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遂清了清嗓子:“咳咳,想在看看你风疹如何了。”
他说这话时觑着萧衍的表情,最近他察觉到萧衍对郡主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
萧衍却在想别的。
他一直在等机会。没想到老五自己急着出手。可惜他还没精力陪他们玩,不如借这个机会,让老五的脚步放慢些吧。
乌松月跟着他们离开药房,走在两人后面。凌遂有意让他们两人一起,她没怎么注意就落在轮椅后面了。
她怔愣了下看着萧衍的侧脸,想起那根发带,迟疑着开口问:“殿下,那根发带你还要用么?”
萧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前方。
她眨了眨眼。这么久了也摸到了萧衍一点脾性。没发疯就说明还好。还可以。在他的底线范围内。
她站直了,轻松的笑着道:“我洗过了再还给殿下。”
几天后乌松月收到了萧茹玉的回信。信中委婉的提醒她最好和穆云乐保持距离。同时还提到了一点别的消息。
五皇子萧睿被禁足了。
上次萧衍回程路上被刺杀,上面一直查不出头绪。皇帝上朝时几次震怒,斥责朝中官员无用。近日却有一桩旧案被翻出,种种证据指向与五皇子有关。
“然证据不足,为平众怒,暂时将五皇子监禁于瑞王府。”
乌松月看着最后一句,顺着低声念出。
看完后她折好信塞回信封里。
萧衍遇刺的事已经过去好些日子了,上面那么久查不出来,证据突然指向五皇子,也太奇怪了。
这背后大抵是有一双在搅弄风云的手罢。
她勾起唇角,庆幸这次站在萧衍的阵营里。要不然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唔,她想了下。五皇子萧睿兴许会知道。
萧睿给她的感觉和萧衍差不多,都是阴狠毒辣的人,可惜这位比之萧衍还差了不少段位。
如她所料。
五皇子被软禁后禁止探望。穆云乐也暂时没法见到他。怒气上头正在府里砸东西。
砸碎的瓷片飞溅划破了侍女的手,她身后的侍女也不敢吭声。
穆云乐发泄完坐在凳子上喘气。她想不明白。
徐青萝到底为什么没死?
她怎么会失手?
曼陀罗花毒是她手上毒性最强的。她在好些奴隶身上试验过,几乎没出过岔子。用量也是精心调制过的。
就算事后徐青萝被发现死了,身上中毒了,查到她府上。又怎样?
她可太知道帝京这些人虚伪的嘴脸了。
徐青萝一介孤女,死了大不了给个追封,给那些老古董们看。然后谁还会在意她是怎么死的?
可她偏偏……就没死?不仅没死,还连累了睿哥哥。
穆云乐抠着手上的丹蔻,眼神放空。
死人就该躺在坟地里,在阳间呆着是不可以的呢。
无论是谁,都不应该挡在她的睿哥哥前面。
*
正午过后乌松月正躺在门廊下乘凉。说是乘凉,其实是吹风。
紫荆色的发带被她洗好了挂在窗下,旁边挂着风铃。风一吹发出叮当的脆响。
她闭着眼躺在躺椅上,腹部盖着丝绸小毯子。
名义上她是加入了萧衍一脉,实际上也不用她干什么。平时闲得很。
需要她的时候基本都是性命攸关了。
“还真是平时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她叹道。
“你开的哪门子张,”听到她的感叹,忽然有声音笑她,“正好,你的生意来了。”
能这么调侃她的也就凌遂了。
乌松月睁开眼,一只手撑着从藤椅上坐起来。外袍从肩膀滑落,鬓发微乱,少见的慵懒模样。
她腿挪腾下去穿鞋道:“让我猜猜有什么坏消息?”
“咳咳,”凌遂轻咳,揶揄的抄着手看她,“殿下叫你过去。”
她提鞋的动作一顿,仰起头,眼睛瞪大。
喃喃道:“还真是坏消息啊。”
凌遂给了她一记眼刀,想说这位被殿下磋磨过几次之后,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红杏不在,乌松月拢好外袍,长发随便在脑后盘了个丸子头,发尾露出一节翘在脑后。对他抬了抬下巴,轻快道:“走吧。”
凌遂哑然。
看不出她到底是轻松还是视死如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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