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温手指颤抖,指住一脸惊慌的女子,痛彻心扉喝斥。
“李紫馨!你要死啊!你竟然敢通敌卖国!”
女子正是很久以前在温州避暑山庄,为逃避与二皇子的婚约,远赴大漠的谢温的表姐李紫馨。
“我,表妹,我没有!”李紫馨急忙解释。
谢温一副退退退的样子,喊道:“你别扒拉我!握草,这次真是被你害的株连九族满门抄斩了!”
“表妹,你先听我说!”李紫馨仿佛怕叫他人听去,小声在谢温耳边嘀咕。
“这些蛮族人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没关系的。”
谢温不能理解,上下打量李紫馨一身蛮族人的服饰,“我说大姐,你都及笄多年了,怎么会那么天真?”
“你一个大齐女子,除了被蛮族交易掳走的,就只剩下投靠蛮族的人。瞧你刚刚一声甜甜蜜蜜喊鹰奴的名字,你不是通敌都没人信!”
李紫馨勾起一抹苦笑,“按你这么说,也没错。”
谢温这下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突然全家人都被扣上通敌的罪名,能怎么逃?
岂料李紫馨下一句话更令谢温气血翻涌,只想当场埋了李紫馨。
“我之所以称鹰奴为哥哥,是因为我已经与他弟弟阿玛那成婚了。”
谢温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没想到穿越一世,这辈子也是如此短暂。
“你,你!”谢温头昏脑胀几欲呕血,下一息竟真的吐出一口血。
“表妹!”李紫馨骇然,“你怎么了?”
“家门不幸!”谢温轻捶自己隐隐作痛的胸口,哀伤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
撕扯着的两人身形一僵,发现鹰奴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背后,脸上充满狐疑与戒备。
“她,她吐血了,我在照顾她。”李紫馨当机立断辩解,指住谢温喷在衣服上的鲜血。
“吐血了?”鹰奴眉头紧皱,上前把住谢温的命脉,沉思状。
谢温抽抽嘴角,“大哥,你又不是大夫,你把什么鬼脉?”
鹰奴不语,良久神色复杂觑着谢温,“你中毒了。”
谢温与李紫馨一样诧异,李紫馨是不可置信,但谢温是诧异鹰奴竟然能看出她中毒了的事。
“毒是你下的?”谢温有些鄙夷回望鹰奴。
鹰奴嗤笑,“我只杀人,从不下毒。”
谢温:“……”你在得意什么东西。
“那你怎么知道我中毒了,你是大夫?”
鹰奴给自己倒了杯酒,扬扬头似是骄傲,“我娘是大夫,我从小跟她学过一些。”
谢温闻言,想起之前的事,反问道:“你娘该不会来自大齐的西南边吧?”
鹰奴挑挑眉,眼底闪过几分诧异,“你怎么知道,你认识我娘?”
谢温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中的毒来自西南,除了西南人以外,鲜少人知这种毒,远在北方的你却知晓,很明显你娘就是来自西南的。”
“谁说这药一定是来自西南的,”鹰奴双手环于胸前,似笑非笑,“我族内也有这药。”
谢温完全不想和对方扯皮,“所以这药是属于你蛮族还是属于大齐西南边的?”
鹰奴嗤笑几下,“此药确实属于西南。”
诈到答案的谢温兴致缺缺,沉默不语。鹰奴见状不由开口询问,“不继续问下去了?”
谢温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觑了一眼流露担忧神色的李紫馨,对鹰奴说道。
“我问了你又不会给我解药,但我劝你最好给我解药,不然我毒发,你想和苟长命决战的机会就无了。”
鹰奴凑到谢温面前,隔着案几手托下巴笑得邪魅,“你目前是不会毒发的,我族内可没有人拥有引发你毒的药引。”
“……这药到底是什么?”谢温默默拉远了与鹰奴的距离。
鹰奴笑呵呵,“我只能告诉你,这药是自你出生前便种下的。”
谢温眉头紧锁,“毒是下在我娘身上的?”
鹰奴闭口不言,转向另一头,问李紫馨,“你来我帐内是做什么?”
李紫馨神情紧张搅住衣角,“阿玛那在冰雪消融的河边捕到几条鱼,想邀你去尝尝。”
鹰奴瞥了谢温一眼,直接拒绝,“我还有事,你们自己吃吧。”
李紫馨也看了谢温一眼,随后期期艾艾地离开鹰奴的白帐。
“你们认识?”鹰奴望着李紫馨离开的方向许久,突然问道。
谢温面色不改,“刚刚认识,算不算?”
鹰奴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最好不认识,她是我弟弟最爱的女人,要是你们认识,她会很麻烦。”
谢温撇撇嘴,同样不屑,“她是大齐人,你们蛮族再怎么爱,不也是推她出去送死吗?”
说到这,谢温不怕死地追问,“能问一句,你娘是怎么死的吗?”
谢温的话仿佛戳中鹰奴的雷区,他双手紧握,将手心把玩的银杯盏捏成碎片,自己倏地站起不顾流着血的手快步走出白帐。
谢温低头瞧瞧案几上其他银酒杯,拿起轻敲几下,有些纳闷。
“这玩意儿那么容易捏坏,假的吗?”
鹰奴打后几日不曾再来寻过谢温,不知是否在那日被谢温气的,谢温在白帐中无所事事,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也不能说吃饱吧,顿顿都是馍馕,对比萝卜餐,一时都比较不出哪个惨一点。
白帐外似乎有人把守,日光在门帘投射出稀碎斑驳的人影,可从未真正进入过帐内,许是鹰奴的吩咐。谢温待了几日,熟悉完地盘,有些恶向胆边生,偷偷摸摸掀起门帘一角往外面探去。
鹰奴的白帐好像很偏僻,谢温眼神微眯聚焦成一点才隐隐约约见到老远处连成一片的营帐。
“你给我放开他!”
谢温听到熟悉的娇蛮声,左撇右看终于在另一边的视角发现柳依依的身影,她非常生气地怒瞪着面前鼻梁高耸轮廓深邃的男人,接着猛地冲上去拍打男人的手,想用这种方法掰开男人的粗壮手臂,叫他放开手里揪住的另一个人的头发。
谢温仔细端详,发觉此人正是原应在地牢的仇三,他此时好似了无声息顺着柳依依和男子撕抢的力度摆动身躯,宛如提线木偶失去挣扎的思想。
“这匹马,到了我帐内就是我的人。”男子面露嘲讽,他的大齐官话没有鹰奴熟稔,咬字虽清晰却带着一股子异域味道。
“什么马!仇三哥哥是我的!”柳依依手指血色渐失,看上去非常使劲扭开男子的手,可男子纹丝不动,另一只大手一挥,甩开柳依依的纠缠,令柳依依不慎摔在满是尘土的地面。
“他已经被你弄成废人了,我辛辛苦苦从苟家地牢劫他出来,那他就是我的了!”
男子边说边往上提了提仇三的头颅,阳光打在他惨白俊秀的侧脸,流露出别样的脆弱感,引起他人的保护欲。
男子明目张胆的眼神在仇三的面容扫视,像国王巡视自己的地盘一样。
“契卡,你个不要脸的脏东西!”柳依依愤恨地怒视男子。
男子契卡耸耸肩,“随便你怎么说,但人你别想动!”
契卡说罢拖住软绵绵的仇三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柳依依狠狠地跺了一下脚,一回头就和脸皱成一团的谢温对视上。
谢温:“……”
柳依依愤恨渐消,嘴角勾起,一副幸灾乐祸,傲然睥睨地吩咐道。
“来人!快把这个大齐奸细抓到羊圈里!!!”
谢温:“……”你怎么那么狗?!
柳依依令下,瞬间呼啦啦来了好几个肌肉结实的蛮族人,将谢温扒拉出白帐,其中有人在动手时似乎犹豫了一下,叽里呱啦说了什么,却无人理会。于是谢温遭受几人的包围推搡,去到距离鹰奴白帐约莫几百米远的大型营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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