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根本不听,攻势如狂风暴雨,玉笛化作一片碧绿光幕,将顾惊鸿完全笼罩,他憋屈了太久,此刻只想将眼前这个女人撕碎!
凌厉的劲风刮得顾惊鸿脸颊生疼,她只能凭借灵巧的身法和预判支撑。
二十多招后……
“砰!”又是一记硬拼。
顾惊鸿被震得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一根粗竹上,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谢琰也因牵动肩伤,动作微微一滞,脸色煞白,额角渗出冷汗,但他眼中的杀意丝毫未减,再次猱身扑上,玉笛一段直指顾惊鸿咽喉。
眼看玉笛离咽喉仅有寸许,顾惊鸿猛地盯着写演的双眸道:“打够了吗疯子!你大祸临头了!”
谢琰疾扑的身影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硬生生停在顾惊鸿面前不足三尺之处。
他看着顾惊鸿凌厉的神情,双眸严肃又有怒意,完全不像是开玩笑,忽然愣了几息。
下一秒,谢琰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脸上的杀意瞬间被巨大的震惊取代,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牵动伤口,让他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你……什么意思?查到什么了?”他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顾惊鸿却猛地收回手,眼神锐利如鹰:“这里不安全。想看清楚你到底惹上了什么,便跟我来!”
谢琰的脸色变幻不定,权衡一番后,从齿缝里挤出两个个字:“带路!”
顾惊鸿带着他在偏僻小径穿行,绕过两条街后,忽然脚尖一点,飞身离去。
谢琰自然紧紧跟着顾惊鸿。
两人都沉默着,保持着警惕的距离,最终顾惊鸿在一处荒废院落落脚。
看着破败的景象,谢琰嗤笑一声,满是嘲讽:“顾阁辅就选这么个鬼地方谈生死攸关的大事?真是……”
顾惊鸿嘴角一勾:“谢阁辅,怪不得你权作阁被你带到如斯地步。你不记得此处了?你可不是头一遭来。”
谢琰脑子里慢慢浮现了一个场景——几个月前的月黑风高夜,他与顾惊鸿从王府出来,顾惊鸿带来的便是此地。
他记得当时——这里还有一青一红两个身影,是云霓和青梧,当时把他吓得够呛。
谢琰嗤了一声,当做无事发生,跟着顾惊鸿走了下去。
当墙壁滑开露出阶梯时,谢琰眼中的嘲讽瞬间被真正的震惊取代,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这女人,比他想象的藏得更深!
顾惊鸿回眸看了谢琰一眼,然后自顾自率先走下。
谢琰左右张望了一番之后,也跟着顾惊鸿走了下去。
进入密室,一股淡淡的纸墨香味扑面而来。
谢琰迅速扫视环境,这里的陈设很简单,只简单放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除此之外的多数都是堆叠如山的箱子,箱子中装的都是一些档案,还有不知谁随手画过和写过的大量的纸。
他确认安全之后又瞥了顾惊鸿一眼,将其中一把椅子拉开,然后坐下,“快说,老子忙得很!”
顾惊鸿“唰”的一下将名单甩在谢琰身上:“告诉我,你到底干了什么?!怎么会进清洗名单?”
谢琰慢悠悠按住了身上的名单,然后拿起来看。
顾惊鸿目光如炬,紧盯着谢琰瞬间苍白的脸,不等他回答,继续说。
“别以为我是来救你。南风密匣的机关锁用了南风皇室独有的‘玲珑术’,能解开它的,整个大雍不出三人。这线索,直指当年的西南疫情!”
顾惊鸿看着谢琰愣神的样子,继续道,“西南疫情不是朝廷的事么,怎么你会在这名单当中?!谢琰,你混迹潜渊阁多年,应该知道你现在惹上了多大的麻烦,总不用我来解释了吧!”
谢琰并未回答,而是单手抓着名单看。
他狭长的凤目死死地盯着手中的名字,一个个看过去,原本瘫软的身体慢慢坐直——梁邢强、魏来、何欣荣、周芮……谢琰。
每看见一个被红线划去的名字时,谢琰的神情便会冷一分……等到看到自己名字的瞬间,谢琰原本还血气颇为充足的脸瞬间苍白如纸。
顾惊鸿的眸光落在谢琰微微颤抖的手指上——她从没见过这个疯子什么时候会“害怕”,但没想到短时间内她见了两次。
一次是在水牢,她不顾一切想要杀他的时候;另一次便是现在。
她看着谢琰,似是忽然想到什么,眸光一闪,“你是不是还在私下查什么事?莫不是当年西南那边的事有蹊跷?”
顾惊鸿一把将清洗名单抓过,看着谢琰:“你说!”
谢琰眼神难得出现了一丝淡淡的沉寂,而后嘶哑破碎的声音响起。
“西南、权作阁的人……这几年死得太多了。当然,权作阁执行危险任务,有人丢了性命在所难免。可问题是我并没有派多少任务过去,还是死那么多人。我再挖,便发现了一个特征,这些丢了性命的人……都是当年处理过疫情的人。”
“西南疫情?”
谢琰点点头,神色复杂地看着顾惊鸿,眸中虽不完全平静,但也难得有些理智:“你记不记得……”
顾惊鸿接话道,“西南疫情那次你一病一个多月,上吐下泻,几乎虚脱,天天躺在床上。”
谢琰点点头,他向来身体还算不错,但那一次的病确实蹊跷。后来请大夫来看,大夫说是季节变化,身体不是,给开了一些药,说吃上一个月便会好。
他就傻乎乎地按照大夫的要求吃了一个月的药,吃完也果真好了。
谢琰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双目猛地攫住顾惊鸿,双眼血红,“这个名单你是哪里弄来的?!”
“别管我的名单哪里来的,把你知道的西南疫情的真相告诉我!”
谢琰蹙眉垂着眸子,捏着玉笛的手指有些发白:“其实,我也只是查了一点,我只知道当年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月,那一个月西南权作阁的人死伤颇多。我觉得奇怪,便找机会去了一趟西南,发现事情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谢琰抬眸:“西南的杀手只有一部分是正儿八经权作阁的人,还有一大部分是顶着权作阁的名死去的。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用权作阁的名义去死……那次疫情,便是烬王萧承砚成就名号的那次。”
说完,谢琰看了看顾惊鸿的表情。
顾惊鸿听着谢琰的话,越来越生气,很快她上前一步,双手扯住谢琰的衣襟,用力一拉,谢琰被迫从位置上站起身,然后处于跟顾惊鸿极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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