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已过,在许挽青下山的前一晚,林潇尧悄悄的放两壶酒和一些银票在许挽青房中。许挽青看着桌子上的酒,愣了晌久,吐出一口浊气,将那两壶酒收下,那些银票仍留在桌上。
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晨雾正浓,林诗怡与林随安就已起来打算送许挽青离去。
许挽青在昨夜便已将衣物等东西给收拾妥当,本想着今日悄悄的离去,却不曾想这二人起的这般早,但还是少了一个人。
许挽青与那二人一一道别便朝着山下缓缓走去。
许挽青至山下时,晨雾已消散,晨光洒下,前方的道路清晰可见,许挽青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密林中那道落寞的身影,晌久才收回视线,继续向前赶路。
院子里的二人正疑惑着林潇尧为何不见了。
忽的,林诗怡远远就瞧见林潇尧从幽幽小径中走来,便笑着道:“随安,原来爷爷是去送挽青姐姐了!”
林随安微微颔首,但对许挽青与林潇尧之间的事仍有不解——在这三月,许挽青与林潇尧交谈甚少,二人之间的气氛也十分怪异。
林诗怡知晓,也明白,这三月为何二人交谈甚少,可是她不能说,那些就只能烂在肚子里,不能说出去。
……
许挽青慢慢的赶了半月的路程,终于到了一个离国都较近的一个小山村,她在这里买一下处房子,为村中人医治。
冬日渐至,雪花纷纷飘落,许挽青已在此处住了三月有余。
许挽青正整理着药材,忽的,李屠户将一个湿漉漉的人扛着进了院子,走到许挽青面前急切地道:“许挽姑娘,你快来看看,我在河边把他扛回来的,他这身上全是血,你快看看他还活着没。”
许挽青闻言微微蹙眉,心道:怎么一个个的都那么喜欢捡人回来。这个人衣着华贵,身份定不简单,他这满身伤,也应不是什么好人。
李屠户见许挽青一直没说话,也没动作,更急了,道:“挽青姑娘,要不先把他带进屋子里吧!他现在全身湿透了,现在天气还冷着呢!他这小身板怕是受不了!”
许挽青闻言,这才帮着将李屠户将那个男子安置在客房。
李屠户去取了一套他的衣物去给那个男子换上,这个男子身上的伤并不算多,但都挺严重的。
许挽青为他细细处理好伤口,心中暗道:真麻烦,若不是李屠户是个憨厚老实的,谁会将这么个玩意儿捡回来。
李屠户就在旁边帮着点小忙,见许挽青处理完那人的伤口,满面愁容,便道:“挽青姑娘,这人伤得重吗?”
“他伤得还挺重的。”许挽青答道。
李屠户闻言一惊,忙道:“那他还能活过这个冬天吗?”
许挽青闻言,手中动作一顿,道:“有我在,他能活过这个冬天。”
李屠户这才放下心来,道:“这人是我带回来的,不应多叨扰挽青姑娘,这人我便带走了。”说完便起身想将那个男子扛起来。
许挽青见状,忙去制止,道:“这人就留在我这吧,我这里有多的客房。况且这人伤得挺重的,还是静养着好些。”
李屠户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忙道:“是我疏忽了,那便叨扰姑娘了。”
许挽青笑了笑,道:“时辰不早了,李婶应该在等着你呢,快回去吧。”
“诶!好!那我就先走了。”李屠户朗声应下便离开了。
许挽青见李屠户走了,便走到床边,打量着床上的那个男子,生得俊朗,那他的身份就更应该好好查查。
……
李屠户进门后,便瞧见自家老母在屋中等着自己,便朗声道:“母亲,我回来了。”
刘婶见来人,马上起身,笑着走向李屠户,眼睛向他身后看去,道:“你方才可是去挽青那了?”
李屠户闻言老实地点了点头。
刘婶见状笑得更开心了,脸上的褶子堆在一起,重新收回视线,观察着李屠户,道:“怎么样?”
屠户闻言一头雾水,不解开口:“什么怎么样?”
刘婶见自家儿子这样,一拍大腿根,又不满地看着他,“怎么样?!你说还能怎么样?你和挽青怎么样了?”
李屠户见母亲这般,便恼道:“我和挽青姑娘能怎么样?我就是在河边捡到一个人,送去挽青姑娘那医治了。”
李婶闻言笑容逐渐消失,撇撇嘴,“你个臭小子,怎么就不知道把握好机会!多和挽青培养培养感情呢!你与她年纪相仿,我都找人给看过你们的八字了,特别合适!”
李屠户闻言,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不满地道:“母亲,你莫要乱说,挽青姑娘岂是我能肖想的?
刘婶冷哼一声,不满地道:“你都不试试,你怎么知道?那万一成了呢?”
“挽青姑娘要样貌有样貌,要才识有才识,她……她就如仙人一般,我又如何配的上她?”
李屠户在村子里也算得上长的俊俏了,五官标志,却没那么精致,皮肤呈古铜色,一身腱子肉,且为人老实,在村里的名声也是好听的。
刘婶见自家儿子这般,骂了声“闷葫芦!”便愤愤离去。
李屠户默默坐下,心道:“我只不过是一个乡间的屠户,如何配得上她。”
……
桃花林中,阳光正好,林诗怡怔怔地坐在草地上,林随安也静静地坐在她的身旁。
二人就那么静静地坐着,岁岁就静静在旁边趴着,周围也静静的,只有墩墩在旁边撒欢地跳着。
林随安见林诗怡出神望着前方,便开口询问:“诗怡,在想挽青姐姐吗?”
“嗯。”林诗怡点了点头,继续道:“我总感觉挽青姐姐有事情瞒着我们。”
林随安闻言,打趣道:“我们不也有事情瞒着挽青姐姐吗?”
林诗怡侧头,一脸认真的看着他,道:“不一样,我总感觉挽青姐姐这次下山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林随安笑着问道:“挽青姐姐这么好的一个人,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林诗怡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应该是我想多了。”
……
翌日,雪小了,只是空中飘着零星几片。许挽青去客房查看那个男子的情况——还未醒。便回到屋子,唤出月梅,道:“那男子身份如何?”
屋子里忽的出现一个女子,头埋的很低,道:“属下无能,未能查出此人身份。”
许挽青闻言,笑道:“无妨,你先下去吧。”
“是!”月梅低声应下便悄然离去。
许挽青暗道:“有趣。真是有趣。又是一个查不到身份的。哼,倒要瞧瞧他究竟想干什么。”
到了傍晚,雪渐渐大了,看不清远方。许挽青就在客房静静看着医书。
床上那个男子悠悠转醒,转头便看远处有个人影,看不真切,但好在还能看得出来是个女子,便想撑起身子,出声询问:“是……是姑娘救了我吗?”
许挽青闻言,放下手中的书籍,答道:“不全是,是另一个人将你带回来的,我只是为你处理了伤口而已。”
“多谢。”那男子微微颔首,他正要起身答谢,但奈何这身上的伤是在太过严重,轻微的动作也让他的额头布满冷汗。
许挽青见状问道:“你可愿说说,你这伤是如何来的,伤得这般严重。”
那男子沉思片刻,道:“我上山打猎,遇到了山匪。”
许挽青微微挑眉,笑着看向床上的男子,道:“那这山匪下手可真重啊,招招致命,幸得公子运气不错,遇到了李屠户,他将你捡了回来。”
“多谢姑娘。”床上的男子谢道。
“公子如何称呼?”许挽青侧头,含笑看着他,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唤我鹤羽就好。”沈易安语气不带什么情绪,很淡很淡。
“好。”许挽青应下,又继续道:“我姓许,你可唤我许姑娘。”
沈易安闻言有些惊诧地问道:“姑娘不问问我的身份?就不怕我有什么不轨之心?”
许挽青闻言笑着答道:“你现在受这么重的伤,就算真有不轨之心,你能行不轨之事?况且若是你真有不轨之心,现在这个情况,也不至于傻到直接说出来。”
“至于身份嘛,若是公子想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那自不用我去过多问的。若是公子不愿,就算真的说了,也不一定就是真实身份。你说是吧,鹤羽公子。”许挽青仍含笑望着榻上之人。
“姑娘所言甚是,是在下肤浅了。”沈易安也微微笑着。
许挽青又继续问道:“你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沈易安如实答道:“我的眼睛有些看不真切,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许挽青闻言,心道:“这个人的脑子怎么没有伤到?”但脸上还是一脸温柔的笑着,道:“这眼睛受伤了?”说着便上前去为他查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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