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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第 37 章

小说:

风雪千山

作者:

藏青盐薄荷奶绿

分类:

穿越架空

当晚来寇达这儿喝酒的不止秦河和许明意,还有二当家魏振海,四当家廖兴,底下一些得力的人,还有许明意相熟的如姚善,赵正义,张小卓等人。张小卓约莫十八九岁,年纪比许明意还小,入寨子倒是有些年头了,人也机灵,是响马当中的一个小头目。许明意救过他一命,他就明哥长,明哥短的跟在许明意屁股后面。在他眼里,许明意读过书,又聪明,实在是很厉害——和平顶寨中的响马不一样的厉害。他总跟着许明意,秦河吃味得很,要不是见许明意对张小卓也没有过分亲昵,只怕醋坛子都要翻了。

张小卓一见许明意,面上就绽开了笑,挥手叫道:“明哥!”

他身旁的一些人都纷纷招呼二人,口中叫着,“虎哥,明哥。”

寇达和魏振海都还未至,来喝酒的响马随意地坐着,秦河带着许明意走向了姚善和赵正义几人,彼此都是熟人,言谈之间自是融洽。

张小卓笑嘻嘻地对许明意道:“明哥,你这样看着真精神。”

许明意摸了摸自己剃短的头发,指了指秦河,说:“虎哥剪的。”

张小卓有点儿怵秦河,闻言说:“虎哥还有这手艺!”

秦河扯了扯嘴角,一旁姚善杵了杵他,玩笑道:“我们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手?”

秦河不自在地咳了声,说:“老子会的多了去,难道还要一一给你列出来?”

姚善点了点他,对赵正义说:“看见没,这就是偏心眼儿,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给咱们亮手艺,明意一来,处处周道,样样都会。”

秦河佯怒道:“吃老子做的饭吃得少了?!”

几人哈哈一笑,许明意也莞尔,正说笑着,寇达和魏振海自门外走了进来,当即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纷纷叫道:“大当家,二当家。”

寇达压了压手,笑道:“都是自家兄弟,别客气,坐。”

来的都是平顶寨中的各方头目,说是喝酒,姑且也算不正式的会议,大都是寇达说,底下人听。大抵是近来收获颇丰,又在与响龙山的交锋中占了上风得着益处,寇达竟给他们都准备了颇有分量的银元,将喧闹的气氛推得越发热烈。

酒过三巡时,寇达和秦河、许明意也喝了几杯酒,秦河是他左膀右臂,他与许明意交好,许明意又确实得用,寇达自也看重。临到散席回去时,许明意和秦河都喝了不少酒。许明意的酒量在寨子中练得大了不少,可今夜喝的酒,是自酿的高粱酒,后劲大,回到屋子里,许明意眼睛都变得直愣愣的。

秦河好些,面皮有些红,他将许明意扶坐在床上,看着他红通通的脸颊,不由笑了,说:“明意,还行吗?”

许明意迟钝地扬起脸看向秦河,说:“什,什么?”

秦河看他喝成这样,骂了声灌酒的龟孙子,却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说:“你坐着,我去打水,洗干净了再睡觉。”

许明意听着“洗干净”三个字,点了点头,重复道:“洗干净再睡觉。”

秦河又气又笑,二人好歹住了这么些日子,他知道许明意有些少爷习性,偏偏秦河昏了头,竟也觉得许明意的瞎讲究也可爱。他叮嘱许明意:“老实坐着,别栽床下去了啊。”

许明意皱了皱眉,说他,“好啰嗦。”

秦河用力呼噜了一把许明意短短的发茬,转头去给他打水洗漱。他动作快,端着水回来时,许明意正埋头和自己的一只鞋子做斗争,蹬脱了,可太用力,鞋子甩脱了,直接摔秦河脚下。秦河弯腰捡起,规规整整地放在一旁,才让许明意去漱口洗脸。

秦河对上许明意有无尽的耐心,照顾醉鬼也细致,见他没将漱口的水喝下去,心想倒也没醉得太糊涂,就拧了帕子给他擦脸。

许明意被他弄得脸都皱了起来,说:“我,我自己来。”

秦河道:“老子伺候你还不好?”

许明意:“不要。”

秦河“嘿”了声,一把按住许明意的肩膀,一手攥着帕子就揉许明意脸上,说:“就要。”他手掌大,蛮劲儿也大,盖住了许明意整张脸,许明意蹬了秦河几脚,不肯配合,“秦河!”

秦河:“哎,你虎哥在呢。”

许明意含糊不清地骂:“你他妈的……”

秦河掐他下巴,说:“不学好,好好的少爷学什么骂人。”

一角帕子垂落下来,露出许明意光洁的额头,潮红的脸,他咕哝道:“不是少爷。”

秦河蔫儿坏,说:“不是少爷,是小姐?”

许明意瞪他,又踹了他一脚,道:“你他妈的才小姐。”

秦河被他踹得不疼,心却痒,说:“不是少爷不是小姐,是什么?”

许明意思索了一会儿,说:“响马——”他抓着秦河的衣领拽将下来,抬手点了点秦河的心口,声音低,说,“你敢欺负我,我就杀了你。”

那几下力道轻,落在秦河心口却似带了电似的,触得秦河头皮都要炸开了,心好像已经七零八落,犹有地震的余韵,脑子里嗡嗡的。秦河一把抓住许明意的手腕,“许明意。”

“你已经快把我杀了。”

许明意愣了一下,看向自己的手,疑惑自己怎么就要将秦河杀了,抬起眼,就对上了秦河炽热的,深沉的眼神,刹那间,仿佛一把火直接兜头罩下。秦河声音喑哑,低声道:“明意。”

许明意被他看得心头发颤,下意识地别过脸,往床上退,秦河却逼近了一步,痴迷地看着他的脸,他殷红的嘴唇。

酒劲一下子涌了上来。

许明意还没想明白,嘴唇上已经贴上了柔软却滚烫的唇肉,裹挟着酒味和浓烈的渴求,本能地厮磨,触碰。许明意脑子发麻,秦河亦亢奋得不像话,这是他第一次吻许明意,第一次这样接近他。他抚摸着许明意的脸颊,脖颈,呼吸粗重得好像带了火星子,不住地叫他的名字,好像不如此,就不足以宣泄自己那过载的满腔喜爱。

他结实的身躯压上来时,许明意嗓子眼里溢出一声短促的呻吟,盛夏里褂子薄,穿在身上丝毫遮挡不住年轻身躯的火热。秦河将他的嘴唇啃咬得湿润发烫,在许明意启唇时,几乎无师自通地伸了舌头。

许明意是尝过□□之欢的人,压抑了许久,今夜的酒,身上的人,都好像成了打开刻意尘封记忆的钥匙,过往的欢愉一气儿浮现,唤醒了每一寸躯体。

那一刻,他本能地抓住了秦河的肩膀,用力咬住了秦河的嘴唇。

些微的疼痛让秦河激动不已,喘息了一声,他想吻许明意,吻遍他的每一寸。

可尚未来得及实现,在秦河攥着许明意腰的手下移时,就被用力地推开了,许明意自床上坐起,头发乱糟糟的,眼角也红透,湿红的嘴唇微肿,他盯着房间的某一处,对秦河说:“出去。”

秦河呆了一下,也自情欲中回过神,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短发,不知是想解释抑或更进一步,“明意……”

许明意道:“我喝多了,对不住。”

秦河顿时没了话。

许明意喝多了酒,脑子也乱,当晚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第二天醒来时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整个人都不舒坦。直到许明意冲了个冷水澡,又灌了两碗苦茶,昨夜种种才慢慢在脑海中浮现。

许明意懊恼不已,还有点茫然。

他觉得自己实在卑劣。他明明知道秦河对他有意,偏当做不知,如常与秦河同处一个屋檐下。早些待在秦河这儿,一来是他无处可去,二来许明意初来乍到,这儿到底是土匪窝,许明意不是没有借秦河势的意思。可在那层窗户纸捅破之后,他就该离秦河远远的。

许明意想,他有些习惯秦河在身边的日子了。秦河这人重义气,待他至诚,说来说去,还是他贪恋秦河对他的好,就如当初在四九城里,他贪恋闻鹤来予他的那点虚情假意。但是秦河和闻鹤来不一样,闻鹤来是浪子,是花丛老手,真情假意的把戏信手拈来,许明意看得分明,心中纵有失落,却毫无负担,断也断得决然。

秦河是认真的。

许明意这一生得到的真心太少,突然有人捧着真心送他眼前,就如穷鬼得了剔透的琉璃珍宝,朝不保夕惯了,不敢碰,也不想碰,偏又忍不住驻足,却也舍不得让它磕碎碰碎。

他知道付出真心却无人珍视是什么滋味。

许明意没有看见秦河,心里也松了口气,脑子里却浮现许久之前他拒绝秦河,秦河生怕他不自在,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许明意恍了恍神,舌尖发苦,半晌,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声。

秦河的确是有意躲开了许明意。人心都是肉长的,许明意对他一拒再拒,要说秦河完全不在意,那是假的。他只是不明白。秦河能感受到,许明意对自己并非全然无意,可他却不肯同他好。

秦河不可自控地想了许多,甚至生出一个念头,许明意是不是看不上他?

还没等秦河想出个所以然,他就听涂狗儿来问他,“虎哥,你和明意吵架了?”

秦河想也不想就说:“没啊,我们能吵什么架?”

涂狗儿纳闷儿道:“那明意怎么要搬家啊?”

“什么?”秦河声音一下子拔高,人也腾的站了起来,他盯着涂狗儿,道,“他搬去哪儿?”

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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