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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小说:

大王叫我去出嫁

作者:

一天八杯水

分类:

穿越架空

16

濯雪还没摸上,就被那进门的小妖吼得魂不附体。

她伸出的手猛地一缩,跟乌龟似的,半个身伏上床沿,又在装死。

胧明侧躺在床榻上,软榻太窄,而她身量高挑,不得已半蜷着,蜿蜒的银发从肩腰上流淌而过,越发衬得身段饱满姝丽。

天公不作美,差些就摸着了。

濯雪暗叹可惜,让她摸回来又能怎的,她方才在山洞里时,可是一动不动地任摸。

胧明皱着眉心扭头,冷冷目光打在狐狸面庞上。

好在狐狸早已收拢十指,看似乖顺地伏着身,她唇边噙笑,眼中倒映烛光,眸色亮如星辰。

“作甚,嚷嚷什么?”胧明冷淡地问。

她未感受到任何妖力的流动,很显然,这狐狸并非要做暗箭伤人之事。

不远处的小妖两耳嗡嗡,心道自己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万一这是人家主仆间的游戏呢。

只怪秋柔每日都要规训妖侍数遍,能做的不能做的,朗诵起来得有万字长。

长年累月下来,妖侍们镂骨铭心,一时不察便脱口而出了。

狐狸但笑不语。

作甚?她可什么都没做。

她原已打算放弃老虎屁股了,是这虎妖不准她走,便不能怪她歹念横生。

既然走不了,那就再借一借那白月光的光吧,大老虎舍不得欺她,待她好些,她往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想摸,不想摸,想摸,不想摸。

诶,就是玩儿。

抱着被褥的小妖战战兢兢地挪进屋,不知自己有未坏事,只敢盯着鞋尖看,支支吾吾地问:“妖主,是秋柔管事命我送来被褥,这、这被褥铺在哪儿啊?”

濯雪暗暗努了一下嘴,还以为这一夜狼狈,多少能博取到胧明的丁点同情,换来共枕而眠,没想到胧明的心当真够冷够硬。

想来凡间的近身伺候都是假的,这哪里近了?

她回头瞧那被褥,好艳的颜色,比逢年过节时,兰蕙穿在身上的衣裳还要艳。

说出来还挺稀奇,兰蕙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偏偏对天上地下的节庆热衷至极。平日穿得素净,一到节庆日子,就跟花花蝴蝶一般。

看这大花床褥又紫又红的,恰合了兰蕙的喜好,两山若能联姻,亲家间大概会很有话聊。

“地上。”胧明道。

“地上好啊。”濯雪颔首,“接地气。”

这屋子本也不算宽敞,茶桌书案和物架一应俱全,别提还有屏风和屋内置景,想来凡间皇亲国戚所住,也无异于此。

若再添置一张床榻,便稍嫌拥挤,也不美观,将床褥暂且铺在地上最为适宜,平常不用时,还能卷拢收好。

濯雪不嫌弃,不能同床,她便退而求其次,反正在秋风岭时,她哪个角落没躺过?就连面壁的山洞,也能算她半个卧房。

见好就收是妖之美德,她已不奢望胧明忽然改口,这白虎不杀她就已是极好的。

“可、可是……”小妖看向狐狸,不知怀中被褥该如何铺。

“还杵在这作甚,是想让妖将床褥盖到你头上?”胧明平心静气。

盖头上?濯雪心道好啊。

盖了就得揭开,凡间结亲的时候,新人可都得盖盖头的,盖头不可随意揭,只能拜堂的另一位来揭,揭完就是洞房花烛夜了。

“盖头上暖和。”濯雪不起身,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全不管自己手里这算盘是不是劈叉的。

胧明神色古怪,当这狐狸被猪妖吓懵了,和凡人一般,得完完全全窝在床褥下才安心。

“大王。”小妖手足无措地瞅向胧明,欲哭无泪。

“铺。”胧明两目一阖,赤色的瞳仁掩在眼皮底下。

小妖憋气,用力甩开被褥。

一股风拂向濯雪侧身,濯雪眼睁睁看着小妖用术法给被褥折了个角,恰好避开了她。

盖头没盖上,胧明也就没法给她揭开了,真可惜。

“大王,铺好了!”小妖松下一口气,说完赶紧退到门外,猛拍好几下胸膛才缓过劲。

屋外夜静更阑,此处寝殿偏远,既无来客喧闹,就连虫兽也噤默不语。

“睡。”胧明呼出一口气。

远在案上的烛火倏然熄灭,屋中明光骤隐。

不得已,濯雪不紧不慢地挪到被褥上,将折起的那一角捋平了,然后变作兽形,枕着尾巴睡。

眼是闭上了,可是心跳飞快,毫无睡意。

谁家妖怪睡这么早啊,又不是喝了岁奉酒醉昏沉了。

妖族修炼全靠日月精华,而夜里瑞光锐减,修炼最为适宜。

如将一整夜都耗在睡觉上,那可真是蹉跎岁月,自毁前程。

濯雪虽然妖力浅薄,却并非从不修炼,她起先还是努力过的,只是不论她如何修,都见不到半分成果,索性便不修了。

于是旁妖彻夜修炼,她彻夜玩耍。

修心如何不算修?玩得开心了,便也算修心。

昔时她觉得,是她天赋不足,生来不擅长修炼,如今转念一想,莫非是她后颈的禁制,限制了她的修行?

狐狸蜷成的绒团,无声无息变回人形,舒展双腿。

少女拂向后颈,此时符文不痛不痒,又不见发烫,莫名比作祟时更令她不安。

她双足一动,足踝上的银铃便叮铃作响,好在不刺耳,潺潺湲湲,温润而泽,有几分像秋风岭的山泉。

窗扇还支着,月光悄然无声地爬入屋中。

狐狸睡不着,辗转翻身,裙角掀到膝上,露出来的小腿上沾了月色,似璧玉无暇。

若不再吸点月华试试?万一这次就能突破境界了呢。

狐狸晃腿,叮铃叮铃。

忽然间,银铃声滞,狐狸瞪直双眸,唇颤巍巍地张着,闷哼出一声。

是软榻上,白虎妖主的银发倾泻而下,丝丝缕缕地缠上她的双足。

如此细韧的发丝,绞上皮肉时,与弓弦无甚不同,俱是能当刀剑使的,无形中能取人项上头颅。

银发还越缠越紧,像那吸食血肉维生的妖藤,勒得她恍若切肤,却又不得不饮泣吞声。

狐狸泪花盈目,实在想不明白,好好一妖主怎这般阴晴不定,一言不合就出手。

好疼,偏偏她又受不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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