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女子突如其来的靠近让段衡忍不住皱起眉,还不等她触碰到自己他便将她用力推开,厉声到:“李长老,还请自重。”
“这么正经做什么,开个玩笑而已。”李兰菁被推开也不生气,依旧笑吟吟地把玩着手中的烟杆,“衡哥,你果然还是老样子啊。”
段衡不说话,只是盯着不远处那片刚刚被风拂过的树影,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好像在树下看到了明鸢。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可笑。
阿鸢最是黏他,若是见着他肯定就马上跑过来了,又怎会躲在那里呢。
***
明鸢确实是在那里。
光线太暗,从她的角度看不见段衡的具体动作,她只能看到看到师尊和那个叫李兰菁的女人亲吻拉扯,亲近得不得了。
而她自己只能在远处注视着他们离开,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一瞬间,她只觉得自己如同坠入冷池,一点点往下沉,再也无法呼吸。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墨玉满不在意地靠在柱子上,懒洋洋打了阁哈欠,“我说,你至于吗,而且师尊又没有……”
他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回去。
也是。
明鸢的夜视能力并不如他,所以他应当没有注意到段衡推开李兰菁的那一段。还以为他们当真接了吻,也怪不得她崩溃成这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
明鸢转过来看他,眼中水汽氤氲,好像眼泪随时就会掉下来。
墨玉皱皱眉,递给她一张帕子。
见她这样,他现在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
自从那天灵力失控被明鸢误打误撞救下之后,他这几日都刻意躲着不想见她。不是不能见,是只要一看到就觉得心烦,体内的灵力也再次蠢蠢欲动。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因为段衡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他竟然觉得心情颇好。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没什么。”
墨玉压下心底的困惑,将此事含糊过去,并告诉自己: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干嘛要主动替这对师徒解开误会。他恨不得他们俩误会越深越好,最好到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
明鸢抬眸瞪他几眼,贝齿在朱唇上轻轻一咬,抬腿就要往段衡离开的方向冲。
“等等。”墨玉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胳膊,“你该不会是想去找他们吧。”
她没回话,只是想用力甩开他的手。
第一下,没甩开。
第二下,他抓的更紧了。
“你放开。”她强撑着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冷声道,“我现在没工夫和你在这里耗。”
“哦,可我很有功夫啊。”他耸耸肩,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抓着她不放。
与满脸惨白的明鸢不同,他神色淡淡,就好像这发生在她身上堪比天塌下来的大事,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件玩乐事罢了。
他甚至还不痛不痒地“劝”着她:“明鸢,你不至于这样吧,他不就是和那女的亲了一下么?”
“你懂什么!”此时此刻他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明鸢直接狠狠地将帕子扔在地上,怒道,“你又没有喜欢过谁,你在这方面有什么资格嘲笑我!若是你喜欢的人当着你的面和其他人卿卿我我,你能坐得住?!”
墨玉对此嗤之以鼻。
“那真是抱歉啊师姐,我这辈子估计是不可能喜欢谁的,你说的那些在我身上也不会发生。”
“还有,你刚刚说我对你指手画脚?”他顿了顿,不咸不淡地笑两声,“对,我就是看不顺眼你,我就是见不得你好过。明鸢,我真是不明白,段衡比你大了个几百岁,当你爹都绰绰有余了,你喜欢他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明鸢怒极反笑,毫不收敛地讥讽回去,“你又好到哪里去?除了会威胁我之外还会做什么,有那功夫回去好好把你那破屋子修一修不好吗?”
恬静悠扬的月夜下,两个人剑拔弩张。
明鸢心情不悦,可墨玉这边的躁意也一点不比她少。
她越是骂他,他心里就越是烦躁,大抵是因为护心鳞丢失的缘故,看着少女朱唇一张一合的,他就有一种想要揪住她的脸颊狠狠搓揉的冲动。
最好把她弄到气急败坏,反正发脾气总比哭哭啼啼要好。
他将脸别开,在心里疯狂念静心咒。
明鸢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吵不赢自己怂了,于是冷笑两声,想用力将手抽出来。
但没想到墨玉却在此刻突然发难,她避之不及,手臂被他这么一撞,袖中的赤鸣簪便突然飞出,叮当一声摔在地上。
漂亮华贵的玉石在地砖上滚了几圈,上方被摔出的裂缝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滚至明鸢脚边,叮一声,碎成了好几瓣。
恰逢此时,辛时的钟声响起,无数孔明灯飞入星河之中,地上也浮出点点萤火,天上天下,将凌华宗照得格外明亮。也让她脸上的窘迫与不堪一览无遗。
她捧着碎裂的赤鸣簪,总觉得此时此刻就连藏在草丛间蟋蟀的都在嘲笑她的痴心妄想。
“你找的器修不行啊,我们那天打成这样都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稍微掉在地上就给裂成——”
不等他说完明鸢就猛地转过身,扬手就是一巴掌。
可少年偏头轻松躲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眸中笑意更深。
明鸢抽回手,再看向他时,心中的厌烦已经变味了恨意。
他脸上的戏谑之意、这些日子听到的谣言、以及李兰菁那若有若无的宣誓主权行为——都在这一刹那一股脑地涌入她的识海之中,心中汹涌澎湃的怒意快要冲破胸腔,她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和墨玉搏命。
为什么呢?
为什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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