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视线对上的一瞬,程佑羽满脸惊讶,打断身边寒暄的人,迈开大长腿朝她走去。
她这是什么运气?!
夕芽暗叹一口气,抽出挽着钟启曜胳膊的手,背过身装出跟他挥手拜拜的样子,快速交代了两句。
转身迎着程佑羽的方向走去。
“你……”
宴会厅人多嘴杂,夕芽不想被人注意,不等他话说出口,经过他身边说了声:“跟我来。”径自往外面走。
直到穿过后花园,进了一幢没人的小楼,上到二楼,她才停了下来。
刚停下,程佑羽的三连问就如连珠炮般脱口而出:
“你怎么会在这儿?”
“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的吗?”
仰头对上他的视线,看他一脸紧绷,夕芽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笑,你……”
程佑羽生气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被夕芽踮起脚尖扯着他的西服衣领亲了上来。
“我好想你呀!”
她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唇齿不清地一边亲着他一边呢喃。
虽然有些意外,但是看到他,她原本有些忐忑和紧张的情绪好像突然就被消融。
说得好像他就不想她似的!程佑羽不禁腹诽。
自从上次分开,他们一直没见过面,要不是她不许,他早就飞去山平市找她了,而她呢,昨晚才刚跟他说明天才能回来,今天却突然出现在他眼前,还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
这事她要是不好好解释清楚,他一定不善罢甘休。
只是现在被她抓着这么一亲,他心中有再多的疑惑和气愤也都暂时被按下,只剩对她的思念。
他推开手边的一间空房,将夕芽拉进去,关上门。
将她整个人抵在门后,一手揽住她的后背往上托,紧贴上他的身体,加深了这个吻……
夕芽被亲得腿发软,脑子却在某一刻突然警醒。
她喘着气推开他:“唔,停……停下,别把我的礼服扯坏了!”
她面上泛着潮红,一双眼眸水波滟潋,娇嗔似的睨他,玫瑰色唇瓣被他亲得微微发肿,仿佛还挂着晶莹的露水,娇艳欲滴。
程佑羽心痒难耐,还要上前,夕芽赶紧挪开两步,“站好。”
整理好礼服,她一手抵住他,一手环在胸前,好整以暇瞪着他,看起来不像是犯错的人,倒像是审问者。
“说吧,这么多问题,先让我回答哪个?”
可他还没平复下来,被迫拉回先前的气愤模式,不由得面色凝滞。
想起刚刚看到她进门那一幕,他撇嘴道:“跟你一起来那个男人是谁?”
夕芽作势想了想:“好像是一个娱乐公司的吧。”
“什么叫好像是一个娱乐公司的?你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还挽着他的手?”
夕芽耸耸肩:“我想来参加宴会,但是没有邀请函,只好花钱请人带我进来。”
原来只是雇佣关系,程佑羽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可那个男人看他的眼神似乎带着攻击性,难道也跟他当初一样,是对夕芽一见钟情?
尽管觉得那人的态度有些奇怪,但程佑羽对夕芽的答案没有半点怀疑。
他面色稍霁,声音小了不少:“那你干嘛骗我明天才回来?”
“因为我今天得来谈业务,要是一早就跟你碰面,我现在还能好好的走着来这儿吗?”
夕芽说得理直气壮,言语中对他的放肆显然十分忌惮。
程佑羽最后一点气焰瞬间被浇灭,上前一步,双手环住她:“我哪有你说的那么缠人,你要是好好跟我说,我肯定会支持你的。”
夕芽低头看他的手,又扯了扯自己刚被他弄乱过的裙摆,笑得似是而非:“嗯,你不缠人。”
被当场揭穿,程佑羽干脆懒得狡辩,只无赖的将夕芽搂得更紧,脸也埋进了她的颈窝,贪婪地吸吮着久违的香甜:“姐姐,我不缠人,只缠你。”
弟弟三两句话就被哄住,但是夕芽的目的还没达到,她今晚必须要接近秦修,还不能被程佑羽撞见,最好能把他哄走。
反正程佑羽来这儿顶多是代表林家走个过场,让他提前走应该不是太难吧。
夕芽努力保持理智,再次推开他:“你还有问题吗?”
程佑羽摇头,不满她三番两次把他推开。
夕芽却不管他的抗议:“那好,现在轮到我了,说说看,你今晚怎么会在这儿?”
她明知故问,等着他说出她以为的答案,然后她再找个借口让他提前走。
没想到,他的答案却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外婆今天过生日。”
嗯,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她都拒绝了。
等等!
程佑羽外婆今天生日?!
此刻,她所在的是秦云岚的生日宴会!
所以——
“你外婆是秦……秦老夫人?!”
夕芽如遭雷击,心里的震惊差一点就要藏不住。
程佑羽居然是秦家的外孙!
先前阿曜跟她说秦云岚是画家,秦云岚的女儿也是,夕芽只觉得程青言这个名字耳熟,并未多想,虽然程佑羽学画画,可学画画的人这么多,总不会每个人都是世家传承。
现在她终于想起来,程青言就是林弘升资料上,前妻那一栏的名字。
她之前一直没搞明白,以林家的财力,怎么会让程佑羽这样一个独子随母姓,而且还是在已经离了婚的情况下。
她只以为是程佑羽自己的意愿,而林弘升刚好是很宠儿子的父亲,不然不会连儿子恋爱受挫都要用权势利诱来帮儿子如愿。
可是现在看来,宠爱或许不假,但容忍程佑羽姓程或许只是林家不愿跟秦家撕破脸。
程佑羽并未察觉夕芽的异样,他美滋滋点头,拉着她就要往外走:“正好你今天来了,我带你去见见我外婆,还有我妈,我舅姥爷一家。”
不行!!
他突如其来的身份让夕芽一时间难以消化,她倏地一下把手抽回来,说了声有点不舒服,推开他,打开门,往洗手间的方向快步跑去。
事到如今,夕芽懊悔不已,当初她明明都已经打电话让钟启曜去查程佑羽,为什么又要说别查了呢?
如果那个时候她就知道程佑羽跟秦家的关系,她一定不会答应林弘升的要求。
可是,她不答应又能怎样呢?难道真的要放弃吗?
空旷的洗手间里,夕芽死死咬着唇,对着镜子无声流泪。
她很想大声控诉镜子那个人,控诉她为什么不能再谨慎一点,再小心一点。
如果,如果她早一点知道程佑羽是秦家的人,她一定会管好自己,不会放纵沉沦。
更不会,对他动了真心……
不,现在不是她哭的时候,她身上还背负着姐姐和哥哥的血仇,真心算得了什么,她没有资格为自己那一点刚冒头就要被掐灭的小情小爱去哭泣。
她今天来的目的是接近秦修,势必不能跟程佑羽扯上关系,无论如何,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夕芽,夕芽你还好吗?”
见夕芽急匆匆进了洗手间,程佑羽不放心,在外面喊她,却一直没有回应。
今天山庄里的人都被安排去了前面,这里离主宴会厅有些距离,洗手间里应该没有别人。
想到这儿,程佑羽朝里面接连问了几声:“里面还有其他人吗?”
无人答应,他正要进去,却见夕芽走了出来,一只手捂着肚子,眼眶有些微微发红。
“你怎么了?”他有点慌。
夕芽自然不会跟他说实情,编了个大姨妈来了肚子痛的理由,刚好还可以支使他出去给她买姨妈巾。
“你别找你家里人要。”夕芽抓住他的手,“我还没跟他们正式见过面,一开始就这样也太丢脸了,我怕留下不好的印象,你千万别让人知道我跟你的关系。”
程佑羽不疑有他,答应之后,扶着夕芽到一楼沙发上坐下,“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等他一走,夕芽赶紧联系钟启曜。
钟启曜先前跟夕芽分开后就一直留意秦修在哪里。
因为被家里发配的缘故,再加上秦平的情妇有孕的事情在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从前一直跟在秦修屁股后面转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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