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轻唇齿间尽是酒香,盛锐犹豫的心没有维持半秒,拖住他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肖想了多年的心爱之人送到面前,他不可能还能把持住。
“你这人……”席轻掌心抵着他肩,拉开了一些距离,“轻点会不会?”
盛锐哑声回答:“抱歉。”
指腹擦过席轻被蹭破的下唇,盛锐一手握住他劲瘦的腰,直接将人抱起来。
席轻双脚离地,惊呼一声:“干嘛?你放我下来!”
虽说酒精上头,他想在跟盛锐say拜拜前打个分手炮,起码他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也不算什么便宜没占到,但现在看来他似乎要吃亏。
花悦的话像一记警钟,敲醒了他。
“你这身板在大多数人眼中确实够看,但在盛总面前,不行不行。”
盛锐力气太大,他之前在车里抢手机那次领教过,但能把他一个七十多公斤的人单手抱起来,已经不是单纯的力气大了,这到了床上他哪里还有反悔的余地?
“你放我下来!这是马路上!”席轻挣扎无果,只能扯着他的发尾。
盛锐放是放了,又换了只手抱着他。
拉开停在路边的车的车门,盛锐将人放在副驾驶,替他扣好安全带,转身就坐到驾驶座踩了油门。
封闭的环境中,空气流通变得缓滞,一呼一吸间仿佛都是对方的气息,酒劲慢慢冲上头顶,眼前的景物开始出现重影。
席轻绷着一张脸,将车窗打开,企图用夜风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后悔了,他不该那么冲动地强吻盛锐,可现在已经没有了后悔的余地。
*
“你慢点……”席轻后背抵在门边,因为酒劲上涌,头脑晕乎乎的。
这还是他和盛锐结婚以来,第一次踏进对方的卧室,可却连屋内的陈设都看不真切,只能捕捉到鼻息间的木质香味。
两个人一直都是分房睡的,对彼此的房间陌生至极,席轻只能跟随对方的节奏。
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床铺时,他还试图挣扎:“盛锐,你先……”
“轻轻。”盛锐握住席轻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在他手腕处落下一个吻。
明明是从小听到大的小名,他爸妈叫过,他哥嫂叫过,甚至季光、关文豪他们开玩笑时也叫过,但这简简单单两个字从盛锐口中说出来,意义完全不一样了。
这应该是盛锐和他和平离婚前,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这么叫他了吧。
席轻眼眶湿热,盛锐注意到,将人抱起,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哭,以为是自己太用力了。
“手疼不疼?”他哑声问。
“你话好多。”席轻抿了抿唇,一把扯住盛锐的领口,将人拉至面前,用吻堵住了余下全部的话。
席轻从小就没吃过苦,没受过疼,被抱着的时候,感觉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么疼又这么矛盾的经历了。
过往的种种就像走马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白色的天花板晃得席轻眼神飘散,失去意识前,他好像听见盛锐在他耳边说:“轻轻,我爱你。”
*
“嘶……草……”
日上三竿,席轻睡醒时喉间烧得慌,浑身都疼,宿醉连带着他脑仁阵阵作痛。嘶哑地骂了句脏话,眼睛都没睁开手臂已经探到身边。
偌大的双人床另一半空荡荡的,连残留的余温都没有。
席轻瞌睡跑了大半,掀开沉重的眼皮,再次确认了一遍,身边确实没人。
他板着脸坐起身,一边疼得龇牙咧嘴,一边检查了一下身上的情况,干净清爽,盛锐至少滚的时候给他洗过澡清理过了。
余光瞥见一旁床头上压了份文件和纸条,席轻深吸一口气,做好那是离婚协议的心理准备,从融蜡灯下面将薄薄的几张纸抽了出来。
竟然是车子的订购合同和云岫居房子的认购书,床头柜上还有车证和房产证,以及一把莫名其妙的钥匙。
席轻将钥匙拎起来仔细研究了一下,是梅花形的,完全看不出是用在哪里的。
摊开纸条,席轻看到上面写了几行字。
【我和你哥先去K国了,记得等我回来,有很重要的话跟你说。醒来之后床头有药膏,我给你擦过了,要是不舒服再擦一下,昨天辛苦,下次不会再这么仓促了。】
占了便宜就跑,还下次?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席轻面红耳赤地丢了纸条,半晌又扶着腰走过去把纸条捡起来,铺铺平收到了自己房间的抽屉里。
等他一瘸一拐走进客厅时,恰巧碰见管家。
管家笑眯眯的:“您先休息一会儿,我这就去给您热粥。”
“我不喝粥,我想吃点有味道的。”席轻嗓子哑,说完咳嗽了好几声。
管家平日里都很听席轻的话,今天却一反常态:“不行的,席先生,盛先生特地交代了让您这几天好好休息,吃食清淡一些,您要是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我会帮您联系家庭医生,感冒不是小事,万一发烧……”
“好了好了。”席轻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他怕对方再说下去,他会忍不住反驳才不是感冒。
为了让他尝出些味道,厨师煮的粥是加了糖的甜粥,还搭配了两盘清淡的炒菜。
昨天酒喝的不算多,但度数高,吃完饭在沙发上躺了两个小时,席轻都是懵的。
他都不敢想,他竟然主动把自己送上门让盛锐睡了。
这下可好,离婚前失身失心,他亏大了!
“叮咚、叮咚、叮咚!”
门铃不合时宜地疯狂响起,席轻忍不住抱怨:“谁啊?!”
管家走到电子屏前:“席先生,似乎是您的朋友,季家那位小公子。”
席轻倏地从沙发上坐起,扯到腰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先、先让他进来。”
昨天不告而别,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怪不得季光会直接杀上门。
“咚咚咚”,季光的脚步声都快把上好的大理石地板踏破了,他一路飞奔冲进来,瞪着席轻:“你竟敢让小小老子付了那么多钱!还钱!”
席轻哭笑不得:“你好狠的心,第一句话竟然是跟我要钱。”
“你知道我昨天多惨吗?!我爸之前嫌我不务正业把我卡都停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我们竞标成功的事,你就把我丢在水乡自己跑了!”季光一想到昨天蹲在马路边打电话借钱时狼狈的自己,很想哭泣。
“好好好,现在就转你。”席轻伸手一摸口袋,空空如也,他差点忘了,手机还在楼上充电。
他想起身去拿,但他现在走路姿势很奇怪,肯定会被季光发现不对,干脆继续靠着沙发解释:“忘记了,手机没电关机了,晚点好了就转你。”
季光昂起头:“算你识相!”
下一秒,他又面露担忧:“所以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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