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云承月从袖中摸出一颗蜡封的药丸,剥开后,悄无声息地塞进裴应见的嘴里。
他凑到裴应见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嘱咐: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不要说话,不要动。”
裴应见的眼神依旧茫然,像是没听懂。
但他喉结滚动,将药丸咽了下去,之后便真的如木雕泥塑般,再无动作。
……
金銮殿。
气氛肃杀,文武百官分列两侧,鸦雀无声。
高**之上的皇帝,目光如鹰隼,死死盯住从殿外一步步走入的裴应见。
裴应见全程沉默,站姿笔挺如松,却毫无生气。
皇帝试探性地问了几句,见他毫无反应,龙椅上的人耐心告罄,怒火终于转向了他身后的云承月。
“云先生!你可能给朕解释解释,朕的镇国侯,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云承月操纵轮椅上前,朝着龙椅的方向微微躬身,不卑不亢地答道:
“回陛下,侯爷前次**,伤及神魂根本。草民正在用独门针法‘封魂养神’为其诊治,此法需断绝五感六识,隔绝外物,不能言语,不能动作,方能聚拢散逸的神魂。若中途被打断,前功尽弃不说,侯爷……恐将彻底沦为痴傻之人。”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
既完美解释了裴应见的异常,又将“治疗”的凶险后果抛了出来,堵**皇帝继续试探的所有路径。
皇帝闻言,脸色铁青,一时竟找不到任何破绽。
他冷笑一声,身旁侍立的大太监立刻心领神会,捏着嗓子,尖声叫道:
“镇国侯尚能行走,可见身体无大碍,既如此,礼仪不可废,镇国侯裴应见,你面见圣上,为何不跪?!”
下首,裴应见却恍若未闻,连眼皮都没抬。
“大胆!”大太监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色,朝身后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侯爷重伤在身,行动不便,你们,去‘扶’侯爷行礼!”
两个小太监立刻冲上前,伸手就要去按裴应见。
然而这一行为,仿佛触动了某个禁忌的开关。
就在他们的手即将碰触到裴应见的瞬间,异变陡生!
始终如人偶般静立的裴应见,动了。
他的手快如一道残影,后发先至,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已经闪电般扼住了一名太监的咽喉!
“咔。”
一声轻微的骨裂声,在死寂的金銮殿上,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
那名太监的身体软软倒下。
裴应见缓缓抬起头。
那双空洞的眸子,死死地、精准地,锁定了龙椅上那抹明黄的身影。
一股冰冷的、不含任何人类情感的杀气,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席卷了整座金銮殿!
皇帝脸上的怒意和试探,瞬间凝固,化为惊骇与不可置信。
“护驾!护驾!!”
皇帝的尖叫声撕裂了金銮殿的庄严,他连滚带爬地躲到龙椅之后,明黄的龙袍狼狈地拖在地上,哪还有半分天子威仪。
十几名禁军侍卫闻声而动,持刀扑了上来,企图将裴应见制住。
然而,此刻的裴应见,已非凡人。
他没有招式,没有章法,只有最纯粹、最原始的杀戮本能。
面对劈来的长刀,他甚至不闪不避,只是侧身,手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探出,精准地扣住一名侍卫的手腕,轻轻一折。
“喀嚓!”
骨骼断裂的脆响,伴随着侍卫的惨嚎,他手中的刀应声落地。
裴应见的身形如鬼魅般穿过人群,所到之处,人仰马翻。
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也毫无畏惧,只是一个冰冷的、以最高效率清除障碍的机器。
十几个侍卫瞬间倒地。
裴应见顿住动作,抬头,目光盯向了龙椅后那个吓得魂飞魄散的人。
皇帝被这么一盯,顿时吓的腿都软了。
“护驾!!”他嘶声喊。
可此时此刻,金銮殿上也乱成了一锅沸粥。
文武百官惊恐地四散躲避,生怕被卷入这场单方面的屠戮。
十几个侍卫倒地后,一时间竟然没人再上来护驾了。
而裴应见,正一步一步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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