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像是做梦一样,姜姝到底还是嫁给了信阳侯府的世子陆长易,一步登天,成了众人艳羡的贵妇人。
信阳侯陆凛年轻时曾到梁州出任太守,赴任途中路遇仇家刺杀,时任梁州里正的姜文焕带兵相助,救了信阳侯一命。
陆家是门阀世家,富贵无双,姜家世代耕读,来往皆白丁,说句不好听的,姜文焕连给陆凛提鞋都不够格。
谁也没想到陆凛为了答谢姜文焕的救命之恩,会把世子的亲事舍出去,给时年三岁的世子陆长易和一岁的姜家庶长女姜姝订下了娃娃亲。
日子一晃就过了十几年,姜文焕从梁州升迁到了汴京,这十几年间,陆姜两家再没有来往过,姜文焕只当信阳侯瞧不起姜家的门第想要悔婚。
姜文焕有些膈应,却也不敢上门询问,等姜姝及笄以后,便给姜姝和隔壁的书生叶潜订了亲,哪成想要给姜姝完婚的时候,信阳侯府的管家突然带着聘礼上了门。
天大的馅饼砸到了头上,砸得姜家人晕头转向,姜文焕和姜夫人杨氏合计一番,把叶家的聘礼尽数退还,令姜姝嫁给陆长易为妻。
姜姝和叶潜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听闻父母要把她嫁到信阳侯府的时候,要死要活的闹腾了一场。绳子都套到了脖颈上,终究还是没能如愿。
姜姝并不是积粘的人,骨子里带着拿得起放得下的飒爽,她努力过了,既然和叶潜有缘无分,就要把这段感情放下去。
信阳侯没有错,世子也没有错,错的是姜文焕心志不坚,把她许给了两家人。
她既嫁给了陆长易,就要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好生待人家。
陆长易面容俊秀,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可惜他似挂在高檐上的纸灯笼,好看归好看,却脆弱易折,莫说淋雨,便是吹一吹风,就要病上好几日。
这是姜姝嫁到信阳侯府的第七个月,陆长易已经零零散散病过三十多次了。
现下他发起了高热,院内的下人们司空见惯,请大夫的请大夫,烧热水的烧热水,一切都有条不紊。
姜姝守在陆长易身边,在凉水中投了帕子给陆长易擦拭身子,她一面照顾陆长易,一面柔声安慰:“世子再忍一忍,大夫马上就过来了。”
陆长易掀开眼皮看向姜姝,姜姝原就生得好看,被烛光一照,愈发显得玉软花柔。
肌肤细嫩如羊脂,肤色白里透粉,比春日的海棠还要美丽灼目。
妻子貌若天仙,现下拿着手巾温温柔柔地给他擦拭身子,柔荑所到之处恍若烈火燎原,陆长易体内的热1意愈发蓬1勃。
他抬起手臂,握住姜姝的手,让她覆到软塌塌的那处,低声道:“姝儿,你疼疼我罢!”
按说现下陆长易发着高热,姜姝合该劝他修身养性,可看着陆长易湿漉漉的、渴1望的眼神,她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他弱不经风连门子都出不了,又能有什么乐趣呢,少这么一次,身子也不见得能好起来。
姜姝悄悄乜了一眼外间,见丫鬟都在忙碌,这才握住那1处,手指慢慢收拢,轻柔地动作起来。
可惜,最要紧的那一处是寂静的枯井,常年干涸,即便热得要烧起来了,都酝酿不出一丁点泉水来。
姜姝的生母林氏是姜文焕的小妾,妾者,色也,为妾者或许不通文墨,不懂管家理事,却精通房中之术。
姜姝出阁的前一夜,林氏特地到她房中教导过一番,因着陆长易体弱,不易操劳,林氏还特地教了姜姝旁的新嫁娘不会的样式。
新婚之夜,姜姝匍匐在陆长易身上,生生把自己劈成两半,像是献祭一般和陆长易圆了房。
像是急着完成一件任务,她只记得自己疼得厉害,倒是没有想象中的羞怯。陆长易待她也十分妥帖,事后,他亲自给她擦洗了身子,温柔的抱着她,与她同被而眠。
后来姜姝才知道,那一夜,陆长易提前服用了虎狼之药,这才和她完成了周公之礼。
之后半年,夫妻二人不是没有试过,可惜,每到了紧要关头,陆长易就会偃旗息鼓。
体内的燥意被失落一点点吞嗤,陆长易悄悄把双腿并到一起,颓败地闭上眼睛,低声对姜姝道:“是我耽搁了你,你去取一副笔墨来,我这就写一封和离书放你离开,你还年轻,又生了这样一副容貌,总不能凭白被我……”
话说了一半,便被姜姝制止,姜姝伸手捂住陆长易的嘴唇,嗔道:“世子在说什么胡话,以后莫要再提和离这两个字。
我出身低微,嫁给您之前,日日待在房中做针线,熬得眼睛都要瞎了,也穿不起一件软烟罗衫子。”
“瞧瞧现下,我头上戴的是赤金华盛,身上穿的是缂丝褙子,吃的是山珍海味。
您不仅给了我锦衣玉食,还像眼珠子一般护着我,再没人比您待我好了,我若是因着那么点子事儿就生了外心,也不配在这世上立足了。”
陆长易的身子不好,待姜姝却再好不过,有他待她的那份真心在,便是他以后都成不了事儿,姜姝也毫无怨言。
二人初初成亲,陆长易就把他的私产交给姜姝打理,给了姜姝花不完的金银。
待字闺中时,姜姝手头就没有宽裕的时候,莫说时兴的衣裳,连可口的饭菜都没吃过几口。
她吃够了没钱的苦,最知道银钱的好处。
陆长易给了姜姝荣华富贵,也给了她足够的尊重呵护,投桃报李,她也要好生待他。
姜姝一面说话一面脱掉绣鞋,她侧躺到陆长易身后,像汤勺一样贴到陆长易身上,伸手环住陆长易的腰,温声道:“世子身子弱,待把身子养好了,就什么都成了。
我们是正紧夫妻,只要心在一处,就不会有隔阂,不管怎么样,我待世子始终如一。”
姜姝一贴到陆长易身上,陆长易就感觉到了融融的热意,她身子康健,身上一年四季都是温热的。
和她在一起,让他觉得生活有盼头。
陆长易翻了身,回抱住姜姝,把脸贴到她的颈间,低声道:“我好生调养着,总该有些起色。”
夫妻二人依偎在一起,温情脉脉地抱了一会子,听到敲门声,姜姝才从榻上起身。
温大夫照常给陆长易切脉,开药,药方有些改动却也大差不差,陆长易身体底子薄,他不敢用猛药,只能温吞的吊着。
姜姝伺候陆长易用完药,便到了请安的时辰,侯夫人赵氏瞧不上姜姝的出身,姜姝刚进门时很受了一番磋磨,所幸陆长易像护眼珠子一般护着姜姝,但凡赵氏苛待姜姝,他便要大闹一场。
天底下哪里有拧得过孩子的母亲,陆长易的身子纸糊的一般,赵氏唯恐他气急伤身,便收敛了些许,虽还是不肯给姜姝好脸色,却也不敢再磋磨她。
姜姝性子坚韧,并不会因为赵氏的厌恶畏畏缩缩,她施施然踏进宴西堂,一进门就瞧见了端坐在贵妃榻上的三奶奶胡泠霜。
胡泠霜并不是当下追捧的娇弱美人,她美的很有特色,嘴唇饱满,眼角微微吊起来,朝你看来得时候颇有烟视媚行之态。
她起身向姜姝行了个礼,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二嫂”,不待姜姝答话,便又自顾自坐回了贵妃榻。
她的举动是有些失礼的,但姜姝并不是锱铢必较之人,她只当没瞧见胡泠霜的轻慢之色,俯下身向赵氏行了个礼,温声道:“儿媳给母亲请安,愿母亲万福康健。”
赵氏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转而看向胡泠霜,不咸不淡道:“你身子不便,以后无需再过来伺候,且回碧春楼将养去罢。”
胡泠霜得意的勾了勾唇角,轻轻抚了一下尚且平坦的小腹,柔声道:“百善孝为先,按说儿媳合该在母亲膝下承欢。
奈何我这身子不争气,腹中的麟儿夜夜都闹腾,儿媳夜不能寐,白日里也没有精神,实在是无力侍候母亲了。”
说完话,她若有似无地瞥了姜姝一眼,眸中满是得意之色,而后扭着水蛇腰出了花厅。
不到满月的胎儿,哪里会有胎动,胡泠霜此言无非是为了炫耀自己怀了身孕,就势拿乔。
她一出门子,赵氏就变了脸色,狭长的丹凤眼直直睇着姜姝,沉声道:“你进门也有大半年了,怎么还没有动静,你要抓紧一些才好,没得事事都让胡氏姑侄抢先。”
信阳侯陆凛有一妻二妾,分别是正妻赵云章,贱妾云氏,贵妾胡姨娘。
赵氏进门多年无所出,先侯夫人便把自己的婢女云氏赏给了陆凛,云氏肚子争气,承欢不久便怀了身孕,可惜她福薄,诞下长子陆长稽后便撒手人寰了。
赵氏顺势将陆长稽抱到自己房中教养,陆长稽六岁那年,她怀了自己的亲子陆长易,后来又生了女儿陆长莹,这才把陆长稽放到外院。
陆凛荤惯了,半日都素不得,赵氏怀孕期间,他到碧沙湖游船,和胡家的嫡女胡岚一见钟情,将人抬进了信阳侯府。
胡岚的父亲官至五品知府,她为着陆凛退了订好的亲事,委屈自己做了妾。
陆凛本就对胡姨娘心怀愧疚,再加上胡岚温柔小意、刻意逢迎,很快就把大半的心思放到了胡姨娘心上。
待胡姨娘产下陆长风,地位便又上了一层楼,隐隐有和赵氏分庭抗礼之势。
赵氏和胡姨娘打了十几年擂台,决计不想在子嗣上占下风。
姜姝知道赵氏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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