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两个字一出,大夫人目光顿时一亮。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好法子,不仅能让田姨娘明着离府,还保了她周全,避免慕容瑾将来怨恨于她,“佛祖托梦点化”这个缘由说出去,对方还赚了一份体面。
最重要的是,看着她出家,委实大快人心!
没了田姨娘在家吹枕头风,又能暂时稳住慕容瑾,待她成功怀孕,生下儿子,只要她开口,爵位还不是自己孩儿的?
至于慕容瑾会不会报复,难道她还怕他一个苗而不秀的银样镴枪头不成?
大夫人想通其中关节,眉头一松,愁容尽散。
“你这法子倒巧,一举两得。”她看向李晚,心念电转,问她,“你做这些,是为了你家六爷吧?”
李晚闻言垂下目光,看来慕容真果然没有说错,这位大夫人也是有着玲珑心思的,立刻就瞧出她是有备而来。
“不瞒夫人,奴婢之前服侍过二夫人,如今又服侍六爷,虽说与他们在一处时间不长,但也有几分忠心,实在不愿看见他们被田姨娘糟践。”
当着大夫人的面,李晚倒也没有否认。
慕容真正是需要静心读书的关键时刻,李晚可不想让他整日为这些上不了台面的阴私宅斗费神。
再者,秦氏自从上巳节之后整个人状态变得很差,可经受不起田姨娘的打击报复了。
大夫人看着李晚,笑着点了点头:“你倒是个忠心的。”说着,她从手上褪了个玉镯,塞到李晚手中,“不管怎么说,你也算帮了我一把,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莫推辞。”
“往后你若有什么难处,只管来找我。”
李晚收下玉镯,客客气气地同大夫人告辞。
惠姑送她出去,路上看见她腕上的镯子,渐渐回过味来。
她幽幽叹了口气:“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李晚神色一怔,顿时停下脚步。
她屈膝朝着惠姑一礼,惭愧道:“是我利用了姐姐,实在是对不住。”
惠姑看了她半晌,神色认真地问她:“你既然这么痛快地认下了,那我问你,先前你与我聊得那般投缘,也是装出来的么?”
“不是!”李晚想也没想,拉住她的手道,“我与你聊天的确很开心,你为人爽朗,又与我趣味相投,虽然我一开始是带着目的接近,但后来我是真心想与你交好!”说着,她伸出三根手指发誓,“若我撒谎,叫我立刻就烂了舌头!”
惠姑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她上下嘴唇:“乱发什么毒誓,我信你就是了。”
见李晚眨眼,她微微笑了起来:“我本来想着,若是你假惺惺的死不承认,从此我远着你就是了,哪晓得,我才说了一句,你就自己认下了。”
“这可怎么办?”她松开李晚的嘴,继续道,“我这人心软的很,又爱听你讲那些奇奇怪怪的故事,瞧着大夫人也挺喜欢你,只好委屈一下自己,原谅你这一遭罢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李晚的额头。
李晚放松下来,也跟着笑:“等我改天得了空,再继续与你讲那战神将军与小寡妇的故事。”
两人约定好,这才互相别过。
李晚刚回到十方斋,想了想,脚下拐了个弯,先回了趟自己屋里,把大夫人赏的那只玉镯子收了起来。想起昨日拿回来的那封信还没交给慕容真,她从枕头底下翻出来,揣在手里,出门往厢房走去。
昨日事儿一多她就给忘了,洗澡时才想起这封信来,那时慕容真已经睡下,她只好先把信塞到了枕头底下。哪知道今儿一早光顾着逮小福,一时也没来得及交给他,竟拖到了现在。
李晚进了书房,见慕容真仍旧坐在那里看书,顺口问了一句:“六爷可擦过药了?”
慕容真自她进来便有些神思不属,他看她一眼,淡淡应了一声。
“忘了。”
李晚走到桌案前,见那瓷罐果然还在原来的位置未曾动过,不由埋怨他:“我走时分明叮嘱了六爷擦药,怎地这也能忘记?”
她一边皱眉,一边把手里信封递过去。
“这是什么?”慕容真看向那封信。
李晚答道:“昨儿我回来时,门房托我带回来的。”
只见慕容真撩起眉眼,看她:“昨儿怎么没给我?”
“……忘了。”李晚低着声音,觑他一眼。
他倒不像是恼了的样子,反而嘴角带了些弧度。
信封拆开,慕容真抽出里面的纸张,展开看了一眼。
“也不知是谁送来的信?我昨儿问了一嘴,那门房也说不清楚。”李晚有些好奇。
慕容真放下信纸:“你自己看。”
李晚便走到他边上,俯身凑了过去。
一缕青丝随着她的动作自肩膀滑下,轻轻拂过慕容真的耳朵,一瞬间,有皂角的清香浮动在他鼻间。
透过那一缕发丝,慕容真看见一截皓月般纤细的颈子,那细腻的肌肤比之上好的羊脂白玉也毫不逊色,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把。
“欠条?”
李晚正专心看那纸上的内容,丝毫未曾注意到慕容真的走神。
“是上次在……”她回过头去问慕容真,却全然忽略了两人此刻的距离。
她的鼻尖几乎要挨着他的。
余下的话,一瞬间全都忘记了。
慕容真微微仰着脸看她,喉间蓦地一滑。
这样近的距离,李晚甚至能看清他缓缓睁大的眼睛,漆黑瞳仁里映着的,正是自己的面孔。
李晚的心像是被人轻轻搔了一下,痒痒的。
很奇怪的感觉。
她直起身子退开一步,脸上有些烧得慌。
“……是奴婢冒、冒犯了。”
慕容真袖子底下的手缓缓攥起,他淡淡移开视线,看着神色如常。
若非红透的耳尖泄露了他此刻的慌乱,李晚还真以为他一点也不尴尬呢。
“是宝华阁的掌柜派人送来的。”他忽然说了一句。
李晚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她上一个问题,忙胡乱应了一声。
两人各自平复片刻,李晚主动打破了沉默:“六爷拿这欠条,是要让五爷欠下人情么?”
“人情?”慕容真把那欠条放到一边,“哪有什么人情,不过一张欠条罢了。”
见他不欲多说,李晚也不再过问。
没过几天,大房那边就闹了起来。
先是大夫人答应了将慕容瑾记在自己名下,田姨娘母子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被老夫人叫了去,连她未满一个月的禁足都给解了。
福寿堂里,宁国公和大夫人都在,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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