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啊,我接些冷水,热水太烫了。”
祁云无奈走过来,院子里的银辉给他镀上一层温柔的光芒:“我来吧,你坐着就行。”
摇光拒绝:“不要,我能自己来。”
她执意去打了些冷水,冬日的夜里水凉得可怕,纵使她再小心,一些凉水洒到手上也让她手瞬间发白。
祁云看不下去了,抢过水盆:“我是鬼,冷对我无所谓,还是我来吧。”
摇光一愣。
他动作极快,麻利地回了她的房间,找到热水往里面一兑,边兑手一边搅,直到他抬头看向摇光:“来吧,水好了。”
摇光忽然觉得面上有些发烫。
她之前就好像没心没肺一样,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事情。
因为祁云在自己身边,把这些事都打理地井井有条,所以她以为那些随手可及的便利,都是理所当然。
她走上前去:“好……谢谢。”
祁云也是被她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这些日子来,不论是云州还是京城,都是这样的,她现在这是什么反应?
他也觉得好像有些不自在,慌忙退出去帮她带上门:“那我先走了,晚安。”
摇光伸出手,触了触那盆温水。
她将毛巾投进去,拧干后擦拭自己的脸,热气蒸腾,闷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原来她每天的洗漱水,都是他将手伸进去试着温度给她兑好的。
她的脸很红,心脏一跳一跳,节奏极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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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刚蒙蒙亮,摇光便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在哭。
那哭声一直不绝,摇光睁眼,有些烦闷。
她发觉,那哭声好像是在院子里的。
她草草穿了衣裳推门出去,却见卢滦穿着一身月白,面上憔悴无比,但还是能看出敷了粉。
他的泪水将妆容破坏地有些难看。
祁云听她出去,也推门出去。
摇光诧异:“卢大人?您怎么了?”
卢滦抽泣:“昨日宴会结束我便心里不舒服了……但是一直憋到了现在,夫人已经出门看庄子了,我才到这儿来……”
摇光震惊,她确实是没怎么察觉卢滦昨天宴会上有什么不快。她问:“为什么不高兴?”
卢滦道:“我昨日特地为了赴宴选了身华贵气质类的衣服,但那里的商人却是个个都穿得十分干练年轻!”
“我是紫色,偏偏他们是月白、青松、碧蓝……”
他说着说着,愈发伤心:“我觉得我就像个跳梁小丑,穿得那么浮夸,浑身好似坐在针毡上一般……”
摇光与祁云皆是震惊无比。
她们丝毫没意识到卢滦说的问题,昨日宴会上也并没有感受到什么浮夸清新年轻。
摇光:“可是,昨日我并没有感觉到您说的那些呀?我觉得您昨日的妆扮很合适。”
卢滦凄然摇头:“不是的,根本不是的。如果我真的那么合适,那么让曦儿感到舒适,那她今早怎么会不声不响就起床一个人看庄子了!你不知道,从昨晚我们回来之后,她几乎与我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摇光回忆昨晚,实在不觉得卢滦行为有什么出错之处,包括周曦也从未显现出什么不耐神色。
祁云:“卢大人,您冷静些,或许您只是多虑了。”
谁知,祁云的这一番话如烈火浇油,一下子浇得他愈发痛苦:“不是的,不是的……”
卢滦痛苦地蹲下身来抱头,突然,哭泣声停止。
“嘻嘻嘻——”
卢滦突然笑了,笑声尖利诡异。
“哈哈哈哈哈,我就是世界上最丑的……”
祁云几乎是在瞬间,就飞出一道鬼气,萦绕在卢滦身上,他皱眉道:“是灵魅!”
摇光瞳孔骤缩!怎么会!怎么突然卢滦身上便附着了灵?
卢滦抱着头:“咯咯咯,咯咯咯,丑的话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下一秒,他猛地站起来,不顾死活地往柱子上飞速而去。
摇光狠狠咬牙,糟了!她们与卢滦的距离都不算近,他这么不要命地撞柱,绝对活不了!
她目眦欲裂,身体先意识一步向前想要去阻止卢滦,但是终究是慢了一步。
但是更为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在卢滦癫狂着大睁眼睛,头颅离那柱子只剩几指的时候,他突然顿住了。
但是身体的惯性却撞到柱子上,砰得一声,他软倒在地。
摇光看着地上躺倒的卢滦,心中惊疑不定。
直到,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兰香。
摇光迟疑地抬起手腕,那朵兰花,含苞欲放的兰花,正闪着光。
摇光深吸一口气,咽下所有情绪,喊道:“来人!卢大人晕倒了——”
下人们很快赶来,将他抬到后院去,又匆匆忙忙叫了府上医师,摇光与祁云皱着眉头也跟了上去。
谁知,甫一踏入这内院,摇光几乎浑身血液凝滞。
她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布置。
目光所及,是……
无数个摇光与祁云。
连廊上本应该是放镂空花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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