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不大,却不容抗拒。
阿禾的惊呼被堵回喉咙里,只发出一声含混的“唔唔”。
紧接着,她整个人还被一股力量带着转了个身,后背“砰”地一声轻撞在冰冷的院门上。
方才还摇摇欲坠的男人,此刻竟将她牢牢地困在了门板与他自己的胸膛之间。
他一手还捂着她的唇,另一只手撑在她耳侧的门上,将她圈得密不透风。
那股熟悉的皂角与墨香,此刻却带着强烈的侵略意味,将她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阿禾彻底懵了。
她瞪大了眼睛。
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感觉到他手心干燥的薄茧,甚至能感觉到他胸膛之下,那颗心跳得和她样快,一下,又一下,有力地撞击着。
“小声些。”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贴着她的耳朵传来,带着沙哑的磁性,和几分不容置喙的强势,“婆婆已经睡下了。”
阿禾挣扎起来,想推开他。
可他的手臂像是铁铸的,纹丝不动。
“你若是把她吵醒了,”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些无奈,甚至还有点委屈的意味,“让她瞧见我们这副样子,你觉得她明早会传出些什么话来?”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激起一阵战栗。
阿禾的脸“轰”地烧了起来,热度从脖颈直冲头顶。
他说得没错,陈婆婆那张嘴,要是瞧见眼下这情景,那还得了?
可是,她为什么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委屈?
他在委屈些什么?
阿禾停止了挣扎,那双在夜色里依旧明亮的眼睛就这样又羞又恼地瞪着他。
仿佛要把他这整个人看穿。
裴应见感觉到怀里的人安分了些,这才缓缓松开了捂着她嘴的手。
“……放开我。”阿禾的唇齿得了自由,立刻压低声音呵斥。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却被他反手抓住了手腕。
他的手很凉,她的手腕却很烫。
“好了,既然怕吵到婆婆,跟我回去再说。”她别开脸,不敢看他,语气却别扭又强硬。
他没有动,也没有放开她。
院子里静得很,只有风吹过的细碎声响。
许久,他才低低地开口,声音里那股子自嘲的凉意又冒了出来,还夹杂着些说不清的酸涩。
“回去?”他轻声反问。
他凑得更近了些,几乎是贴着她的唇角在说话。
“以什么身份回去?”
“……兄长吗?”
兄长……
两个字像两片冰,砸在阿禾心上,又像两簇火,瞬间燎着了她的耳根。
月光从云隙里漏下来,薄薄地洒在男人脸上。
那双眼眸依旧是混沌的,没有半分光彩,可阿禾却觉得那片深不见底的墨色里,仿佛藏着一个旋涡,要将她的魂魄都吸进去。
她不敢看,狼狈地别开了视线。
心跳得又急又乱,像揣了只兔子,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她其实是明白的。
从他不动声色地驳了陈婆婆所有的人选,从他听到她要给别的“兄长”做衣裳时那瞬间冷下去的语调,她就该明白的。
可她又怕是自己想错了,自作多情。
如何回答?
承认不是兄长,那又是什么?
这暧昧又危险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拉扯着,院里那棵老槐树的影子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像鬼影一般。
就在阿禾窘迫得快要窒息时,耳边忽然一热。
他竟又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几乎是拂着她的耳廓,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低哑到极致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阿禾,我不想做你的兄长。”
那声音像一根羽毛,轻轻搔过她的心尖,激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战栗。
阿禾浑身一僵,脑子里“嗡”的一声,彻底成了一片空白。
她猛地抬起手,慌不择路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走……天晚了,我们……我们回去!”
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见,拉着他就往院门外冲。
那股子蛮劲,倒像是她在押着一个犯人。
裴应见没有反抗,任由她拉着自己。
他看不见,脚步却跟得稳稳当当,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隐没在夜色里。
阿禾将他拽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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