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盯着她出神,胸腹间忽然剧痛,他忍不住蜷起身子缓解。呼吸也跟着混乱起来。
好痛。好想抓住些什么?
他混乱的看着面前的人,心绪微恼。想到片刻前转瞬即逝的触感,鬼使神差的去寻她的手,带着她的手隔着中衣贴在疼痛的位置上。
他嘲笑自己,连凌遂都没办法的事,居然想从她身上得到慰藉。
明明身体还是痛的,心里的燥郁却慢慢平息下去。
疼痛过去后萧衍扔开了她的手。睡梦中的人被他摆弄皱了眉,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又失控了。
萧衍眸色深沉的注视着她,想从熟睡的人身上找到答案。
然而没有。
睡着的人眉眼平静,沉下去眉梢不似往日里神采飞扬,倒多出几分沉静乖巧来。
萧衍喉结滚动。皱着眉支起上半身撑在她上面,仔仔细细的用视线描摹她的五官。
伸出手靠近她白皙的脖颈,手上得力气渐渐收拢。
他不喜欢意外。
要不处理掉她吧?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也许也足够了。
又有一道声音突兀地问:真的只是因为她奇异的能力么?杀了她你会后悔的。
当他手下的人因为窒息皱眉,有要醒来的迹象时,她身上骤然笼罩上一层湖蓝色的光,上面的力量霸道的灼伤了他的掌心。
乌松月从梦中醒来,看见萧衍在她上面震惊的脸,一只手还虚扣在她的脖子上。显然刚才梦里的窒息感是因为他。
他竟然想杀了她?
疯子!神经病!
积攒了今晚的怒气,她抄起身后的软枕砸到萧衍脑袋上,立刻从床下跑下去,推开门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又一阵疼痛袭来,萧衍扶着床大口大口的喘息。没想阻拦她,却看到她离开时没有穿鞋的脚。微颤的黑眸逐渐深邃下去。
来人递过消息后红杏本以为郡主今晚不会回来了,半夜房门被推开还吓了她一跳。
安宁郡主穿着去时的衣服风风火火的进了屋,一句话没说,直接扑倒了床上。过了好一会儿才吩咐人打水洗脚。这晚上才算顺利过去。
乌松月躺在床上也没很快睡着。
这是她有史以来碰到最糟心的任务了。
她第二次想把萧衍人道主义毁灭了。
极夜出来劝她:【宿主,你的历史课应该学过,古代帝王很少有正常人的】
她闭上眼,不得不承认极夜说的是对的。她蒙上被子,黑暗的环境有利于她调整心态。
她想着,算了,幸好不是让她攻略萧衍。把自己当做无情的任务机器就好了。不要动感情,往后连愤怒都不要给萧衍。
所有感情的背面是什么?是冷漠。
想通了这一点,她总算放松了。抱着被子没多久又睡了。
*
去护国寺祈福的行程居然就安排在隔天。她一大早被从被子里挖起来才知道。
问题是上香祈福,为什么要带着被祝福的人?
她也是这么问犬牙的。
犬牙知道他们两个昨晚大概发生了些事不欢而散,今早也是一副头疼的表情。
斟酌着道:“放您一个人在府上,殿下不放心。跟着我们一起,出了事也好有个照应。”
他后来也知道了这位受伤的真相,现在说这话也觉得没说服力。
他面色尴尬,乌松月倒是点点头,不在意的上了另一辆马车。
再和萧衍坐在一辆车上?她又不嫌活的长。
从岐山行宫去护国寺的路程不算远,可萧衍昨夜还病着,今天怕是不好受。
中途几次停下都是给萧衍时间休息,半个时辰的路程拖到了一个时辰。
行程过半凌遂上了她的马车,也不用避讳什么。他们团队旧人之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他进来后往车壁上一靠,扇了扇风道:“郡主倒是悠闲,也不请我喝口茶?”
乌松月从书中抬眼,抬了抬手:“自己倒。”
凌遂没客气,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问道:“你和殿下怎么了这是?昨晚上怎么自己跑回去了?”
他没说,今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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