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说，到底什么是爱情呢？”某天上班前，熬了一晚大夜的班鸢突然发神经。
“是干燥剂，”于清漫白她一眼，穿好鞋，“你再咬大一点，就能硌掉牙了。”
“唉——”班鸢叹气，虚弱地把塞入深渊巨口一半的面包翻个面，摘下粘在上面的干燥剂。
她顺势躺下，上半身的一半超出沙发，头倒垂着，像是下一刻整个人都要流到地上：“空虚啊——无尽的空虚——”
“爱情这东西，你不在意它，它就能保鲜。但要是真的打算去认真尝尝，是要被送医院的。”于清漫无视班鸢抽象的动作，起身拿起钥匙，“赶紧洗漱出发上班。”
“哦，还有……”她从玄关探回头，“少玩点乙游。”
-
于清漫本身是因为想做乙游，才踏身游戏行业的。
但至于来到益乐，又是另外一件无法控制的往事了——游戏行业在她刚读大学时发展得红火，等到她毕业，反而遇上资本寒冬，很难找工作。
这就和在学校读好几年书都没有好消息，一毕业又是修操场，又是重建教学楼一样。
反正好事都赶不上。
【一会儿又是每周三的CEO面对面，真是烦死……】
下午，于清漫从茶水间拿奶茶回来，屁股还没坐热，伪工作群就弹了出来。
【柯柯：我今天活还有很多……真是救大命了】
【麦麦：谁不是呢/托腮】
【Nono：我赌他今天又能单独solo三个小时】
【柯柯：不止】
益乐的CEO是个四十多岁的矮小男人，战绩包括但不限于年会时喝多在台上一个人干讲了一个小时，以及每月挑个周三下午的时间给全公司人开大会，大会的时间从一个小时逐渐变为默认的两小时，但实际他能讲三个小时。
脱口秀没他真是脱口秀界的一大损失。
“麦麦，一会儿和我一起去楼下会议室听。”刚刚还消失的安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绕道她侧边，迅速撂下一句话，又迅速消失。
快得让于清漫根本不怕她看到屏幕上的聊天内容。
【板蓝根：喔唷，完了，麦老板这次是被姐选中的幸运儿】
【麦麦：……】
【Zoey：恭喜，麦老板深得姐器重】
【柯柯：恭喜，以后发达了请我吃饭】
【板蓝根：恭喜，以后发达了少给我派点活】
【板蓝根：我以后当麦总的笼中金丝雀，亲爱的宝贝，啵啵啵～～】
【柯柯：带带我，咱们仨一起燃冬吧】
于清漫在一排电脑的缝隙间，准确捕捉到班鸢恨不得飞扬到天上的嘴角。
她深吸一口气。
【麦麦：我只是个被安姐放置在会场里的石狮子】
【麦麦：我是会议保安，只吃小熊饼干skrskr】
群内因为这两句，寂静无声。
掉根针在聊天框里，都能发两句语音。
半晌。
【板蓝根：我劝你去茶水间冲点板蓝根，醒醒脑】
【板蓝根：但凡我们晚出生个两年，都看不懂你这个暴露年龄的老梗】
于清漫抿嘴耸肩，尴尬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同事感到尴尬。
至于张业庭嘛，他一直未读。
真羡慕实习生，一周可以请好几天假。
一个小时后，于清漫和安姐出现在一楼最大的会议室里。会议室里大概有六七十人，对于她而言，基本都是生面孔。
安姐凭借去年发行游戏回收效果极佳的成绩，坐在会议室主桌。
于清漫在她身后的几排凳子里，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麦麦：已经在十楼分会场里找了位置坐下】
【柯柯：+1】
【Nono：给我留个座，等下去找你们】
手机不停在振，于清漫低头看了眼群内的消息，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回复。毕竟只要她冒泡，必然又是被她们刷屏打趣。
把手机扣在手心，她抬头。
座位正对着的门口，又涌进来一些人。
在电梯门打开后，电梯里面的人最多和于清漫一样高的连州市，张业庭的身高是拔地而起的。
白色的短袖T恤，外搭条纹衬衫，立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被锁定。
不过如果是放在学生时期，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即便他的身高也算出挑，只是高个子的人太多，大课间活动散场时，她要寻觅许久才能在人群中看到他。
在人多时寻找他的身影，是她那时为数不多的乐趣。
想起自己以前的傻样，于清漫轻笑一声。在发觉自己无意识的笑后，又慌忙鼓起嘴，心虚地怕周围人发现。
而在她鼓嘴时，她视线一直远远望着的人，也抬眼看到了她。
四目相对，她只得放松眉眼，含笑和他远远打个无声的招呼。
张业庭跟在战略部老大的身后，坐在了会场的另一侧，会议很快便开始。
橘色的公司统一发的记事本，在他手里好像迷你版。老板发言时，他偶尔会记上两笔，是个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的人。
真正的职场老油条，却在腿上摊开记事本，握着笔假寐。
然后慢慢进入短暂的梦乡。
【柯柯：怎么样？一楼会议室里的冷气够足吗】
手机一振，让已经睡着的于清漫身体猛地抖了一下，差点跳起来。她睁开眼，左右瞅瞅有没有干扰到其他同事，出了一后背冷汗。
【麦麦：足，快冷死了】
她咬着后牙，回。
【麦麦：差点在老板面前一个鲤鱼打挺】
“分享会已经进行了近一个小时，我也看到大家脸上有些疲惫，”主持分享会的HR不知什么时候拿起了话筒，“大家先稍作休息，十五分钟后咱们再继续分享。”
话音刚落，原本如死一般寂静又昏沉的会议室，终于有活人的气息。不到三分钟，会议室里就空了一半。
坐在空调下方实在太冷，于清漫见安姐没动，又坚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起身走到外面。
大会议室在的这层有内部咖啡卖，她点了杯热美式，刷过工卡后站在一边等着。
巨大的玻璃窗外，连州下午的阳光炽热。
她眯起眼，活动了一下肩膀。
“买过咖啡了？”突然出现的问句，让她偏过头。
刚刚还隔着大半个会议室见到的人，此时已经站在她身边。
“嗯，”于清漫笑，“还是外面的空气好，你也出来了。”
“有什么推荐吗？”张业庭指指后面挂着的小黑板，手中的工牌随动作不时反着阳光。
于清漫耸肩：“只是咖啡而已，不用抱有太大期待。”
听到她的话，他似乎是反应很大的收回视线，垂眼看她，又在瞬间轻笑。
“怎么？”于清漫不解地抬头，与他对视。
“没什么，”张业庭摇头，眼睛却仍然是含笑的，“你点的什么？”
“热美式。”天气预报显示四十度的天里，她如愿看到他不明显但仍存在的瞳孔地震。
“……”他失笑，“你对自己这么狠？”
于清漫耸肩：“刚刚喝了奶茶。还是生活太甜了，需要点苦来表达我被抓来的悲伤。”
“你们点奶茶了？”张业庭挑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