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汹涌的人潮,听着那一声声发自肺腑的恳求,喉头有些发干。
冯三张着嘴,早已忘了自己先前在急些什么。
姚祁也放下了筷子,他靠在椅背上,目光扫过那一张张真切悲伤的脸,桃花眼里那惯有的讥诮和玩味,此刻荡然无存。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听着,神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阿禾端着那碗已经凉透了的面,目光落在那个跪在地上不肯起来的妇人身上,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正悄然触动。
原来,这世上真有人能活成一根“定海神针”。
不是靠着权势威压,而是靠着一点一滴的善意,在无数普通人心里立起了一座碑。
街上的喧嚷持续了很久,直到龙府的管家亲自出来,对着众人深深一揖,含泪承诺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人群才在府卫的劝说下,一步三回头地渐渐散去。
回到客栈,气氛比来时更加压抑。
陈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晌没说话,只是端起凉透的茶水,猛灌了一口。
冯三在他身边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真是没想到……这龙四爷竟是这样的人物……唉!”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陈默瓮声瓮气地打断他,“人都要没了。”
阿禾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街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可方才那些悲戚的面容和恳切的话语,却像烙印一样刻在了她心上。
她蹙着眉,那张素来平静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如此明显的焦灼与无力。
姚祁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她。
见她这副模样,心头莫名一紧。
他最见不得她皱眉。
“也不是全无办法。”姚祁很快开口,打破了房中的死寂。
陈默和冯三齐齐望向他。
“既然心病要心药医,正经路子走不通,那就试试歪门邪道。”姚祁指尖在桌上轻轻敲击着,“洛川府靠着大江,水泽鬼怪的传说不少,找个跳大神的巫祝,去江边做场法事,说不定能把龙四爷丢了的‘食魂’给招回来。”
陈默听得眼角直抽,刚想骂他胡说八道,却见阿禾竟真的转过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法子的可行性。
陈默顿时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他连忙清了清嗓子,也跟着绞尽脑汁:
“听闻……听闻洛川府城东有个半仙,听说能卜算前尘后事,要不……咱们去问问,看能不能算出那吃食的下落?”
冯三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姚祁瞥了陈默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又道:
“卜算太慢。我倒知道一种南疆秘术,能让人入梦,在梦里随心所欲,想要什么便有什么。也许只要让龙四爷做了梦,在梦里吃个够,说不定心结一解,人就好了。”
“你这法子去哪找?等你从南疆把人请来,坟头草都三尺高了!”陈默立刻反驳。
“我只是提供个思路嘛。”姚祁瞪眼摊手。
看着这两个前一刻还剑拔**张的男人,此刻却一本正经地讨论起跳大神和南疆巫蛊,阿禾紧蹙的眉头不由得松开了些,唇边泛起一丝哭笑不得的弧度。
她知道,他们都是看她着急了,在为她想办法。
这份心意让她胸口发暖,可那无解的难题依旧沉甸甸地压着。
夜深了,众人各自散去。
阿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龙四爷枯瘦的手,和那个颜色鲜亮的包装袋。
卫龙……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她会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却又在姚祁提起时,心口会泛起熟悉的痛楚?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去想那个包装袋的样子,想那红色的、张扬的字体,想那被烛光映透的油光……
如果能找到就好了……
只要能找到……
这个念头在她脑中盘旋不去,越来越强烈,像一根被拧紧的弦。
忽然,她的太阳穴猛地一抽,尖锐的疼痛如钢针般扎了进来。
阿禾想坐起来,可是完全办不到,整个人都被这疼痛摄住。
强大的疼痛像绳索一般,将她整个人捆绑的动弹不得。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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