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下。”冯瑞年停好车出来,带姜静月去食堂吃饭,一路上不少人问他和姜静月的关系,冯瑞年一一介绍她是从南城来的支教老师,就怕别人误会,坏了她的名声。
姜静月宽慰他,“不用这么计较,身正不怕影子斜。”
“人言可畏。”冯瑞年表情深沉,看起来跟他年纪完全不符。
姜静月更加确定,冯瑞年是重生,明明年纪不大,给人一种活够了看透了的感觉。
用过饭,从食堂出来,姜静月开门见山求冯瑞年,“冯同志,好人做到底,再帮我一回,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回报你。”
冯瑞年早想到了,姜静月大老远跑来,不可能光为了蹭饭,“为了学校分地来找书记?”
都是明白人,姜静月也不跟冯瑞年绕弯子,“黄晓梅想收我租金,我肯定不会给她,那是国家分给学校的土地,在校老师人人平等,都可以种,她想占为己有,我不得惯她。”
初来乍到不该锋芒毕露,最好先和村民打成一片,才能获得照应,以后也能好过,这些道理,姜静月都懂。
但,姜静月通过原主经历更加认同: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一旦分地的事情,她有所妥协,黄晓梅必将变本加厉,往后日子不敢想象。
既然注定不能友好相处,就没必要跟对方斡旋,装模作样。
看不惯就回击,冯瑞年想起姜静月在火车上智斗倚老卖老的大娘,看着乖巧好欺的小姑娘,骨子里带着韧劲和冲劲,从来不是忍心吞声的主儿。
这一点,冯瑞年该好好向她学习的。
“白叔三年前因为救人溺水去世,救的就是张书记的老母亲,张书记对白家心怀愧疚,白叔的后事,张家出钱又出力,白德志的工作,也是张书记托关系搞定的,不然以他的资历接不了他爹的活。”同住一屋檐下,冯瑞年对白家的事,比村里其他人清楚得多,“都以为,张书记这么做是为了报恩,实际上张书记是被缠得没法子,黄春芳隔三差五去张家哭闹,张婶精神本来就不好,受不得刺激,张书记担心出事,只能答应插手。”
姜静月哂笑,“挟恩图报,他们惯用伎俩。”
“打那后,白家的事情,张书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眼。”张书记的心情,冯瑞年能理解,惹不起总躲得起吧,但他这躲,对白家人相当于一种庇佑,谁敢招惹书记的恩人。
这也是冯父冯母和上辈子的自己一再隐忍白家人的原因之一。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姜静月相信张书记和冯瑞年一样,都想摆脱黄春芳一家子,只是苦于人情,而黄春芳最善于道德绑架。
而,道德这玩意儿,她没有。
黄春芳绑架不了她一点,她受不了任何委屈的。
多亏了冯瑞年,张书记从县城一回来,姜静月就跟对方碰上了面,不过张书记一听跟白家有关,直接表明这事他管不了,让她回去找校长,校长解决不了的话,把申请递上来,他们再开会商量。
姜静月坐公交汽车回去,在村口下车,老远看到大槐树底下坐了四五个大娘,其中一个边跟人说话边往她这边瞅,一张鞋拔子脸,夸张的鹰钩鼻,嘴唇又长又薄,眉眼透着刻薄,一看就不好相处。
村里只有一条路,要回学校,姜静月必从大槐树前过。
“婶子们好。”姜静月嘴甜地打招呼。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新来的支教老师,一看就是性情乖顺的好同志,其他人纷纷笑眯眯地回应她。
只有鞋拔子脸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看着她。
姜静月视而不见,仍是笑得乖巧,“婶子们聊,我先回去了。”
一只脚拦住她,要不是姜静月眼尖,指定摔个狗吃屎。
“这位婶子想摔死我吗?”姜静月一脸无辜。
其他人看向鞋拔子脸,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要针对小姜老师。
“呵呵,小丫头倒会贼喊捉贼,是你想逼死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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