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周拾秋接到了褚成舟的电话,话题是关于诅咒检测一事。
褚成舟的行动很快,昨晚同意了周拾秋的要求后,第二天一早就回进研所申请了诅咒检测仪的使用。
即便他已经停职,可依然能使用不那么不重要的设备。
拿到诅咒检测仪后,褚成舟立马带施煦去了佑民医院,在VIP住院部约见了庾林。
按照与周拾秋的约定,褚成舟并未透露相关细节,只道是检测庾林身上的异能残留情况,方便确认进化者身份。
对此,庾林并未起疑。
于是褚成舟很快拿到了检测数据,并告诉周拾秋:“庾林体内的确存在诅咒。”
褚成舟对这个结果很是震惊,他难以理解为何一个普通人身上,会存在进化者才有的诅咒。
“能确定是什么诅咒吗?”周拾秋实际比他更加震惊。
可惜,诅咒类型千奇百怪,进研所只是基于已收集到的数据与情况进行整理研究。褚成舟可以拿着从庾林身体收集到的诅咒数据,回进研所比对已有数据,寻找数值接近的案例,大致推测其诅咒类型。
但,如果找不到相近的数据,就很难判断。
“有接触异性可能会毙命的诅咒吗?”周拾秋问。
褚成舟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如果诅咒这么狠,那进化者的异能得厉害成啥样了啊!”
“那读心能算是诅咒吗?”周拾秋又问。
这一问,把褚成舟彻底问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褚成舟用阴沉的声音说道:“你究竟在说谁身上的诅咒,是你,还是庾林?”
周拾秋早已无心隐瞒,愁容满面地叹了口气,平静回答:“可以是我,也可以是庾林。”
“等一下,你把诅咒转移给庾林了?”褚成舟的声音满是惊讶。
周拾秋没有回答,听褚成舟的口气,她大抵明白了,也许一开始就是她自己搞错了,为了求证,她反问褚成舟:“这世上有人存在主副两种异能吗?”
褚成舟用夸张的语气回答:“没有,有两种异能那还得了,无法无天了。”
周拾秋笑道:“你觉得读心作为诅咒就正常了吗?”
“正常个屁,类似的诅咒我只听过一次,那已经是许久以前流传在进研所里的传说。”褚成舟嘀咕。
“是极危进化者吗?”周拾秋问。
“你从哪儿知道这些进研所机密的……”褚成舟略微警惕起来。
周拾秋忍不住打断道:“哎,这不重要,你知道诅咒转移的破解之法吗?除了死亡……”
“果然,你的读心诅咒转移到庾林身上了吧?刚听你说接触异性毙命这种话,我就觉得奇怪,那不是诅咒,倒像是契约惩罚。”
褚成舟的回答与柴星曜打听到的消息如出一辙。
褚成舟自言自语回忆着以前与庾林的会面,恍然大悟一般,感叹着难怪总觉得庾林像是能看穿他的想法。
周拾秋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思绪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神游一圈回来,匆匆打断了褚成舟的絮叨,追问着解除契约的方法。
褚成舟有些失了颜面,咳嗽两声掩饰着尴尬,随即回道:“诅咒契约的研究案例过少,许久以来也就出过一例,还是进化者死亡解除的,这我怎么回答你?诅咒你怎么送出去的,就怎么拿回来呗。”
“啧,我要是知道怎么送出去的,还用得着问你吗?”周拾秋不耐烦地嚷了一句。
褚成舟趁机讽刺:“堂堂夜白鹭怎么活得稀里糊涂的。”
“要你管!”周拾秋一脸不悦骂道。
“我可以跟你说说那名极危进化者的故事。”
“啧,听过了,不就是什么恶魔选中信徒的故事嘛,不爱听。”
“……到底是谁在泄露进研所的机密……”
“别说别人了,你不也在泄密吗?”
“那不一样,你是将死之人,跟死人说的话,怎么能叫泄密呢?”
“我谢谢你哦!”
褚成舟又将话题转了回来,“其实当年有人有不同见解,却因为过于美化进化者,未得认可,所以连研究报告都没有登记入册,偏偏我无意中翻到过。”
周拾秋阴阳怪气回应:“哦哦,太好奇了,好想知道啊……”
褚成舟直接无视了她的情绪发言,自说自话起来。
据说当年处决极危进化者后,那女子身上的诅咒随之消失,进研所研究人员曾询问过女子,关于诅咒转移之事。
可那女子反驳了研究人员对于进化者找人背负诅咒的猜想。
那女子说他们之间从不存在什么邪恶的交易,只是两个被风雪冻伤的人,选择了彼此,携手前行,相守相伴。
后来,那女子选择了轻生,以死亡控诉进研所夺走了她的往后余生。
大概是被女子的选择影响,有一位研究人员提出了另一种猜想:
他们之间或许的确存在某种契约,却不是邪恶的生命契约;诅咒转移未必是背负厄运,也可能是一种保护,又或者说是契约信物;排斥反应说不定不是背叛的惩罚,而是占有的印记。
这种猜想最终被进研所否决,研究报告被扔进废弃资料中等待销毁。
也许是报告主人的不甘心,让其藏进了资料库的角落,尘封几十年,直到有人无意中翻到。
周拾秋闻言不禁感叹:“原来你们进研所也有正常人!”
褚成舟冷言冷语:“哼,你就只爱听好听的罢了。”
“废话,你喜欢听我骂你们进研所吗?”周拾秋反驳。
褚成舟无意跟她斗嘴,话锋一转说:“当初那名极危进化者的诅咒是预知。”
周拾秋大惊失色,“这么离谱?”
褚成舟冷笑:“你的读心也不遑多让。”
周拾秋愕然,这两个词怎么听上去都不像诅咒,说是异能,她都相信。
褚成舟倒是有不同的见解。
能预知未来却没有改变未来的能力,何尝不是一种惩罚?
能看穿人心也未必全是好事,有时候不知道反而是一种幸运。
周拾秋觉得说的有理。
褚成舟说完就要挂电话,周拾秋才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没跟他说,急急叫停。她将纪骞宏现身的事告诉了褚成舟,并提醒褚成舟,暂时先不要监视她,改为加强佑民医院的戒备。
“这么重要的事你不早说!”褚成舟骂骂咧咧。
“啧,对我来说,搞清楚诅咒的事更重要。”周拾秋一脸不在意。
她将大致的计划告诉了褚成舟,一切只看百泉上不上钩,她希望到时候能借进研所之力,彻底铲除后患。
褚成舟听完沉默了片刻,接着严肃地提醒:“如果按照你的计划进行,你可就彻底暴露在进研所面前了,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周拾秋故作轻松地笑道:“你是不是傻,反正你也会带我去进研所邀功不是吗?到时候我尽量不被其他人抓住,将这个功劳留给你可以吧?”
褚成舟愣了一秒,随即回了声:“也对。”
然后什么话都没说,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啧,真没礼貌,就这么对待头等功吗?!”
周拾秋撅着嘴,对着手机屏幕就是一顿骂。
果然是一种契约吗?
周拾秋不由得思考起究竟何时何地与庾林缔结了这样离谱的契约。
思来想去,最可疑的只有五年前那场大火。
“难道是当时不经意的一点私心,将庾林和我绑定了吗?”
周拾秋忍不住如此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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