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温磨磨蹭蹭,在红娘欲言又止的神情下,带着平静的死感与红娘师父一起上了“刑场”。
“刺史大人,欧阳大人和谢小姐已经请来了。”
带路的仆人踏进书房,朝坐在里侧围炉煮着茶的男子说道。
那名男子相貌堂堂文质彬彬,但谢温结合他曾犯下的桩桩件件,只觉眼前此人是斯文败类。
“欧阳大人,谢小姐,请坐。”
蓟州刺史微笑着招待两人落座,颇为贴心地给她们倒了杯茶。
“不整虚的,有事直说。”红娘师父大手一摆,止住蓟州刺史的动作。
蓟州刺史被拒绝也不恼,神色淡淡,说道。
“欧阳大人在我府上无论做些什么,我都不会干预,只是行事时还望多加注意,莫要惊扰我的夫人。”
红娘师父轻哼一声,“你倒是个会宠爱妻子的。”
“行,没其他事的话,也不要再来烦老夫。”红娘师父潦草地点了点头,说完起身就走,留下谢温与蓟州刺史面面相觑。
谢温:“……”这么快聊完啊,她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蓟州刺史好像发觉到谢温的不自然,把煮沸腾的茶水壶从小茶炉上拿下来后,才缓缓出声。
“谢小姐不必紧张,你是二皇子的贵客,若不是我下属之中有人认出了你,恐怕让你挨受不少委屈。不过不必害怕,你在我府上会得到最好的照顾。”
“……那还真是,谢谢大人了。”崽种,能不能直视她手上的镣铐说话!
“其实我与丞相大人皆为大齐官员,虽一个在京城中心,一个远在蓟州,但我想只要同心协力,大家都能为大齐子民谋更多的福祉,不是吗?”
蓟州刺史边说,边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谢温。
谢温挠挠脸,说:“刺史大人,你有话直说吧,我文盲听不懂。”
蓟州刺史轻笑了一下,“谢小姐果然快人快语,好吧本官便开门见山。”
蓟州刺史再次抬头时,眼里是深不见底的寒意。
“本官希望谢小姐的父亲,能够与我等一同为二皇子效力!”
谢温:“……”效什么力,造反就造反,说的那么好听做什么,十个头都不够砍的。
“此事,不是说你希望就能够希望的。”
谢温开始用废话文学拖延时间,企图糊弄蓟州刺史。
“若有谢小姐在,丞相大人想必一定会慎重考虑的。”蓟州刺史笑得灿烂。
“所以我就是人质,你拿我威胁我爹是吧?”谢温无语,直接揭开潜台词。
“怎么能说威胁呢?”蓟州刺史一副“你不懂事”的模样。
“只是友好协商。”
谢温嗯嗯嗯地敷衍过去,完全不想听对方胡扯,又提出人质不该有的要求——解开镣铐。
蓟州刺史倒是好说话,真的命人给谢温解开了,还给她塞了笔墨纸砚,整个过程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谢小姐既然在我府上做客,总得写封信告知父母,令他们安心才是。”
谢温手中的毛笔沾满饱满的墨水,由于主人迟迟不下笔,便抢先渗出滴在白雪般的宣纸上。
谢温瞅着蓟州刺史的脸,心中叹气,“……我懂,给家属打电话要赎金是吧。”
蓟州刺史似乎听不懂谢温的胡话,面带不解,眼神专注看谢温写下“赎金单”,估计怕她在上面写了不该写的东西,谢温唯有草草勾了几笔。
「您女儿一个人被盛情邀约在刺史府,这里待遇很好,爹您没事也来享享福,吃点好的。」
谢温写完直接连笔带纸丢给蓟州刺史,毫不客气地问道。
“我住哪?”
蓟州刺史满意地收起纸张,命人把谢温带去后院厢房。谢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乖乖跟着。路过前厅时,正巧遇到有人找蓟州刺史。
“求求你们,快让我见见刺史大人吧!”
满脸皱纹的老妪死死抓着仆人的手臂,苦苦哀求着。
“我的女儿已经消失好些日子了,我求求刺史大人快些派人去把她寻回来吧!”另一名老叟也跟着说道。
“刺史大人有事处理,你们改日再来吧!”奴仆反劝说。
“上次你们也是这样说的,我这次把蓟州的父老乡亲都带来了,就是希望刺史大人能给我们老两口一个准话!”
老叟似乎有些生气,语气变得强硬。
谢温默默看了一会,被身边的奴仆催促,只好放弃吃瓜,继续前行,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套话。
“刚才那对夫妻丢了女儿啊?”
“是啊,已经上门闹过几回了,我们刺史大人那么忙,怎么可能会有空搭理他们?”奴仆回答。
“他们女儿为何会丢?”谢温问。
“听说是不愿嫁人,离家出走了,贵客您说,换作是您还会管这种家务事吗?”奴仆语气有些嫌弃。
谢温闻言,冷冷地觑了奴仆一眼,“我想刺史大人不管这件事,不只是因为区区家务事吧。”
奴仆被谢温眼神刮得脸色一阵怪异,“贵客说的是,小的怎么能知道大人心里想些什么呢。”
谢温没理奴仆的讨好,等进了厢房,自己终于有机会一人独处时,她才有空查看自己怀中揣着的某件沾染阿一血迹的东西。
谢温为了保险起见,躲到了床上,把厚厚的幔帐放下彻底挡住她在床上的一举一动。
谢温扒拉开物件,发现材质像是羊皮纸,因此上面的字迹并没有被阿一的血打湿晕染。
“齐历345年冬,上等山羊五只,下等品种白马两匹。”
“齐历346年春,普通山羊二十只,上等品种黑马三匹,绫罗绸缎数十匹……”
谢温看得一头雾水,这东西就只是一张交易账本,阿一值得将它放进自己的手臂里面吗,难道不是他放的,是另有其人?
“难道有暗号?”谢温回想前世看过的电视剧和小说经验,推测着。
谢温一个人拿着羊皮纸努力地尝试记忆里各种方法揭露暗号,然一无所获,怎么看都只是一张普通交易商品的账本。
谢温折腾无果,默默把羊皮纸重新整理藏在身上的某处地方,等找机会还给阿一。
忽然谢温听到外面一阵阵吵闹声,她探头出去看,发现家丁奴仆们慌慌张张的跑来跑去。
“发生什么事了?”谢温眼疾手快拦截住其中一个,问道。
奴仆仓惶神色未消,磕磕巴巴回答。
“有,有人觉得刺史大人不肯帮他们找回自己失踪的女儿,所以带着一伙人上门捣乱,有些人已经跑到后院来了,贵客如果没别的事,请好好呆在屋里,哪都别去。”
说完奴仆像兔子般朝另一个方向飞蹦出去,谢温摩挲下巴,觉着正是逃跑的好机会。
前一刻刚想,后一刻就发现大批大批的官兵们源源不断地涌进后院,在门前把守,有几个人直直望着谢温不语。
逃跑一秒就失败的谢温:“……”
谢温垂头丧气地折返回屋,心里暗恨这蓟州刺史做事过于严谨。
“呀,这是怎么回事?”一声清脆又温婉的女声响起。
“禀夫人,府上闯入了几个平民,大人命我等在此守护。”有人回复。
谢温立马掉头扒在门缝上,偷看起屋外说着话的明艳女子。
“原道是这样,怪不得夫君方才愁眉苦脸的,那我也先回屋好了。”女子点点头,带着婢女离开。
等女子离开后,门外的官兵开始交谈。
“你们把嘴巴闭严点,负责看守的时候别把地窖的事情说漏嘴,若被夫人知晓可就麻烦大了!”先前回复女子的人再次开口。
其他人诚惶诚恐般纷纷应答。
“蓟州刺史的夫人?”谢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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