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的府邸建在城北最繁华的地段,当年求了许久睿德帝才允了这个要求,母妃的教导下他不喜朝中争斗,每个月也就只去上朝几次,偶尔进宫向皇帝请安,带着自己从民间搜集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向父皇展示。
朝堂上再是明争暗斗,夏烁沫也从不选边站,这是萧鹤锦对他印象最好的一点,只是这次一向置身事外的五皇子竟明晃晃地在众目睽睽之下,相邀夏小侯爷前往府邸一叙,无疑是告诉所有人,他做的选择。
下了马车后,一行人去了府上的花园。
“五皇子的府邸倒是别有一番风景,别人家的静悄悄,这里倒是有种烟火味。”萧鹤锦没来过夏烁沫的府邸,传闻五皇子喜热闹,府中一到晚上宫灯绵延不绝,对下人的态度也是极好。
“弄月公子看来是喜欢本殿的府邸了?”夏烁沫让人备好的饭菜送到府中假山尽头的一处廊亭中,全部备齐已是日落月升时刻。
夏宣侜喝着酒,看了一眼萧鹤锦,说:“他那是喜欢灯火照亮夜晚的样子,就像这个人自诩为望舒,却偏偏喜欢靠近光,明明自己就是那束光。”
“……”萧鹤锦被说得愣住了,“小侯爷也有这般文绉绉的时候,真令人惊讶。”
夏烁沫看了看夏宣侜,又看了看萧鹤锦,认真发问:“你们俩莫不是很熟?”
“君子之交的关系。”这是萧鹤锦的说法。
“同床共枕的关系。”这是夏宣侜的说法。
说完,夏宣侜眯眼看萧鹤锦,萧鹤锦小震惊地看夏宣侜,场面一时间有些滑稽。
“我明白了。”五皇子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
“咳咳,五皇子不如直接进入正题,这次是有什么目的想同小侯爷说。”萧鹤锦强行重新把话题扶到正轨上。
“锦郎怎么知道五殿下是找的我,而非是你?”夏宣侜给萧鹤锦的碗里夹了几根青菜,看到那人眉头轻皱,心里想,原来是个挑食的主儿。
“妄衍明知故问,咱俩谁树大招风。”萧鹤锦不动声色地又把青菜给夏宣侜还了回去。
夏烁沫笑着说:“你们俩感情真好,有点像我和净渊,好吧,其实你们应该知道有关本殿的事情,朝中事务我一贯不理,但总有人不想让我安生,这几年虽然搬离了宫中,少了些是非,可风波总是不断,朝中势力哪一个我都不想依附,所以……”
“所以,五皇子想跟本侯合作?”夏宣侜挑眉。
“也不算,这次淮南一行,我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但四哥却拦着我,不让我细查下去,你传讯要来邑都面圣的时候,说过是为了乾武军的军饷,可是我在南下的时候,有一批被水匪打劫的赈灾粮中,却发现了其中有属于军饷的物资,虽然不确定是不是给乾武军备着的,但肯定是军用。”说完,五皇子拿出一块不完整的布料递给夏宣侜。
夏宣侜仔细地摸着,说:“这确实是一般专门供给军用物资的料子,为了防止天气恶劣,用的都是防护性特别耐磨的袋子去装军饷,赈灾用的粮食怕是还用不上这种料子。”
听到这里,萧鹤锦心里快速思考:难怪兵部和工部最近一直支支吾吾,竟然是有人动了军饷的主意,所以粮仓这次爆炸,等等……!
想到这里萧鹤锦看向夏小侯爷,一个曾经想过但没有落实的想法,突然有了结果。
夏小侯爷注意到萧鹤锦的目光,得意一笑,又快速恢复刚刚的表情,说:“你说是水匪,是啊,那可是水路,这水路通向的可不仅是海,还是可以迂回去西南的一条水路。”
“你怀疑有人用军饷代替赈灾粮,然后再借运输途中的各种意外偷天换日?”五皇子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层,“我原以为只是装错,运了出来。”
“也不知道大理寺查粮仓查出什么眉目了没有,今天还在校场见到了那位大理寺少卿,易容倒是手法不错,但遇到江湖上懂行的一眼就能看出问题。”
“季子望竟然去暗访校场,这事难道是禁军自己做的?”夏烁沫不解,“这胆子也太大了,难怪最近有流言传出父皇有收回禁军兵符的意思。”
“五皇子怎知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其他人在窥视兵符,又或者只是为了找个理由把本侯留在邑都。”夏宣侜的语气慢慢悠悠,但每一个字当中都透露着大不敬。
“那小侯爷要不要跟本殿合作,把淮南水患查个明白,搓搓太子和老四锐气,说不定还能敲他们一笔,乾武军今年和明年的军需说不定都够了。”夏烁沫期待地看着夏小侯爷。
刚刚一直默不作声的萧鹤锦突然出声,语气有些生气,竟然直接叫了夏宣侜的名字,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语气缓了缓:“要参与这个事情的前提是爆炸案先解决,如果此事不跟赈灾粮扯上关系,小侯爷以什么身份要求介入这个事情,贸然进言只会惹得太子和四皇子疑心,到时候谁成为众矢之的,先解决手头的事情,得尽快。”
“呃,说得也是,是本殿考虑不周,那可以么?”夏烁沫瞥了一眼夏小侯爷,很明显夏宣侜也被突如其来的直呼全名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可以可以,待粮仓爆炸案有个定夺后,五皇子只要看准时机提议此事就好。”夏宣侜说。
萧鹤锦起身:“天色已晚,我们二人还有些事情,小侯爷既已答应,五皇子留步吧。”
说完转身离开,也不管后面的夏宣侜有没有跟上,夏宣侜快步追上一同上了马车去往揽月楼。
夏烁沫有一口没一口地扒拉着菜,从另一处的长廊里慢慢走进一个人,淡蓝色的外袍绣着兰花图纹,披发而来,像是这座府邸另一个主人:“真的决定要入局?这一滩浑水,贵妃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
“母妃同不同意,我做也是做了,二哥和四哥盯着我不放,谁知道后面还要做什么,小渊,你觉得他怎么样。”五皇子让来人坐在自己旁边的位置。
“狂妄自我,杀伐果断,但心思深沉,看不透真正的想法,朔北的战神,不,是北卫的战神。”被称为小渊的男人,翻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册子,“不过夏小侯爷身边的那位……”
“我也是第一次这么近的接触他,邑都四个风月场所,唯有揽月楼的主人深居简出,丝毫不在乎生意的好坏,今天看起来,像他那样的人又怎么只会是个琴师。”夏烁沫又说道,“苏净渊!你怎么可以在我的面前夸别的男人那么好,哼!”
“不是殿下你问我的么,这点事情你还要闹?”苏净渊怪嫌弃地看着夏烁沫。
“没情趣!本殿下怎么就栽到你这块木头手里了。”
“要不我去找神医谷的慕爻先生给你治治眼睛?”苏净渊合上册子,半开玩笑地说。
“哎呀,小渊你好坏,快让我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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