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辛对青衣小哥这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她趁着夜色回到住处后,倒头便睡着了。第二天一觉睡醒后又急匆匆地赶去上去曲长老的剑法实演课。
第一学年已经过半,曲长老所授的实演课中剑法部分已经上完,现在已经进行到剑阵的部分。好在谷辛这段时日有了黑市擂台赛的对战经验,倒不像刚开始上课时那般吃力。
即便如此,依然不轻松。原因在于,曲长老机缘巧合之下与其他几脉的实演课长老心意相通,一拍即合之下决定:学年末的实演课考核,刀、剑、匕、斧四脉联考!
此话一出,语惊四座。
其实早在这门课开始之初,曲长老就说过要考核的事,但是大家当时以为会跟往年一样。
根据往年的师兄师姐所说,曲长老的这门课考核主要分为两部分,一个是规定时间内攻击移动靶子,根据使用剑招的数量和靶子的命中率排名;另一个攻击纸符傀儡,根据打倒指定数量的纸符傀儡所用时间从短到长排名。
近几年都是这两项,甚至有人琢磨出了快速通关攻略,谁能想到他突然整这么一出。
不过不同道脉实演课在玄庚学宫并不是稀罕事,尤其是相近脉之间,毕竟还一起上过道脉合修课。除了使用的灵器不同,所学课程其实都大差不差,因此学宫也是比较鼓励不同类型的修士之间互相切磋,联合考核。
其实众弟子怕的不是联合考核,毕竟实演课考核成绩不过是按等级赋予积分,从不会卡着不让通过。只有那些志在仙院大比的尖子生,为了不在起跑线上落后,需要对每个积分都锱铢必较。
而其余弟子若是无意角逐大比,实演课考核随便拿个什么等级都无所谓,只要第二年多做任务,攒够学宫规定的最低毕业积分便可。
他们怕的是,自家长老为了联合考核不输给其他道脉,可能会狠狠拉练他们。
果然,台上的曲长老宣布完联合考核事宜后,话锋一转:“即日起,所有弟子晨训提前一个时辰,晚课后再加练一个时辰。”
曲长老话音未落,台下顿时哀嚎一片。站在谷辛前头的“哼哈二将”嚎得最为惨烈。这对摸鱼搭子平日里上课就惯会划水,表面“哼哼哈哈”装得卖力,实则早花重金从师兄那儿买了实演课考核通关攻略。[1]
原想着能靠这秘籍躺平到毕业,谁曾想美梦转眼泡汤。想到白花花的银子打了水漂,二人这嚎叫声可谓字字血泪,情真意切。
“怎么,有意见?”曲长老一个死亡凝视甩向左侧的哼将,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张嘴,说话。”
哼将瞬间把头摇成拨浪鼓:“弟子不敢。”
曲长老目光又“唰”地扫住右边的哈将。
哈将壮着胆子刚张开嘴——
“闭嘴,我不想听。”曲长老立马打断。
好一个霸道长老强制爱,谷辛在后面看的津津有味,她甚至怀疑下一秒曲长老就会甩出句“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一想到曲长老顶着张冷若冰霜的黑脸,说着这么油腻的话,谷辛差点笑出声。可转念想到接下来半年的苦修日子,她顿时又拉拉下一张后娘脸。
叫苦连天的加练之下,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和阚清霄约定交货的日子。
再次见到阚清霄时,谷辛将那对改造后的流星锤递了过去。
“按你的要求改的,试试看。”
锤身依旧乌黑沉寂,但细看之下,不管是材质还是连接处的关窍都与之前大不相同。阚清霄接过兵器,入手竟比预想中轻了许多,她挑眉:“加了绳镖,居然没变沉?”
谷辛笑而不语。
阚清霄也不多问,径直走向训练场中央。而后一只手拽住软索,另一只手将锤头凌空掷出。流星锤旋即带起罡风呼啸飞出,锤身横扫时在墙角的木桩上,只听见“咔嚓”一声清脆地断裂。接着她反手抡锤扫向周围的几个木桩——
“咚——咚——咚——!”
木桩挨个应声碎裂,飞溅的木屑向四周炸开。
周围几个正在训练的修士不约而同停下动作,目光聚焦过来。
“哇,这钝击力——”
围观者话音未落,阚清霄猛然甩臂,旋转的锤头“咔”地一声裂开一道细缝。只见刚刚还“力拔山兮气盖世”般的锤头中骤然弹出一道银光,宛如毒蛇吐信地破空疾射而出,“轰”地一声直接洞穿百步外的铁木靶心。[2]
“艹,那锤头里还能藏镖?!”围观者惊呼。
更令人惊讶的是,母镖突然“铮”地裂开,分散为三枚子镖,呈三角状向四周迸开,将三步内的空间死死锁住,并深深地扎进空间内的若干移动铁靶上,钉出密密麻麻蛛网状的裂痕!
“我去——”
“是子母镖!”人群中有识货的,立马认了出来。
“母镖主攻,子镖补刀,还是你们城里人会玩!”
“这精准度,牛逼了!”
阚清霄眸色微动,眼中也闪过一丝讶异,手掌触动一个关窍,绳镖倏然收回锤内,仿佛看不出半点痕迹。借力旋身间,阚清霄收势而立。
谷辛望着场内木桩的碎屑,以及靶心上深深嵌入的镖痕,也忍不住暗暗惊叹。
说实话,寻常修士使用软索类兵器,光是掌握基础力道不伤及自身,就需需要花费很大的功夫。可方才阚清霄随手施展的几招,不仅同时驾驭了流星锤与绳镖这两件高难度软索兵器,还将二者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谷辛拊掌走近:“看来效果不错,可还满意?”
“钝击破甲,镖刺锁喉,索如臂指......”阚清霄满意地掂了掂新兵器,清冷的脸上罕见地浮现笑意:“你改的很好。”
“还没完,”谷辛嘴角噙着笑,眼神示意点锤索连接处,“不妨看看这里。”
阚清霄闻言一愣,虽不知何意,但也顺着谷辛示意的方向望去。只见锤头与软索连接处,那原先刻着五条松针状器纹之处,此刻竟流转着天蓝色的波浪叠纹!
“这——”阚清霄指尖抚过泛着波浪状的器纹,不敢置信的抬头望向谷辛。
谷辛抱臂而立,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添了几道符阵,没想到灵器竟在炼制时中晋级了。恭喜道友喜提六品灵器了。”
虽然谷辛话说的简单,但阚清霄却并非常人,她深知这绝不是什么“添几道符阵”这般轻描淡写的事。这与铸造设计,阵法规划,炼器材料甚至炼器师的能力,以及炼器炉的品阶都有关。
若是想要炼制出六品灵器,只有六品和七品炼器炉可以做到。而据阚清霄所知,玄庚学宫器修一脉衰落多年,最高只有一鼎六品炼器炉,还跟宝贝一样供着,平日里寻常人等根本不让用。阚清霄不认为谷辛有这个机会去用这鼎炼器炉。
莫不是贺云奎长老真的要东山再起,重操炼器大业了?若果真如此,倒也可以解释上面的疑惑了。
阚清霄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谷辛时就问过的一个问题,犹豫地又问了一遍:“所以,你是器修?”
“啊?不是啊。”谷辛摇头,坦然道:“我是剑修。”
对于谷辛这个回答,阚清霄竟然觉得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她眼神复杂地看了谷辛一眼,难得地承认道:“你很厉害。”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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