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成血包的日子一天天过,贺仲谦也在一次次的审讯中得知了外面的准备进度。
不得不说,被审讯的时间是他最期待的时候,不仅能知道外界的消息,还能多说几句话。
是的,多说几句话,他感觉现在跟他当时刚来日本念高中的时候一模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有自己的社交圈,只有他,没有事情要做,也没有朋友聊天。
既然提了这件事,就说明他已经有足够的经验,能够在这种环境下轻车熟路地生活了。
因此他不仅不急,甚至还能悠闲地装几次濒死状态吓唬一下实验室的这群人。
当然,他不急,有的是人急。
这不,老板很快就坐不住答应他的要求了。
“跟着我走,”贝尔摩德说,“实在不行揽着我的胳膊。”
她说:“你知道的,我不介意这个。”
“我最近血失的有点多,”贺仲谦被蒙着眼睛,在一片漆黑的视野中,他眨了眨眼睛,“手有点凉。”
“我记得你从小就手凉,”贝尔摩德丝毫不避讳,像以前一样跟他聊着天,“原来是这个缘故吗?”
“还有别的原因,”贺仲谦简单的说了一句,随后感受到手里被塞了一块布料,他歪了歪头,问道,“是衣角吗?”
贝尔摩德在他耳边轻笑:“我的裙角。”
他记得对方穿的裙子只到膝盖。
贺仲谦立刻松开了手,他用力搓了搓手,又往手上吹了口气,这才递出去手:“还是挽着吧。”
接着他又自言自语道:“其实挽着也有风险,如果我绊倒了,你肯定会被我带着摔倒的。”
贝尔摩德从胸口发出愉悦的哼声,伸手掐住了他的脸。
贺仲谦被眼罩盖住的眼瞳瞬时睁大,他微微后仰,问道:“干什么?”
被挣脱的贝尔摩德也不恼,拉起他的手让对方挽住自己的手臂,感叹道:“怎么比之前还水灵了?”
“因为没人给我饭吃,”贺仲谦控诉道,“没有五谷杂粮的摄入,我身体里的杂质就维持不住。”
“看来吃饭对你来说是个负担?”她问。
贺仲谦一边悄悄用灵力顺着对方的经脉检查她的身体,一边摇了摇头:“我一直认为精神负担才是真的负担,跟大家一起吃饭让我感到快乐,那怎么会是负担呢?”
贝尔摩德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怀疑道:“你到底多大?该不会按照你们的方式你还没成年吧。”
“我听出来了,”贺仲谦语调上扬,幽怨的说,“你在说我幼稚。”
“准确来说是天真、愚蠢。”
“……好受伤,”他用另一只手捂住胸口,“感觉胸口中了一箭。”
“说不定是丘比特之箭呢。”贝尔摩德调侃道。
“铅箭?”贺仲谦点点头,“说的有道理。”
贝尔摩德给了他一个白眼:“有点情.趣好不好?”
她教育道:“你跟你未来的妻子也这样说?”
“……”贺仲谦很想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但话到嘴边,他还是收回了。
“我改。”
“切,”贝尔摩德嫌弃道,“没意思。”
这段路走的时间着实有些长了,他不由得问道:“这么长吗?”
他诚实的发问:“你们老板那个身体撑得住他走这么长的路?”
一边这么谈天说地,贺仲谦一边收回了放出的灵力。
贝尔摩德的身体比报告中还要多一些,她似乎试图停止服用那些上瘾性药物,这样做对她的身体和精神都是一个很大的挑战,虽然吃不吃药都算是慢性自杀。
贝尔摩德发出一声极轻的气音,轻到贺仲谦差点没有注意到它。
“你都说了他是老板。”最终,她只是这样说。
“那我说错了,”贺仲谦立马改口,“这不像老板,更像是债主。”
贝尔摩德笑起来,她清脆的笑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来回穿梭,良久,她才止住笑意,说道:“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人很敏锐?”
“你说过呀,”贺仲谦歪头转向声源处,“在第一次见我时,你忘了吗?”
贝尔摩德停下了脚步,她的声音像叹息一般,好像马上就会被一缕清风吹散:“真想和你多相处相处。”
封闭式的空间自然没有风,贺仲谦听得清清楚楚,他不赞同地摇摇头,认真地说:“君子之交淡如水。”
“……我以为你会说后悔认识我这种坏人。”
“怎么会呢,”贺仲谦感受到自己的胳膊被暴力朝一个地方拉扯,他踉跄两步,转头朝声源处说,“我一向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和你聊天很开心!”
还没等对方回应,他就被拉到了一个昏黄幽暗的房间里,有两个人一左一右扯着他的胳膊,逼迫着他下跪。
贺仲谦也不恼,顺着两人的动作席地而坐,他“哎呀”一声,感叹道:“人还挺好,知道我走累了,让我坐一坐。”
接着一双手粗暴的扯开了他的眼罩。
他早做好了准备,瞬间低头闭上眼睛,等了一会儿,试探性的睁开眼,才发现这是一个灯光昏黄,没有窗户的房间。
贺仲谦大惊失色,大失所望。
他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去看两个壮的跟小山一样的保镖:“你们就给你们的老板住这种地方?!”
这种鬼地方,本来没有病的都要憋出病来了。
“这跟以前进地牢有什么区别?!”他不理解。
床上的人幽幽的叹了口气,一个保镖立刻上前升起病床的靠背。
其实房间说不上小,只是各种仪器摆满了角落,各种东西堆积在四面八方,看起来凌乱又颓废。
“出去。”苍老到性别都听不出来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说。
两个保镖一言不发,低头退了出去。
贺仲谦活动了一下刚刚被钳住的胳膊,好奇的站了起来。
病床上躺着一个婴儿体型,头发稀疏,眼窝凹陷,皮肤苍老满是皱纹的人型生物。
这看起来比哈钦森·吉尔福德早衰综合征严重多了。
贺仲谦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房间为什么密不透风且昏暗无比。
一个追求长生不老的人怎么会愿意自己变成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呢?
“仲谦君,”他的声音轻缓,音色却无比沉重,“你帮我看看地狱里到底有没有你的名字?”
“我不知道地狱有没有我的名字,”贺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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