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清楚,但是正如傅宣朗前几日和她说的,他是她唯一的儿子——
倏地傅宣恒不虞的神色微微一变,顿时沉了下来。
只见太后撩起裙摆,甚至都不顾殿中还有宫人,双膝一屈径直跪了下来。
她一贯骄傲的脊背仿佛被压弯了,再也直不起来了。
她养尊处优的脸上此刻也写满了颓然,“我知道宣朗做错了事,但是你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能不能、能不能饶了他……”
太后的语气极其艰涩,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就如傅宣朗谋划了多年意图造反一样,恐怕傅宣恒同样也是隐忍了多年,一直韬光养晦,才会如此迅速地一击即中,怎么也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了。
但是此刻她已经顾不得了,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哪怕只有一点点渺茫的希望。
她饱含着希冀的目光直直地望着傅宣恒,期盼他能够因此心软。
傅宣恒站起身来走到太后的面前,慢慢地弯下腰来,大手如同铁钳般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臂,不容抗拒地将她缓缓地拉了起来。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太后说道:“母后,您折煞儿臣了。”
他松开了手,面无表情地看向一旁的宫人,开口吩咐道:“李学,太后身子不适,送太后娘娘回宫。”
太后张口欲言,却被送她离开的宫人及时拦在身前,顿时将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嘴里。
她睁大了双眸看着眼前的傅宣恒。
他垂眄着她,眉宇间那抹温和消失不见,上位者的锋利气质却一览无余,就如一柄一直藏于剑鞘中的利剑终于亮出了锋芒。
他温厚亲善的面具终于撕开了。
太后的心不由得发冷,浑身都忍不住起了寒颤,她咬紧了牙关。
第73章 半开的窗户透进明媚的阳光。容妙正盘腿坐在软榻上,正对着窗户低头捣鼓着什么。热馈
半开的窗户透进明媚的阳光。
容妙正盘腿坐在软榻上,正对着窗户低头捣鼓着什么。
热浪袭来,却半分都打扰不了她这股认真的劲头。
此刻萧翊也难得的留在家中,没有出去办差。他坐在书桌前正在办公,偶尔抬起头往容妙的方向看一眼。
“嘶——”
容妙倏地吃痛一声,左手反射性地收了回来。
“怎么了?”
萧翊快步走来,他伸手握住她的左手。
她的手被针扎了一下,莹白的指腹渗出血珠。
萧翊的眉头紧紧一皱,将她手中的针线拿了过来放到桌上,“不必折腾这些,我的香囊还可以用。”
容妙兴冲冲地与他说上次送他的那个香囊是绣娘做的,不是她亲手缝的,准备这次亲手缝一个新的送给他。
可在他看来,既然是她送的就是好的。亲手缝制确实显得更有诚意一些,但是若是为了一个香囊弄伤她自己就不值了。
容妙对于琴棋书画极其精通,可对于女工刺绣就不那么擅长了。毕竟她在芙蓉馆时,这些事都是不需要她去做的。
“没事,我只是一不小心才会扎到的,我会小心些的。”
“更何况,虽然我知道那只香囊还能用,但是我也是吃醋的。”容妙娇嗔道,“我还是更喜欢你用我做的香囊。”
自打上次傅宣恒问过这只香囊之后,容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或许该亲手给萧翊做些什么东西。
就连她送的那只绣娘做的香囊,当时还是他一只李卫一只。
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萧翊有些无奈,“你不用费心做这些,若是你不喜欢我戴这香囊,我解了就是。”
他本就不常戴香囊,只因为是她送的,才一直戴在身上。
萧翊干脆地说道:“你不如帮我做条剑穗吧。”
“剑穗?”
容妙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这倒是个好主意。
剑穗比起香囊确实要简单许多。
“嗯。”萧翊点了点头,“正好我之前的那条剑穗有些旧了。”
“那好吧。”
容妙也不纠结于是香囊还是剑穗了,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下来。
她垂下眼睫,看着萧翊在她同意后又低下头去处理她的手指。
“疼吗?”
容妙感受着指腹轻微的疼痛,对上萧翊关切的目光,她倏然蹙起漂亮的黛眉,杏眸中满是楚楚可怜的意味,她放软了声线撒娇道:“疼。”
萧翊的神色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动作更加轻柔了些。
萧翊常年处于军营,受伤对他来说早已经是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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