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个是晏琛母亲的生辰,王府上下一片喜庆。
季瑶早早起身,睡眼惺忪,身边的丫鬟便已忙碌起来,为她梳妆打扮。
镜中映出她略显稚嫩却又明艳动人的面庞,丫鬟手持象牙梳,顺着她的乌黑长发慢慢梳理。梳理完毕,丫鬟又从妆奁里,取出一支珠翠步摇,插在盘起的发髻一侧。
季瑶捻起唇脂,对着铜镜,微微倾身,轻点朱唇,一抹嫣红在唇间绽放。
邱云再次嘱咐道:“瑶儿,今日你去见晏夫人,一定要将你亲手绣的绣品呈给她。”
季瑶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敢将实情告诉母亲,自己的刺绣并未完成,如今准备送出的,不过是花重金买来的高端绣品。
“我家女儿生得这般婀娜多姿,如此好的身段,可得好好装扮一番,不能失了礼数。”
邱云为她选了一件月白色的抹胸,丝绸细腻,面上绣着精致的金线牡丹。领口处微微低垂,恰到好处地露出她白皙的锁骨和大片如雪的肌肤。紧致的面料贴合着她丰满的胸部,勾勒出诱人的曲线,那饱满的弧度呼之欲出,让人移不开眼。下身搭配一条同色的长裙,腰间系着窄金丝腰带,束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
季瑶站在铜镜前,双颊泛起一抹红晕,“娘,这内里的衣衫是不是穿得太紧了些?”
“外面不是系上薄袍吗?能遮住的,不碍事。还有啊,等你见到晏琛的时候,再把这外袍脱下昂……”
邱云一边说着,一边仔细整理着季瑶的发丝,眼神中满是对女儿的殷切期望。
季瑶倒不以为然,她打扮的再好,晏琛都不为所动。当然了,她不会觉得自己没有魅力,只觉得是晏琛不行。
晏王府。
一辆马车停在王府门前。
几位公子哥原本正高谈阔论,此刻却停下话语,目光直直地盯着马车,“这是谁家的马车,如此气派,怕是整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辆。”
几个丫鬟则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着:“这马车里坐的该是怎样的贵人啊。”
车帘轻动,季瑶从车上下来。
众人的目光瞬间从马车上转移到季瑶身上,人群中发出一阵抽气声。一位公子手中的折扇不自觉地滑落,他望着季瑶,喃喃自语:“美,实在是太美了。”
终家小姐终淼迎就站在不远处,她今日亦是盛装打扮,一身暗红绣金丝蝶纹的华服,头上珠翠摇曳,知道的是来参加晏府生辰宴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嫁进晏王府的新妇。
瞧见季瑶的瞬间,终淼迎嫉妒地撇了撇嘴,“我当是哪家高门嫡出的大小姐,这般风光无限。哼,不过是个妾室所出的小姐罢了,也敢这般招摇。还不是仗着这身华丽行头,打肿脸充胖子。”
“就是说呢,还不如人家白幼怡有自知之明。出身本就不光彩,就该安安分分,老老实实坐个旧马车来不好吗?非得在这儿出风头。”说这话的是礼部侍郎家的千金柳诗涵,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掩着嘴,眼中满是不怀好意。
季瑶自然也听到了这些刺耳的言论,她只是勾了勾嘴角,神色未起一丝波澜。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不然我装这么大干嘛?”
这马车是她母亲讨好爹爹,特意为她租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彰显她的身份,这份待遇可不是她那些嫡出姐姐们能有的。
今日她来晏王府,是为给晏夫人贺寿,可不是来与这些人置气的。
季瑶轻抬手,理了理鬓边的发丝,便看到前方身着浅色罗裙的女子,正指挥着小厮搬运贺礼。
“这是备与晏夫人的贺礼,待会仔细送过去。”
白幼怡眉眼如画,笑意温婉,周身散发着灵动的气息。
季瑶目光落在那贺礼之上,微微一怔,旋即嘴角上扬,款步上前,“白姐姐,今日可真是巧,竟在此处遇见姐姐。”
白幼怡闻声转过头来,连忙回礼:“季瑶妹妹,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旁侧传来一阵声响:“是晏公子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晏琛勒紧缰绳,骏马嘶鸣,前蹄高高扬起,复又落下,稳稳停在晏王府门口。
晏琛飞身下马,下人赶忙上前牵住马绳。
季瑶莲步轻挪,上前说道:“晏哥哥好。”
晏琛仿若未闻,连眼角余光都未曾向她投去半分。
“晏琛,刚从马场回来啊?”白幼怡柔声问道。
晏琛看向白幼怡,回笑点头。
季瑶握紧拳头,压抑住内心的笑容,晏琛,你的病终于治好了,不然老娘还以为你开始喜欢我了。
湛爰知站在晏府门口,默默收拾着杂物。看到这一幕,以为女配心生嫉妒,她轻叹一声,“哎,女配怎么非得挤到和女主抢男主这条窄路上呢?”
不说了,她又低头继续手中的活计。
季瑶正朝着内院走去,一个不留神,她与匆匆赶路的春儿撞了个正着。
春儿被这一撞,身形一晃,脚步踉跄,手中的礼盒,“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季瑶被撞得吃痛,春儿见状,忙不迭俯身,慌乱地捡起礼盒,双手紧紧护在胸前,“这可是我家小姐耗费一月心血,亲手绣制送给晏夫人的贺礼,若是被我弄坏了,奴婢可就万死莫赎了!”
春儿抬眸看清眼前之人正是季瑶,脸上的慌乱瞬间被一抹不屑取代,“哼”了一声,竟连半句道歉的话都无,转身便要离去。
春儿行至一处桌台前,顺手将礼盒放置其上,而后神色焦急,匆匆跑向茅厕方向。
周遭四下无人,季瑶走近桌台前,抬手打开礼盒,一幅精美的《寿桃献瑞图》映入眼帘。
绣面上,颗颗寿桃饱满圆润,色泽鲜艳,鲜嫩欲滴;桃枝蜿蜒伸展,枝叶繁茂。瑞彩环绕寿桃,祥云飘逸。
这样的绣品,纵是踏遍京城,散尽千金,亦是求之不得。
她突然想起来了,白幼怡会刺绣,各类绣品皆不在话下。
再想到自己准备的贺礼,不过是市面上随处可见的普通绣品,与这相比,简直云泥之别。像晏夫人这般身处高门大户之人,又岂会稀罕自己那份礼物?
季瑶快步离开这里,手中死死地攥着什么东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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