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低声的啜泣声,白芷只觉得头痛欲裂。渐渐地,白芷的意识逐渐清晰,但眼前的景象却让她更加困惑。
她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满屋子都是红色的喜字,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她的头痛依旧剧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不断敲打。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白芷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自己身上穿着大红色的嫁衣,手腕上系着一根红绳,面前的梳妆台上还放着一个红盖头。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却又似乎与她有着某种联系。
耳边再次传来低声的啜泣声,白芷顺着声音望去,发现房间的角落里站着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妇人。
男子神情凝重,妇人则眼含泪光,正低声说着什么。
“老爷,芷儿如今还能有这般福气,想来姐姐泉下也能安息了。”妇人轻声说道。
男子点了点头,沉声道:“嗯。”
妇人继续说道:“老爷,你前面事多,接下来还是我陪着芷儿吧。”
白芷听到这些话,心中更加疑惑。她试图回忆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但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零碎的记忆片段闪过,却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嘶!”白芷忍不住开口道,声音虚弱却还是吸引了屋里两个人的目光。
妇人和男子听到她的声音,立刻转过身来。妇人快步走到白芷身边,关切地说道:“芷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白芷看着妇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但她却无法想起对方是谁。
白芷张了张口,可话到嘴边内心却仿佛有个人一直在阻止自己。白芷最终摇了摇头。
妇人看着白芷这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然后轻轻握住白芷的手:“芷儿,事已至此,你也得多为你父亲想想,你父亲一介白丁打下如此家业是多么的不容易啊。这府中好吃好喝地养了你那么多年,该是你尽孝的时候了。等会可别再闹了,毕竟今天也是你的大喜之日啊。”
“大喜之日?”白芷愣住了,忍不住大声喊道,一股荒谬之感油然而生,她完全不记得自己有过婚约,更不记得自己即将出嫁。
她的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白芷看了看四周,满屋的红色让她感到一阵压抑,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她。
白芷还想再问些什么,但头痛再次袭来,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妇人和男子的低语声,但她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
就在她准备起身时,突然,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声。
她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意识逐渐沉入黑暗之中。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她仿佛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叹息,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又仿佛就在她的耳边。
“芷儿,这是你的命......”
白芷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剧烈的摇晃惊醒的。她的意识尚未完全清醒,眼前却已被一片刺目的红色笼罩。
她试图抬手去揉一揉发胀的太阳穴,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粗绳紧紧捆住,手腕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她下意识地想要呼救,可嘴里被塞了一块粗糙的布团,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芷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闭上眼睛,努力梳理脑海中混乱的记忆。片刻后,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清楚地记得,自己上辈子闭眼前,父母正双手捂着脸,互相哭泣。
她无力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周围是冰冷的医疗器械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她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耳边只剩下仪器发出的微弱滴答声,仿佛在倒数着她最后的时光。
其实没什么遗憾的,毕竟自己从出生起就被断定活不过十六岁,能活到二十多岁已经很满足了。
没想到再次睁眼时,她却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
“看来……我是穿越了。”白芷在心中默默想着,既震惊又无奈。
她细细梳理着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渐渐拼凑出原主短暂而凄凉的过往。
原主出生在一个平凡的家庭,幼时父亲常外出经商,家中只有她与母亲相依为命。后来,父亲的生意蒸蒸日上,家境日渐富裕,然而母亲却因病离世。
不久,父亲迎娶了新夫人,继母很快生下了一儿一女,原主这个原配之女的存在便显得愈发多余。
起初,府中的下人只是对她稍有怠慢,渐渐地,连一顿热饭都成了奢望。
原主曾想向父亲诉苦,可父亲常年在外,难得回府,即便回来,也总是匆匆离去。她的身体日渐虚弱,最后连房门都难以迈出。
继母以“养病”为由,将她送到了偏远的庄子,实则将她彻底遗弃。
不知过了多久,某日,她突然被接回府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照料。原主天真地以为父亲终于想起了她这个女儿,心中还存着一丝希冀。
后来她无意间从下人口中得知,自己即将被配婚——男方是县令的儿子。
本来自己一个商户之女,能有此良缘本该感谢父母,可是当自己得知男方早已昏迷不醒多日,甚至濒临死亡,自己的婚期就是男方闭眼之日。这分明是冥婚啊!
她惊恐万分,奋力反抗,却因身体虚弱,最终吐血昏厥。那一昏,便是永别。她的灵魂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她这个来自异世的魂魄,占据了这具躯壳。
这段记忆如同一幅褪色的画卷,虽已模糊,却仍能感受到原主心中的绝望与不甘。
她轻轻叹息,这姑娘倒真是和自己有缘,名字都是一模一样,心中暗自发誓,既然命运让她重获新生,她便绝不会再让这具身体重蹈覆辙。
“真是狠心啊……”白芷心中冷笑,原主这一家人为了让她乖乖就范,竟然连捆人的手段都用上了。
冥婚?她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可眼下,她必须先想办法脱身,究竟该怎么做呢?
突然,轿子猛地一顿,停了下来。
她的身体随着惯性微微前倾,心跳也随之加速。
外面传来一阵低沉的唢呐声,夹杂着几声压抑的抽泣,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小姐,该拜堂了。”一个丫鬟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掀开了轿帘。
丫鬟的手冰凉,搀扶着她缓缓走下轿子。她的双脚刚一落地,便感觉到脚下铺满了纸钱,每一步都踩在柔软的纸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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