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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十四章

小说:

弟妹安好

作者:

璀璨呀

分类:

现代言情

傍晚的风微微有些凉,吹到姜姝红肿的脸上,刮得她钻心的疼。

除却生理上的不适,姜姝心里也十分难堪,不知道从哪儿爆发出的勇气,她一把将帷帽从陆长稽手中夺过,胡乱戴到头上,遮住红肿不堪的脸。

两只手死死捏着帽纱边沿,姜姝说话的声音也带了几丝冷意:“大伯未免失了分寸。”

陆长稽并没有因为她的愠怒而生气,原本就儒雅的面容,似乎更和善了一些。

他弯腰看着姜姝,温声道:“我只当你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怎么还闹成了这副模样?”

他一阵见血的把关键点指出来,姜姝更加无地自容,姜姝筹谋良久,芯子里见不得的人一面全被陆长稽窥见了,却还是把自己搞的狼狈不堪,实在有些窝囊。

姜姝垂着眸子,把目光定在自己的凤凰于飞嵌翡翠绣花鞋上,嘴唇翕动了几次,终究没有开口。

陆长稽上前一步,几乎和姜姝挨到一起,姜姝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雅的青竹香气。

上位者的压迫感太过于强大,姜姝本能得想要离他远一些,可脚下像是灌了铅,怎么都移动不了。

她定在原地,抬起头看向陆长稽,陆长稽生得高,二人又离得极近,在姜姝这个角度,只能看到陆长稽的下颌线。他骨相优越,下颌线的弧度清俊无俦,仿佛是用画笔精心勾勒出来的一样。

世人只道陆长稽智多近妖、权势滔天,却经常忽略掉,他除了智力超常外,还有一副犹如谪仙的皮囊。

陆长稽仿佛隔着帽纱瞧见了姜姝的眸光一样,在姜姝看着他的时候,下巴一点点收紧,漆眸锁住姜姝,像是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只道:“我那儿有上好的药膏,一会儿让程用送给你,你今日在哪儿留宿,还是回欣春苑吗?”

小时候,姜姝和林氏住在姜宅的后罩房,那小小的,见不到天日的后罩房是最让她觉得安心的地方。

后来嫁到了信阳侯府,陆长易对她呵护有加,甚至为了她屡次与赵氏争执,他为她遮风挡雨,欣春苑便变成了她的外壳。

她的脸见不得人,她第一反应就是缩到壳子里,可她忽略掉了一件事,陆长易身子羸弱,心思又敏感,看到她的脸,定会十分担忧,若是因此引发疾病就不值当了。

姜姝摇摇头,低声道:“我形容狼狈,不好让世子瞧见,今晚不回欣春苑,到小凉苑凑合一夜既可。”

她畏热,单想一想小凉苑的清爽就觉得心旷神怡。

夜色将光亮吞噬,一切想要掩人耳目的事情,一切不能见光的事情,都可以在夜晚悄悄发酵。

趁着夜色,杨氏和姜然回到姜宅,经此祸事,姜然像是丢掉了三魂六魄,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眼神空洞洞的涣散到各处。

杨氏看着姜然那副样子,心疼的直流眼泪,姜姝这贱人,竟就这样把她的然姐儿给毁了,她不扒姜姝一层皮,便妄为姜家主母。

杨氏唯恐姜然看到她的眼泪,徒惹伤心,背过身把眼泪擦干净,而后把姜然拢到怀里柔声安慰:“我的儿,你莫要害怕,万事有母亲给你做主,你且好生休息一会儿,一觉醒来便什么都变好了。”

姜然仍旧不说话,眼像一潭死寂的水,便是将巨石投进去都荡不起涟漪。

杨氏重重叹了一口气,把姜然略微凌乱的头发整理好,顺势把姜然塞到被子里。

把姜然安顿好以后,杨氏原本要出门子,又担忧姜然想不开,索性把平日里给她守夜的青玉唤到了屋内。青玉妥当,有她在,杨氏才能放心。

做完这一切,杨氏才腾出手调查白日发生的事。

她来到花厅,连盏茶都未来得及喝,就听门房说布政使夫人求见。

正门大开,潘氏带着护院,将五花大绑的歹徒送到了杨氏跟前。那三个歹徒鼻青脸肿,显见已经被好好招呼了一通,进屋以后,不用潘氏开口,就乖乖跪到了地上。

倒不是潘氏多么看重姜然,她是布政使家的主母,事情发生在她的别苑,她必得给杨氏一个交代。

她有自己的主意,但事关姜然的名声,这事具体怎么处置,还是得看杨氏的意思。

她温声对杨氏道:“实在对不住,都怪我没有看守好门户才出了这污遭事。

所幸我让人把这几个登徒子抓了回来,事关姐儿的声誉,我也不好私自做主,依夫人看,咱们是报官,还是私底下处置?”

别苑的守卫虽不如汴京森严,却也等闲混不进去,若不是杨氏的人做内应,那三个登徒子连别苑的大门都进不去。

世家大族行事有自己既定的流程,那几个贼子骨头软,潘氏三下五除二就撬开了他们的嘴。

杨氏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潘氏暗暗赞叹了一番姜姝的好手段,而后就把贼子送到了姜家。人要脸树要皮,姜然声名狼藉,她不好落井下石,便装傻充愣。

杨氏心里有鬼,虽满心愤懑,却也不敢把事情闹大,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她温声对潘氏道:“有劳夫人,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事关我家姐儿的清誉,还是将事情压下去为好。

这几个登徒子便交给我,此后无论是圆是扁,这事便跟夫人无关了。”

意思很明白,她要私下里处理这事。

潘氏已尽了自己的本分,便遂了杨氏的意,带着护卫离开姜宅。

“没用的东西,你们的脑袋是被猪脑子塞了罢,白长了一副人脸,心眼儿连畜生都比不上。”杨氏吃了哑巴亏,总要把心里的火气发泄出来,她举着肥厚的巴掌,狠狠在贼人的脸颊上裹挟。

她身高体胖,力气又大,几十个巴掌裹下去,直打得贼人眼冒金星、口吐鲜血,贼人除了嗫嗫地认错,连意识都不清楚了。

杨氏总算解了气,抬起脚把离她最近的那个贼人踹到地上,阴恻恻地出言威胁:“今日这事我知、你们知,若是再让旁人知晓我便把你们绑到官府去。

你们可知道□□之罪会受到什么惩处,轻者关押、重者处绞刑,你们若还想活命,就把嘴巴闭严实。”

杨氏的利嘴加上超越常人的武力值,彻底把歹徒征服,他们跪在地上,咣咣磕头,把头磕得鲜血直流,青石地板上泅出一小片血迹。

血腥味扑鼻而来,杨氏自觉晦气,她捂住口鼻,眼眉一挑,没好气道:“还不快滚!”

歹徒如蒙大赦,连绳索都来不及松,跌跌撞撞就逃出来了姜宅。

夜晚有风,刮得院内的灯笼动荡不安,姜文焕疾步而来,沉着脸进入花厅。他生得白,发怒时额角的青筋儿尤为明显,粗粗的青筋鼓胀着,像是要爆开一样。

“我尚在和同僚喝酒,侧耳听到隔壁絮絮低语,言语无状,简直不能入耳,我还当是谁家的姐儿失了颜面,细细听到竟是然姐儿。”

姜文焕一面说话一面用湿帕子润了脸,他双目睇着杨氏,眸光像是要烧起来:“我姜文焕为官二十载,从未像今日这样窘迫羞愧过,你告诉我,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氏能说什么,总不能自作自受得了报应,她嗫嚅半晌,低声道:“然姐儿命苦,到紫薇林赏花的时候被几个登徒子轻、轻薄了。”

“咣”的一声,盛水的铜盆掉到地上,滚落几番,待水要洒尽的时候,悄悄静止。

姜文焕脸色胀红,气得浑身发抖,他抬手指着杨氏,颤声道:“你这个母亲是怎么当的,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怎么能放任姐儿一个人去紫薇林?”

杨氏无话可说,绷着脸垂下脑袋。

姜文焕看到她那副模样,愈发生气,但事已至此,便是他气死了也无力回天,只能想办法把损失降到最低:“姜家的清誉算是让然姐儿败光了,你以后好生挟制着她,万不能再让她踏出家门一步。

外人瞧不见她,假以时日,或许能把这事抛到脑后。”

不得踏出家门?杨氏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然姐儿正是说亲的年纪,不出门交际,怎么能……”

“说亲、说亲,然姐儿闺中失贞,哪里有正经人家敢要她。”姜文焕不耐烦的打断杨氏,“我没有让然姐儿以死维护家里的清白已属慈爱,至于她的亲事,你就不要再操心了,总有鳏夫愿意要她。”

然姐儿花一般的容貌,又有才情傍身,怎么能给人做填房,杨氏心里不忿,一把抱住姜文焕的手臂,低声道:“老爷,大郎去世以后我郁郁寡欢了许久,等生了然姐儿才高兴起来,然姐儿跟我的心肝一样,我不能不为然姐儿的将来考虑呀!”

杨氏相貌平平,年轻时好歹占了身姿窈窕的便宜,偶尔瞥上一眼,倒也过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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