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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第 28 章

小说:

不如给女人做狗

作者:

苍岭

分类:

现代言情

36.

回到小院,一关上小院大门,商彧就开始脱/衣袍,脱下外衣剩着洁白一层中衣。经过时,对在院中边等他回来边独自下棋的老管家陈行说:“这外皮沉得很。”

“出去讨口饭吃不容易啊。”

陈行无奈的看了自家少爷一眼。少爷已钻入房内,不久,房间内亮起了荧荧灯火。

陈行是商老先生身边的老人。他从小便在商府了,跟着商老先生,看着商府从两进院子变成三进院子,再从三进变成四进,最后变成有一大家子热热闹闹。

又变成只有商老先生和一幼儿的冷冷清清。

他始终跟着商老先生,也看着商小少爷长大。

陈行会下棋,因为商老先生被贬庶人在乡野间想下棋。商老先生经常自嘲开玩笑乐呵:“虽然同样是陋室,但我没有刘禹锡幸运,这里没有谈笑有鸿儒也没有往来无白丁啊!”

少爷那时那么小,老先生慢慢就教会了陈行下棋。

老先生在乡野间,一开始自己跟自己下棋。

陈行会了,就陈行与老先生一起下。

现在老先生走了,少爷不在家,陈行就自己跟自己下,守着少爷的家。

商彧换了身舒适衣裳,来到陈行面前,强占一方,拿起棋子往上摆弄。

“陈叔,我来与你下。”

月光洋洋洒洒落在桂树叶尖,少爷神采飞扬的。

陈行:“听说这次你带回来了一位姑娘?”

“没有啊。”商彧漫不经心道,“我没带回来家一位姑娘,家里房间空着呢。”专心研究棋盘。

陈行笑道:“你这是金屋藏娇,藏在外面了。”

商彧抬头望了陈行一眼,飞扬神采似在瞬间沉着下来,他反应过来:“哦,你说的是跟何九江一起来帝京的那位。”

这小子走棋方式很邪门,把棋局弄得很乱。他从小就是,把棋局弄乱成他想要的样子,商老先生和陈行就输了。

陈行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接招,没有注意到他这一眼。

“和陈叔说说,怎么回事吧?”陈行拿出陈年往事嘲笑商彧,“当初大逆不道,现在对人又感起兴趣啦?”

商彧:“我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陈行眼睛一亮,棋局都不顾了,迫切问道:“谁?”

商彧看着他,认真说:“神。”

“叔,你输了。”

陈行低头一看,气急败坏:“你你你...你看!你看看!”

“夫子曰:敬鬼神而远之。什么神啊鬼啊的。

不跟你鬼扯了,再来一局再来一局。”

商彧:“不下了,叔。”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明月在天上,神就在天上。”

“再下把您气着了夜里睡不着,可得怪我。明天下午何老头来给您看看身体,到时候你问他吧。”

“我先去洗洗睡了,您也安啊。”

陈行前半生跟着商老先生,眼看商府从小变大一朝一夕之间又变小,感觉像场梦。

现在后半生,跟着商小少爷,那一大家子里唯一留下来的一根独苗,小少爷十七岁出去乡野中举,十八岁中进士,二十岁入太子府。

二十三岁就领着兵收复雍州开荒失地了。皇帝赏赐金银财宝宅子车马,少爷带着一串钥匙回来,陈行又感到自己像在做梦。

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就是神奇的命运吗?

有天夜里,再次做梦中梦惊醒,醒来发现院子里还有灯光。

追寻灯光,跑到少爷房间,发现商彧在写公文。

陈行说出了自己的迷茫,问商彧“为什么”。

商彧写公文的笔停顿片刻,说:“我也不知道。”

“托我爷爷的福。多做好事是唯一的真理。”

陈行收拾棋盘,提溜回房,走到一半,忽然抬头,月亮,月亮。

......

这小子不是从来不信神的吗?

又拿话来诓我!

月亮,月亮。独行在黑暗之中的人没有太阳,便自己化作自己的光。月亮皎白圣洁,高高悬于天上。

就是神明。

37.

当晚,胡铮胡首辅府也是灯火通明。

今日,商彧从雍州进京受召面圣,之后,皇帝便又同时召见了杨绮和胡铮二人。

胡铮从禁庭归家,告知了一直在等待的儿子和属下皇帝的决议。

一边缓慢拖沓着步伐,略过为他备好的餐食,朝躺椅走去。

儿子胡泯川上前搀扶父亲。

都察院右都御史万千钟开口,很是忧伤和担心:“没用晚膳便被叫了去,现又这么晚才回来,阁老辛苦,多多少少吃点吧。”

胡铮躺到了躺椅上,羊脂白玉质地细润,任房内几个冰鉴烘着,玉枕也未沾上寒凉之气。胡铮头颈靠上,花白发丝落下旋裹了层银白,从外面跟随缠绕的胡铮头晕耳鸣的热闷暑气也被驱逐消散。

他闭上眼睛。

又慢慢睁开:“不吃了,天热。”

说完又阖上,假寐休息。

胡泯川吩咐人下去弄点酸甜爽口的吃食上来,对父亲和万千钟说:“王庸辅弄的那个土地清丈,爹当初说得对,根本出不了雍州。”

“就算汤复舟不动手,任他们在那泥潭、浅滩里瞎折腾,只要我们还在一天,他们就翻滚不出水花来。”

万千钟不语,只一味听着。

当初王庸辅提出土地清丈获皇帝允准,接着升列台阁。胡泯川大愤大怒,胡首辅如斯劝明。之后朝局有变,徐太炎雷厉风行,胡泯川怒不可遏。

胡首辅再次劝解,胡泯川转头去信汤复舟令之让徐太炎和他的雷厉风行一起完蛋。

胡氏一父一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钟鸣鼎食。

之前的事,万千钟现在就当作从未发生过,当作幻觉。

胡泯川对闭着眼睛的花发老爹继续说道:“西北的戎狄,东南的倭寇,都在打仗。这几年老天爷还犯了倔,夏天北边旱南边涝,土地里头能收上来的庄稼少。

上侍奉君父,下供给百官。

我们一大伙人勤勤恳恳从年头忙到年尾,忙活的全是这么些事。他们这些人福泽深厚啊,站着要钱不腰疼,其余的还对我们是左支右绌,尽添些瞎**的乱!”

胡铮卧在躺椅上。他是已经老了,走不动路记不清事,从家里去西苑再回来,这才一个时辰他便已疲惫万分,但他还清醒着。

像依道法而存,与时间相争千年万年的玄冥,胡铮缓慢睁开双眼。

入眼千世百世的荣华富贵,还有他那经常狂暴急躁的儿子。

胡泯川继续说道:“爹,现在清明和畅的惠风可算是能吹落到雍州了。”

胡铮眼眶里的黑眼珠子斜向了胡泯川,又转回这金堂玉室。

“再等等,这回不要妄动了,再等等吧。”帝国首揆,他的花发、他的苍老是伴随执舵领政数十春秋而来,对风雨危机的警醒嗅觉已刻入骨髓。

海面是看起来还如往常那边平静美丽,可暴风骤雨不也总在平静之中酝酿?

胡泯川:“还等什么?爹,雍州现在可都是我们的人了!”

“我们所为,忠君为国。现在天时地利人和三者齐备,难道我们还不积极有为,建功立业吗!

汤复舟虽然走了雍州了,那一个布政使够顶个屁。我们正道直行,他敢多说个‘不’字。”

胡铮从躺椅上坐了起来,阴恻幽暗若鬼火的眼神,看向万千钟:“万千钟你说,胡泯川这次,他又想干什么了。”

万千钟夹在这对父子之间,也是难作,只好恭上加敬,敬又添恭:“阁老,泯川兄也是心切,看您操劳疲惫,想为您分担些尽尽孝。”

“这几年旱涝频发,粮食收成年年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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