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方可颂:“?”
他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出这个“爱人”正是他自己,不过问题是,他什么时候跟谢观结婚了???
谢观又在发什么疯?
哗啦一声,是杯子被摔在地上的声音。
周明瑞上前一把揪住了谢观的衣领,冷笑着说:“爱人?你哪来的爱人?你疯了吧,你娶一个骗子当老婆,你把余霜当什么?你忘记你答应要娶余霜了吗?现在你是在发什么疯?!”
余霜面色惨白,想努力保持微笑但是又笑不出来,他在心里疯狂地质问系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观要娶的不是我吗?!”
系统显然也被谢观这操作搞得猝不及防:“可能出了点问题,我会进行调查……”
余霜暗自咬牙看着前方。
谢观被人这样揪着领子也不显狼狈,他依然笑着:“我只是答应了会结婚,但是没说要跟谁结婚啊?我找到了我失踪已久的初恋,当然是要早早结婚了。”
余霜把嘴唇咬出了血,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谢观:“阿观……”
“初恋?”周明瑞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恐怖,下一秒,他一拳砸在了谢观脸上。
谢观被打的偏过头去,嘴唇被牙齿磕破,传来一阵刺痛。
人群发出惊呼。
“干什么干什么!”刘钦然赶紧上前把他拉开了:“都是自己人啊!你们都冷静一点!”
他一转头,看到方可颂默不作声地往旁边挪了一步,睁着圆圆的眼睛望着他们,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忍不住默然片刻,就想不明白了,方可颂到底有什么本事?老谢为了这样一个人和兄弟闹掰值得吗?
谢观伸手抹掉唇边的血,直起身,他脸上没有丝毫愠怒,反而笑了,他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说道:“周明瑞,你这么愤怒,到底是因为余霜,还是因为方可颂?”
周明瑞没说话,商应叙在他之前开口了,鹰隼一样的眼睛紧盯着谢观:“昨天赵阿姨打电话给我说订婚的日子决定了,今天你却说跟其他人结婚了。这婚事真不是你杜撰的么?”
周明瑞听到这句话,沸腾的脑浆好像冷却了一些,他揉了揉手指,咧开嘴:“谢观,你别忘了是你自己答应的婚事,赵阿姨知道你结婚了么?你能决定自己的婚事?”
他看向方可颂,那人没有看他,正睁着眼睛放空思绪,浑身写着“不关我事”。
他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露出一个渗人的微笑:“我看你的结婚对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结婚了呢。”
方可颂朝他瞥了一眼,又飞快地移开视线。
面对质疑,谢观理了理被弄乱的领口,漫不经心地翘起唇角:“既然你们想看,那就给你们看一看好了。”
周明瑞眯了眯眼,问:“你什么意思?”
谢观拍了拍手,很快就有侍者拿着两份结婚证走了过来。
众人都惊讶地望着那两本鲜红的结婚证,开始窃窃私语,看方可颂的眼神更加的诡异了。
方可颂的脑袋一晕,上前一步望着那两本证,怎么回事,谢观怎么真的有结婚证?
他以为他是瞎说的!
“不是,老谢,你玩真的啊?这可是结婚!你以后都要跟他绑在一起了!”刘钦然赶紧上前一步拿过结婚证,想要看看这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翻开,在两人的照片底下看到了民政局印的章。
“……是真的?”他忍不住喃喃出声,恍惚地看向谢观,感觉谢观大概是真的疯了。
他放着门当户对样样都好的余霜不要,背着所有人跟样样都不行的方可颂领证了。
商应叙在看到那两本证的时候脸色就变了,他看向方可颂,语气有些失了分寸:“你是自愿跟他结婚的?”
为什么要这么问,其他人纳闷,难不成还能是谢观逼他的吗?他难道是什么香饽饽?
问题陡然被抛到他身上,方可颂顿了一下,在其他人目光的威压下倍感压力,他拼命晃动脑袋:“我不……”
“不然呢?”谢观呵笑一声,没有让方可颂说完。
他站到方可颂面前,脸上好像扭曲着什么疯狂的情绪,让一贯清雅的他看起来有些异样:“我们两情相悦,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你们不应该祝福我们吗?”
祝福?
周明瑞“哈”了一声,伸手要去拿结婚证,但谢观眼疾手快地把收了回来。
他睥睨着周明瑞,慢条斯理地说:“老周,你太暴躁了,给我弄坏了怎么办?毕竟是第一次结婚,比较珍贵,你是可以理解的吧?”
周明瑞双目赤红,看着他的眼神像是恨不得要把他杀了:“他刚才摇头了,你没看见?”
谢观充耳不闻,他攥着方可颂的手,面向众人:“酒水已经全部结清,大家只需要享受就好。今天我还有事,就先离席了。”
说完,他便拉着方可颂大步走了出去。
周明瑞立即就要追上去,被商应叙拦住了。
“滚!”周明瑞甩开他的手。
“别追了。”商应叙的语气非常冷:“要不是你把他带走,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周明瑞冷笑道:“那要怎样?你把他关在你的私人别墅里,就以为可以一劳永逸?”
商应叙没有理会他的冒犯,他没什么意味地抬了一下嘴角:“你现在追上去有什么用?除非出现什么意外,他们就会永远是合法的夫妻,他永远有正当的理由带走方可颂。”
周明瑞听到这两个字就感觉到有火在灼烧他的内脏,气的肝疼,他:“你在这里装什么理中客?”
商应叙没说话。
周明瑞不再跟他废话,拔腿追了出去,但谢观的车已经被开走。
他剧烈地喘息着,舌尖被他咬出血。他摁着自己的心跳,感受着激烈燥乱的心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他想,或许商应叙说的对,只要他们的夫妻关系没有改变,那么谢观永远有正当的理由将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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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内,余霜仿佛钉在原地,感觉浑身发冷。
刘钦然怕酿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本来也要追上去,但一看余霜一个人孤零零地,想了想还是留下来安慰他,笨嘴拙舌地说:“老谢他……”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要怎么给老谢开脱,他干脆说:“算了,我怀疑他真是中邪了。我会告诉宋阿姨,看看到时候怎么办吧,总归你们还没有订婚。”
作为几人共同的朋友,刘钦然感觉头痛欲裂,原本就在想万一谢观和周明瑞都喜欢上余霜他要帮谁,现在这种恐怖的事情好像真的发生了,但是对象却换了一个人。
余霜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他想不明白,事情好好的怎么会发展成这样,认识他的人都上来安慰他,他却感觉到更多的人在暗处看他的笑话。
余霜攥了攥手指,心里咬牙切齿地念道:方可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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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观攥方可颂攥的很用力,以至于方可颂都有点痛,他挣扎了一下,说:“你使那么大劲儿拉我干嘛?我手都给你攥红了。”
“抱歉。”谢观松开手,摩挲了一下他手腕上变红的地方:“捏痛你了?”
方可颂还想说什么,忽然敏锐地感觉到他的状态有点诡异,临到嘴边的话又变成了摇头。
谢观给他系上安全带,自己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上去。
方可颂坐在副驾驶上小心地观察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你那结婚证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谢观发动车子,说:“刘钦然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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