漫长的时间在思索中过去,久到戈菲打理好自己走到他的面前,坐在床沿看他,伸手撂来一缕鬓间的发,绥因这时候才转头看他。
“你为什么这样做?”
意料之中的没有回答,但他不想就此打住。
“你爱我吗?”
戈菲的手一顿,绥因头皮一紧,有些疼,戈菲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松开手却没道歉,而是沉默了三秒,伸手遮住他的眼睛。
绥因平静地接受黑暗,却仍在期待他的答案。他听见耳畔传来混乱的呼吸,气息同他靠得很近,停在他的唇边。
耳畔传来低语,却是——
“我恨你。”
温热的唇贴上他的唇瓣,绥因没有抗拒也不主动,戈菲的手仍然捂着他的眼睛。
绥因闭上了眼睛,任由戈菲撬开他的牙关纠缠他的唇舌,在此之前的每一次亲吻,他们都睁着眼睛,毫不避讳地注视着彼此,试图从对方的眼底找到什么,证明什么,这是第一次。
睫毛扫过手心,贝齿捻磨撕咬唇瓣,唇舌追逐交缠,戈菲跪坐在他腹间,将他按在床头,他试图找到什么证据。
绥因闭着眼,将自己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享受着灵魂层面的交流——他单方面的。感官被无限放大,疼痛感袭来,血腥味儿充斥着口腔,欲望上涨的同时却让他一瞬间清醒。
他调查了虫族一百多年,优雅美貌是伪装,残忍暴力是真相,好战好斗和骄傲自满一起几乎刻在每一条DNA中。
戈菲的手不知何时早已放开,绥因睁开眼,细密地吻去他眼角的泪痕,温柔地几乎像是个美梦,可他偏又要梦醒。
“戈菲,爱恨和对血肉的渴望,你分得清吗?”
怎么不算是一盆冷水从头倾泻而下呢?可再钻心的刀、再彻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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