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姜毓在座位上睁开了眼睛，掀开空调毯，伸了一个懒腰，将帽衫上的兜帽往后一掀。
就像刚刚睡醒似的。
这么大的动作，又引的周围的人往他的位置看了一眼。
坐在姜毓旁边的一个Alpha笑嘻嘻地说道：“我说朋友，你这心可真大啊！刚上军舰就睡觉？”
“紧张也没用，不如养精蓄锐。”
“说的也是，我听说第一项考核就是体术，不瞒你说，我还真挺紧张的，我的体质只有C，这项考试肯定垫底……”
这时后座的人伸头过来，搭话道：“只有C？你是特长生吧！”
前者的脸僵了一下，笑得十分尴尬，“可惜不是。”
“啊，我就随口一问，其实我体质也不高，只有B。”
后座的人显然对一个体质废柴又不是特长生的人没什么兴趣，敷衍地安慰了一句，就转而和姜毓搭讪，“美女，你多高？”
“我183。”姜毓答道。
后座的人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笑道：“误会了误会了，我是问你体质。”
姜毓正在考虑要不要回答，之前在洗手间鬼鬼祟祟的两名军官径直向她走了过来。
姜毓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就是那个精神力、体质都是SSS的姜毓？何中将和我们提起过你，年轻人前途无量啊，明天的考试好好表现。”
其中一人抬手拍向了姜毓的肩膀。
姜毓的眉头皱了一下，往肩膀处瞥了一眼，才向两名军官行了一个军礼，“是，长官。”
两名军官交换了眼色，点了点头，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两人走后，姜毓坐回座位，抬手轻抚了一下自己被碰过的肩膀。
她穿的帽衫比较厚，能藏住一些细小的东西。
待手落回身侧的时候，她的手里已经多出了一个纺锤形、比橙子果粒还要小的透明晶体。
姜毓低头看着手心里的东西。
晶体外壁非常薄，只有两端异常尖锐锋利，可以轻而易举地刺破人的皮肤。
不过，必须得是没有防备的人才行。
就在刚刚那名军官拍中姜毓肩膀的一瞬间，姜毓使用了B级体质的通用技——体表硬化。
如果是那些刚刚步入社会的年轻人，刚刚接触就得到了长官的赏识，恐怕已经高兴得找不着北了。
但姜毓毕竟在混乱区生活了很久，更看重实质的好处，花言巧语根本打动不了她。
即便没有在洗手间偷听，她也不会对陌生人突然的身体接触毫无防备。
更别提刚才那名军官的中指上，还带着一枚指环。
“SSS级别……”
“我听说计算等级的函数是指数函数。”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手里的晶体从指缝间滑落到地上，被鞋底碾碎，姜毓垂下眼帘，心想：
那个叫何霁的女军官还真是倒霉，这群人害人的时候，还要顺带败坏一下她的名声。
毕竟今天的事如果成功了，接下来的考试，但凡和体质相关的，她姜毓都会发挥失常。
要是她脑子不怎么够用，当然下意识会以为，这一切都是何霁指使的。
假如今天的事失败了，她姜毓正常发挥，最终进了军部，也会有人因为那两个人的话，议论何霁以权谋私。
左右都落不下好就是了。
不过这么遭人恨的女人，八成是个很强势的女人。
姜毓勾起嘴角。
与此同时，军部总部会议室里，一名男性军官正在高声指责何霁的行为。
“太过分了！何霁，谁给你的权力，动用微米级的监视器，监视我的军舰？”
会议室的大屏幕上，正显示着姜毓碾碎肌肉松弛剂的那一幕。
“高少将误会了，我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方便观察我的学员。”何霁指着暂停的画面，说道：“我已经解释完了，也请高少将解释一下，你的人为什么会对我的人动手，大剂量的肌肉松弛剂，一旦起作用，可是有几率让一个Alpha猝死的。”
何霁停顿片刻。欣赏够了对方的脸色，方道：“我是不是可以将这种行为理解为……谋杀？”
姓高的少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可别血口喷人！尖兵团成立以后虽然指定你来指挥，但尖兵团的任务都事关联邦，所有人都有义务考量尖兵团成员的实力，如果她连这种级别的考验都通不过，又怎么有资格执行重要任务？”
“哦，原来高少将这么用心良苦。”何霁冷笑一声，转头对上座的老将军说道：“总司令，既然高少将这么关心尖兵团的实力，不如就让他协助我对尖兵团的成员进行考验吧！”
头发花白的总司令警告性地瞪了高少将一眼，缓缓说道：“也好，你们两个也该改善改善关系，小高，这次你要好好配合何霁的计划。”
“是，总司令。”高少将暗中捏紧了拳头。
等到会议结束，他才走到何霁身边，阴测测地说道：“放心，我会替你好好考验她们的。”
高少将说完，就怒气冲冲地出了会议室。
其他人见状，也三三两两地散了。
从始至终，何霁都抱着手臂，没有分给对方半分眼神。
“何中将，后续的画面您还要看吗？”控制微米级监视器的技术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扫了一眼只剩下两人的会议室，问道。
“不必了，高酉阳派去的那两个蠢货既然以为自己得手了，恐怕也不会有下一步行动了。你好好盯着，如果姜毓有什么异常举动，再通知我。”
技术员打量了何霁一眼，才试探着说道：“由于目前的技术还不够成熟，为了防止丢失，微米监视器都需要放在特定的容器中使用。原则上，容器是可以移动的，不过姜毓的反侦察能力太强，她离开座位的画面，我没敢调用监视器进行拍摄。”
何霁猛地瞪大眼睛，转头看向技术员，盯着对方说道：“你说什么？她离开过座位？”
技术员拉动进度条，将画面放慢到了0.02倍速。
画面上出现了姜毓的残影。
“在高少将派去的那两个人进入卫生间之后，您让我将监控切到了卫生间洗手池的2号摄像头，所以可能没有注意到，在这期间很长一段时间里，其实姜毓也不在座位上方的1号摄像头的画面里。只不过她离开座位慢了一步，回到座位又早了一步，所以几位将军在观看完2号摄像头那两个人商议的全程之后，姜毓就已经回到座位上了。”
技术员调出两个摄像头的画面对比，何霁这才发现，在那两个蠢货在卫生间期间，座位上一直是没有人的。
何霁盯着屏幕轻笑了一声，“终于发现这小家伙用特技了。”
“这……应该是S级体质的通用技能。”
“我知道，S级体质通用技——超音速，我说的是她在座位上时使用的精神特技。”
何霁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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