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
枫将药水轻轻滴入卡卡西的眼睛，指尖随即覆上他的太阳穴，查克拉如温润的溪流，缓缓滋养着眼部的经络。
卡卡西微微仰着头，闭着眼，声音平静：“还好。”
但他的睫毛却在细微地颤动，显然药水的刺激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强烈。
枫察觉到他的紧绷，指尖的查克拉调整得更加柔和，像是安抚一般轻轻按揉着他的皮肤。
“稍微忍耐一下，”枫的声音放得很轻，“药效完全发挥后，写轮眼的负担会减轻不少。”
卡卡西的嘴角微微扬起：“你的药一向很有效，就是……”他顿了顿，“每次都有点疼。”
枫低笑了一声，指尖仍在他眼周轻轻按压着：“疼才说明在起作用。”
过了一会儿，枫收回手，转身去整理桌上散落的卷轴。
卡卡西微微睁开右眼，视线不经意间落在桌上的一个袋子上。
他想起近期的任务安排，心里不禁猜测这个袋子与任务是否有关。
枫注意到他的目光，放下了手中的卷轴，解释道：“那是要送给鸣人的衣服。这孩子长得快，之前的衣服又小了。” 说着，他轻轻捧住卡卡西的脸，让他完全面对自己，“好了，睁开眼睛吧。”
卡卡西缓缓睁开左眼，适应了一下光线，视线比之前清晰了一些。
“怎么样？”枫注视着他，眼底带着期待。
“……好一些了。”卡卡西调整着视线。
“那就好。”枫眉眼弯弯，拎起桌上的袋子，玄立刻轻盈地跃上他的肩膀。“要一起吗？”
卡卡西站起身，单手插兜，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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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了。”
枫将袋子递给负责照顾鸣人的保育员，对方接过，不耐烦地翻看着里面的衣物，原本整齐叠好的衣服很快被翻得皱皱巴巴。
枫的表情依旧平静，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似乎早已习惯这样的态度。
但玄的耳朵微微压下，幽绿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不悦。
透过窗户，他们看到了那个两岁的小家伙——鸣人正孤零零地坐在地上，小手握着蜡笔，在纸上涂画着。
保育员只是机械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随后便不再理会他，仿佛这个孩子只是她任务清单上的一项，而非一个需要温暖和陪伴的生命。
卡卡西站在枫的身侧，露出的那只眼睛微微转动，目光从保育员身上移向窗内的鸣人，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
枫向前迈了一步，指尖无声地贴上冰冷的玻璃，晴蓝色的眼眸静静凝视着屋内那个小小的金发身影。
他的目光柔软而专注，像是透过时光的缝隙，注视着一段未被温柔以待的童年。
玄的尾巴轻轻一甩，轻盈地跃上窗台，发出一声轻微的“咚”。
鸣人握着蜡笔的小手顿住了。他茫然地抬起头，湛蓝的眼睛眨了眨，视线越过保育员不耐烦的背影，直直地望向窗外的两人一猫。
那一瞬间，孩子的眼底闪过一丝懵懂的好奇，像是捕捉到了什么温暖的光亮。
“猫猫！”
他丢下蜡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奔向窗边。
小小的个子还够不到窗户，只能踮起脚尖，小手扒着窗沿，仰着脸露出灿烂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星。
玄的耳朵稍稍往后背了一下，歪了歪头，幽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尾巴尖轻轻晃动，像是在回应他的呼唤。
枫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指尖在玻璃上轻轻点了点，仿佛隔着冰冷的屏障，想要触碰那份纯粹的欢喜。
卡卡西站在一旁，目光从鸣人身上掠过，又落回枫的侧脸，眼底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保育员终于注意到屋内的动静，皱着眉走过来，刻意清了清嗓子，打断这短暂的温情。
“忍者大人们，请回吧。”
她的声音冷淡而疏离，带着不容商量的意味，仿佛在驱赶什么碍事的存在。
枫垂下眼帘，手指在玻璃上用力按了一下，指间略微透出一点白色，转而又扬起了温柔的微笑，对着屋内的鸣人挥了挥手。
玄见此又跳回枫的肩上，用毛绒绒的脸颊轻轻蹭了下枫的耳朵。
卡卡西双手插在兜里，最后看了一眼小鸣人，也转身跟着枫的步伐离开。
屋内的鸣人有些懵懂地停止了脸上的笑容，试探着挥了挥手。
走廊里传来空洞的回响，那两个银发的身影消失了。
小鸣人放下踮起的脚跟，一点点走回没有画完的画前。
那是一幅只有一片蓝天的画，画的正中央，是一扇孤零零的窗。
小鸣人坐下来看了看手里的画，突然在蜡笔盒里翻找着什么。
他拿起两根蜡笔——一根银色，一根白色——开始在窗框旁涂涂画画。
渐渐地，两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窗边，还有一个蹲坐在一人肩上的小小黑影。
他盯着画看了一会儿，又拿起黄色的蜡笔，在窗框上画了一朵歪歪扭扭的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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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将二人一猫的影子拉得很长，沉默地铺在街道上。
枫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那孩子……四岁会被安排自己住。”
卡卡西的脚步明显一顿，露出的那只眼睛微微睁大：“……四岁？”
他的声音像是被什么哽住了，面罩下的呼吸都重了几分。
枫没有回头，银发在夕阳下泛着柔和的光，却衬得他的侧脸更加落寞：“……是的。”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像是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
玄蹲坐在枫的肩头，尾巴不安地轻轻摆动：“据在下所知，人类幼崽四岁可照顾不好自己，主上。”它的声音里带着少有的严肃，幽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
枫终于停下脚步，仰头望向天边渐沉的落日。
沉默在二人一猫之间蔓延，只有远处传来的孩童嬉闹声隐约可闻。
“……我知道。”许久，枫才轻声回答，声音里藏着说不出的苦涩。
（所以那孩子才会总是吃泡面，总喝过期牛奶，比起同龄人矮一点………）
枫停下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他看着天边的夕阳，从衣袋里摸出一瓶药，指尖在瓶身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帮我把这个带给止水吧，玄。”
玄轻轻叼住药瓶，点了下头，从枫的肩上轻盈跃下，转眼就消失在街角的阴影里。
“所以是什么事？”卡卡西缓缓走到枫身侧，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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