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医觉得自己的专业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他手指对脉搏的触感虽比不上自带技能的金姑姑,但他却有着多年行医的经验,这一点是金姑姑没法子跟他相比的,所以同样的,他也敏锐察觉到几位答应的脉象不对。
但也同样……查不出哪里出了问题。
阿沅这边出了难题,前朝同样也出了难题。
因着龙凤胎的出生,自开了年水琮的亲政之路就顺遂了许多,尤其随着孩子越来越大,宫里也传来消息说,龙凤胎十分的健康,一点儿都没早夭的迹象,一些心里有想法的大臣就越发的主动亲近起了皇帝。
而这些主动的点,大多体现在于——
“……陛下,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啊。”
是的,在朝会快要结束的时候,一群勋贵突然冒出来要求水琮立后。
水琮事前未曾收到消息,着实被打的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竟什么话都没说,只坐在王座之上,垂眸看着下面跪倒一片的勋贵们。
这一刻,他的心情竟是无比的平静。
曾经他多少次期盼着这些人能奏请太上皇为他立后,然后那时候的他们装作一副毫无所觉得模样,甚至在他多次提醒自己年岁已大,可以成婚的时候,故意去皇极殿奏请民间选秀。
如今见他气势愈发强盛,又有了珍妃与皇子,这些人又坐不住而来奏请立后了。
这些人当真是……什么好处都想占尽了。
水琮思索片刻,才漫不经心地开口:“立后之事事关重大,如今国事繁忙,这件事当从长计议,待朕仔细思量过后,才商议此事吧。”
他摩挲着手中手持润滑的玉珠:“左右朕这么些年都等下来了,也不怕再等几年。”
下面的勋贵们一听就知道不好。
这是皇帝在点他们之前推拒立后之事了,可他们也没法子啊,家中子孙不争气,他们这些做长辈的,若不多为他们打算,等他们百年过后,他们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他们本就是圣人一手提拔的亲信,又怎敢随意忤逆太上皇?
太上皇不想放权,他们便不敢与皇帝多亲近,没见当年愿意跟着义忠亲王谋反的勋贵们,如今坟头草都几米高了。
他们倒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成为国母呢,但
前几年太上皇气势强盛对甄妃膝下的两个儿子又极为看重他们也怕自己的女儿嫁过去打了水漂。
一群勋贵舌根都有些发苦。
与他们相比那些新贵的文臣武将们可就淡然多了反正这个皇后出在谁家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出在他们家。
且不说这些老勋贵手里还有不少兵权皇帝需要拉拢只说太上皇还没死呢哪里就能容许皇帝完全弃用这些勋贵而信赖他自己的草台班子呢?
所以他们抱着笏板纯粹就是在看戏。
想看看这些勋贵们打算怎么出招。
“陛下三思啊。”勋贵们虽没想过让皇帝立刻就定下皇后人选但也不希望看见的是‘稍后再议’这样的态度。
他们家的姑娘年岁已经不小了。
若再议个几年这辈子都别想入宫了。
“你们这些老大人也真是好笑咱们陛下又没说不立皇后只是想深思熟虑一番罢了怎得你们是想现在就将陛下定下人选?”
“你们这是想逼迫陛下?还是想要逼宫?”
新贵们说话也很不客气。
他们又不少都是从各府搜刮的实干型人才就好比钱明峰除却林如海之外早期还输送过好几个‘门生’如今在朝堂上都是皇帝得用的人才。
‘逼宫’的大帽子扣下来一群老大臣又趴了腰:“臣等不敢。”
“行了此事日后再议。”
水琮没理会他们打嘴炮一甩袖子便起身大步离去了还是长安机灵地大喊一声:“退朝——”
皇帝气极了拂袖而去将满朝文武百官都扔下了老大臣们还跪着旁边抱着笏板的官员们倒是幸灾乐祸起来阴阳怪气起来着实气人的很。
“哟这不是老牛侯爷么?这是家里的闺女年纪大了嫁不出去了?想往宫里送了?”说话的是南安郡王府的邹文林他虽为庶子却很得南安老王妃的喜爱素来被宠的不知天高地厚。
也不知哪里得了皇帝的青眼如今在大理寺里做寺丞虽官位不高也就是个从五品但他就职大理寺
而他耻笑的对象则是镇国侯牛承嗣他的父亲便是曾经的镇国公牛清。
“你——牛承嗣是个病秧子,被这一气脸色都清灰了。
可对面的人显然是个滚刀肉,对他这副样子不仅不觉得恐慌,甚至还有点激动,他凑到牛承嗣身边,满是好奇地上下打量:“本官听说你儿子牛继宗身子骨也差得很,你们家的人是不是身体都不大好啊。
牛承嗣:“……
捂着胸口摇摇欲坠。
“不若本官给你指个明路,据说镇国寺的佛牌特别的灵验,不若牛侯爷请上一尊回去,说不得牛世子的身子就好咯。说完,不等牛承嗣反应,十分嚣张地大笑着转身大步离去。
“这南安老郡王怎就得了这么一个儿子?
因着都是老亲,他们当真是打又打不上手,骂又骂不出口,谁叫这邹文林乃是老郡王的老来得子,出生既母丧,襁褓之中就被抱去了老王妃身边,老王妃无嫡子,自然将这个没了娘的孩子当成亲生的一般疼,反倒是被封为南安王世子的庶长子,跟老王妃的关系极其一般。
如今老王爷带着世子一家在南海驻守边疆,老王妃则跟着邹文林留在了京城。
“这个小混账,当真是被老王妃给惯坏了,不行,本侯要给他爹写信,这子不教父之过,南安老王爷得把这小混账好好收拾一顿,才能解了本侯心头之火。
老大臣们逼迫皇帝立后不成,还气的皇帝拂袖而去,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就传到了宁寿宫。
太上皇听了倒是没什么反应。
皇帝长子都生了,如今立不立后,反倒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甚至他还嗤笑一声,这些老勋贵们总以为皇帝必须要立后,可实际上呢?皇帝需要的只是一个亲政的借口而已,而皇子……便是那个借口。
迎娶勋贵贵女为后,收拢勋贵兵权,也只不过是顺手而已。
皇帝是他亲手教养长大,他自然懂得皇帝所思所想。
想靠着女人收拢兵权,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做一个皇帝,便该使用煌煌正道,那种阴谋小道,则是甄氏之流才爱使用的,他是不屑的,可他虽不爱用,却不妨碍他顺势而为,所以当初甄氏跳上跳下的对水琮下绊子,他也从未阻止。
甚至偶尔还会添一把火。
若水琮连甄氏都斗不过,那他说不定真
的重新考虑谁当皇帝了。
想到这里,他唤来宫人,问道:“几位贵人的身子调养的如何了?
“回圣人,王太医来报,几位新贵人中,只储贵人身子只受了凉药,倒是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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