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友的态度和煦得反常，与往日的疏离截然不同。他猛地站起身，手指着对面的真皮沙发，脸上堆着热络的笑：“**啊，快坐快坐，别站着说话。”
说话间，他亲自走到茶水柜旁，拿起陶瓷茶壶，给陈**倒了满满一杯温热的碧螺春，茶汤清澈，茶香袅袅。将茶杯递到陈**手中时，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呀，你也知道，那片废弃化工厂的地块，现在可是块香饽饽，好些有头有脸的企业都在盯着，明里暗里地较劲，咱们山河建筑想拿下来，恐怕没那么容易。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陈**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顿，心里跟明镜似的——马成友这话，醉翁之意不在酒，分明是想让他去求左玉。左玉如今是发改委综合处的处长，手握项目审批的关键权限，可他陈**素来不爱求人，更不想为了一块地低三下四去“装这个逼”。
他抿了口茶水，放下杯子，语气沉稳：“马总，我觉得咱们走正常的招标流程就行，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咱们山河建筑可不是普通的小公司，这次能牵头引进凯瑞药业这个大型项目，实力摆在这里，难道还比不过那些竞争对手？”
马成友却连连摇头，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语气也郑重起来：“不不不，**，这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正常流程固然要走，但现在的局面，光靠实力不够，还得有门路。”
他话里的暗示愈发明显，“发改委那综合处的左处长，跟你关系不一般，这在圈子里谁不知道？当初你创业初期，她可帮过不少忙。这次能不能拿下地块，关键就在她身上，还是得你出头去说说情。”
陈**心里犯了嘀咕，脸上却不动声色。他可不想这么痛快就答应——一来，求人办事向来不是他的风格；二来，他也没把握，就算自己真的去找左玉，以她向来公事公办的性子，未必就会卖这个情面。这事儿，说到底，没那么容易。
陈**心里明镜似的，马成友把话说到这份上，再直接拒绝难免伤了情面，毕竟山河建筑还得靠着这些合作撑下去。
他沉吟片刻，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淡淡应道：“好吧，马总，那我抽空去发改委找找左处长，试试看能不能谈。”
话音刚落，马成友眼睛一亮，脸上立刻堆起了满意的笑，转身就从办公桌后面拎出一个黑色的皮质行李箱。
那箱子看着沉甸甸的，拉链拉得严实，边角泛着精致的光泽，陈**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装的定然是一沓沓码得整齐的钞票。
“**，这东西你拿去，交给左玉。她跟你关系不一般，你送的东西，她肯定能收下。只要她肯收，这事儿就等于成了一半，剩下的流程不过是走个过场。”
陈**的目光落在那只黑箱子上，语气坚决得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马总，这东西我不能要，也不能送。”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马成友，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左处长向来公事公办，我去找她谈，靠的是咱们项目的实力和诚意，不是这些旁门左道。”
陈**这种装逼的样子，让马长友的气又升了上来。他说：“**，你这是什么态度？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不送点东西，人家会给我们办事吗？”
陈**说：“这可不是一点东西，我估计这里至少要有50万。”
马长友说：“没错，这的确是50万。凯瑞药业那是多大的工程，我们不出点血，那个地块能拿下来吗？”
陈**说：“你的意思是，这个钱非送不可？”
马长友说：“非送不可。当然，你到了左玉那里该怎么说，你自己自然知道。”
陈**想了想，忽然笑着说：“好吧，既然你非要我把这个东西拿着，那我就拿着好了。”
上次给左玉送礼，被左玉当面驳斥。但这次马长友非要让他拿着这皮箱，里面装着50万，他又不能不拿。
拿着倒也罢了，他忽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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