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清脆的声音传来。
得到允许,赖文彪才带头走进去。
还不忘警告:“等会敢露出异样的眼神,别怪我不客气!”
等看到赖如心的时候,魏云舒才知道赖文彪为何会这样说。
赖如心凡是肉眼能看见得到的地方,全都长满了红色的疙瘩,疙瘩还脱了银屑样的皮,不仅如此,好些疙瘩溃烂,或是渗着血,或是结了血痂。
从进了屋,赖文彪就死死地盯着两人。
魏云舒心下吃惊,但面上什么都没表露出来,余光瞥见赖文彪的眼神,只觉得这人还挺疼自己的女儿。
刘术衡身为医者,见过了各种各样的病人,看到赖如心,也仅仅是见病情严重而微微拧了下眉头。
“你就是名医?我听说你是自告奋勇前来的,当真有本事?”
赖如心走过来,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模样可怖。
左右帮里的人也不敢对她指指点点,更不敢说什么,她也就没什么好遮遮掩掩心生自卑的。
只是疙瘩瘙痒,总忍不住要去挠它。
“不要挠它。”刘术衡下意识地就出言提醒。
“我痒得很。”赖如心嘟囔。
“可否让我为你把脉?”刘术衡问。
赖如心坐下来,伸出手去,撩起衣袖。
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疙瘩,脱皮的脱皮,溃烂的溃烂。
隐隐约约的,还有一股腐臭难闻的气味。
刘术衡看了眼无从下手的手腕,自然地伸出三指摁下去。
赖如心多看了他一眼,这还是第一个不嫌弃她手的大夫,以往来看诊的那些个大夫,那个不是要铺上一条手帕,才勉强为她把脉的?
“姑娘出现这样的症状多久了?”刘术衡问。
“已经月半有余。”
“耽搁太久,病情比我想象中的严重些许,治起来会有些麻烦。”
赖如心都习惯了这套说辞,接下来就会说,能治,只是不保证治得好,然后就是喝各种苦的要命的药,还要施针,日日重复,丝毫不见好转。
她漠然道:“治不了就别白费功夫了,累人。”
“他没说不能治。”魏云舒出声。
赖如心这才看到站在她爹身后的魏云舒,她爹太过高大,以至于她都没发现那里还站着个娇小玲珑的人。
见她与自己年纪相仿,又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儿,来了点兴趣。
笑着问:“你是谁?”
“药童。”魏云舒答得毫不迟疑又自然。
刘术衡都佩服魏云舒撒谎如此行云流水,毫无破绽,半点不心虚。
实在是……脸皮过厚。
“你几岁?我十九。”
魏云舒:“十九。”
赖如心一喜,“真的?我六月生人,你几月啊?”
“……六月。”
“哇!”赖如心眼睛更亮了,“我十五生人,你该不会也是吧?”
魏云舒:“……”
倒也不会如此之巧。
“我初七生人。”
“那你比我大几天。”
见魏云舒与自己同年同月生,赖如心许久闷闷不快的心情难得地好了点。
“放心,看在你和我同年同月的份上,治不好我,我也不会打断你们的腿,会留着腿让你们走回去。”
魏云舒刚想感谢她的不折磨之恩,谁知赖如心幽幽地说了句:“打断手就好。”
真是谢谢你了。
我让我祖宗谢谢你了。
刘术衡把完脉,收了手,问了赖如心好些问题。
这才思忖片刻,道:“姑娘这是火毒炽盛湿毒蕴积所致,须得祛除体内火毒,慢慢调理,方能全然好转。”
“你是说能治好?”
“是。”
“你敢保证?治不好我砍断你手脚!”
刘术衡应声:“我敢保证。”
半月以来,也只有刘术衡敢如此肯定,拍着胸膛说保证能治好。
赖如心本来都要放弃了,现在觉得还能试一试。
“那赶紧治吧,要怎么治你说!”
刘术衡取了纸笔,边写药方子便道:“我会开两个药方子,一个外用,用于药浴,一个每日两次内服。”
“药浴?倒是新鲜。”
赖如心凑近去看他写药方子,“先前那十几个大夫,没一个说要给我药浴的,他们都说我伤口溃烂,不得药浴,会加重病情。”
“那是他们本事不够。”
刘术衡认真起来,脑子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丝毫没发现自己说那话时,神情生出几分狂妄。
正是这几分狂妄让赖如心多看了他两眼。
赖文彪有点不放心,“十几个大夫都说不能药浴,你说能,最好是能,一旦如心病情加重,你们别想走出皂头帮。”
刘术衡写好了一张方子,开始写第二张,有几味药需慎重考虑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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