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比迪克的新客人在船上呆的时间不长,但是也说短不短。
马尔科自诩要为老爹分忧解难,自然是多多关注这小子。
上船第一天他跑到船舷边看了一天的海,后来和以藏聊天,两个人很投机的样子。
第二天他跑去看老爹,围着老爹转了几圈之后很直接地就问老爹的名字谁起的,家里人对他当海贼什么看法。
老爹没感到冒犯,一大一小居然还真的聊起来了,还故意把自己的故乡描述的很糟想吓唬他。
好吧离事实也没差那么远,结果那小子只是说什么原来不用喝牛奶也可以长这么高,老爹咕啦啦啦的大笑。
第三天他在船上乱转了几圈,后来找以藏拜托带他参观,说是没见过莫比这么大的船。然后摸着桅杆对着莫比说话,几个船员看到之后也开始摸这摸那地对莫比说话。
第四天早上看见他绕着莫比做一些基础的锻炼,然后练到一半跑去和比斯塔浇花,早饭的时候把吐司泡在燕麦粥里。
老爹答应了他是客人,就不用干活,可是他还是会帮着打杂,清理,去医务室转几圈。
总之马尔科不认为自己十四五岁的时候也有这么奇怪。
茵弗玛利送自己的药膳食谱他看了,努力地辨认那笔烂字之后重新抄了一份给厨子,厨子做了一份,吃起来确实味道奇怪,也没有什么神奇的感受。
他跟乔兹说了,乔兹大嘴巴立马告诉以藏,以藏当然就告诉了上船起就跟他很亲切的茵弗玛利。
然后罗杰船上的小医生跑过来问他船上的船医是谁,主厨是谁,两人交流了一番之后他直接自己借用厨房开始一边按照厨子说的老爹和大伙的口味改,一边介绍某种某种食材和某种某种草药搭配有什么用。
厨子很认真地在学,隔天就开始逢人大加赞叹。
马尔科接过对方递过来试味的碟子尝了一口,点了点头。
有一次靠岸补给的时候,茵弗玛利跟着一起去岛上捕猎,马尔科眼见着一只毒蛇刚钻到树洞里,这家伙就把手伸进去了。
面对他的惊吓,茵弗玛利面色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然后在马尔科着急地要把他的胳膊拉出来的时候笑眯眯地把那只毒蛇抓出来,手上覆盖着武装色霸气,那只带着花斑的蛇怎么挣扎都咬不穿。
“逗您玩的。”
...罗杰船上就没一个正经的家伙!
那只蛇最后泡到了一个酒坛里,连着一堆奇怪的果子和草药。
他询问的时候对方正在上面贴标签和封皮,“这不是用来喝的,当然,喝也行,不过别多喝。”
他指指自己的手腕,“至少两周之后再开封,您们船上有些人的体质受海上潮湿影响淤青会好的很慢,听起来像蚊子叫,用这个揉一揉基本隔天就好了。”
马尔科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一把贝利,说是借用这坛酒的钱。
他想着,真是古怪的小医生。
除了这些以外,茵弗玛利打架也不弱,这一点他当然知道,毕竟两人打了三天。
不过他有佩刀,虽然只是很普通的刀,但是比斯塔提出用剑切磋的时候才发现他剑术也不差。
虽然出招都很很基础,但是很扎实。
马尔科差点都忘了他俩打的时候对方一开始是用刀的了。
当然一个初学者还是很快就输给了专门练剑的比斯塔,但是冥王雷利教了近一年的剑术,即使只是初学,也不会弱到哪去。
那小子居然对自己中等偏上的水平比他们还惊奇,在众人的哄笑里不好意思地笑嘻嘻挠脸,有点好玩。
有时候以藏练枪的时候也能看到茵弗玛利举着一把漂亮的长管手枪生疏地跟着学,有时候布拉曼克在做些修补的时候也能看到他凑在旁边,对着布拉曼克从下巴上的口袋里掏出来的东西惊奇,不大的个子费劲地试着拎起巨锤的样子弄得布拉曼克尖尖地笑。
对,他还是很感兴趣恶魔果实,除了问一些问题外,他会偶尔给怀迪贝做一份下午茶,然后凑在莫比迪克的大姐头身边一边晒太阳一边拿着一本图鉴翻。
布拉曼克和金古多也多了个对匠活感兴趣的小弟弟,经常看他们三个聚在甲板上,铺着一堆零件摆弄什么。
小不死鸟和小医生真正开始交流的契机很奇怪。
那天晚上马尔科走进饭厅,发现不少人手边都有一份豆子和肉干做的零嘴,有些人吃完饭了也难得没走,就着小吃喝酒,和身边的兄弟聊天。
“又是茵弗玛利弄的yoi?”
马尔科刚端着餐盘走到招呼他的比斯塔身边坐下,对方就推过来了一碟脆片一样的东西。
“是啊,下酒很好呢,不那么咸但是据说很好消化。”
马尔科尝了尝那小碟脆片,发现是裹着什么酱汁的烤椰子和一些煎饼脆类的东西,挺好吃的。
以藏笑了笑,用手支着脸颊,他面前的也不是豆子,更像梅干和银鱼一样的东西。
“小医生听说你不喜欢豆子特意给你换的。”
说完又指指清酒杯旁的碟子,“喏,我习惯清酒,所以也换了。”又指指比斯塔的:“喝红酒的是奶酪和饼干。”
虽然自从那次交换礼物他就感觉出来茵弗玛利是那种会在这种方面很认真的人了。
不过不愧是医生吗?真的和海贼不大一样。居然让这群习惯了大大咧咧的漂浮人生的家伙感觉不错。
马尔科叹口气,又往嘴里送了一个脆片,环顾四周没看到人。
“他吃完了yoi?”
以藏:“啊,又去藏书室了吧。”
拉克约笑得嘎嘎的,脸上被酒精熏的通红:“武装色那么凶的小家伙是个书呆子,还会给海贼做零食,说出去谁信啊哈哈哈。”
以藏怼怼自己粗鲁的兄弟:“人家那叫聪明,跟你这种水里泡的大老粗可不一样。”
马尔科哼笑一声,往嘴里卷炒面,“你就护着他吧,船上都知道那家伙可优待你和怀迪贝大姐大了yoi。”
以藏:“嫉妒了?明明你俩最先打架结果是和我最亲?”
马尔科菠萝叶子都炸了:“别瞎说yoi!”
待众人闹够,以藏也收敛笑容,酌了一口清酒,犹豫一会开口道:
“他...曾经有个姐姐,他说他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和姐姐去看樱花,所以很喜欢听我讲一些和之国的故事。”
啊、'曾经'。
马尔科自然是知道以藏在和之国还有个弟弟,也许他们都在彼此身上找到些安慰吧。
以藏目光遥远,想着在船舷边跟茵弗玛利搭话时对方回头一瞬间挂上的笑容。
自从来到莫比迪克号上,小医生一天有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笑,以藏很熟悉那种表情。
他和小菊在街头卖艺的时候,也练会了要怎么笑。
“他总是找理由跟怀迪贝大姐呆着也是因为这个吧。”
乔兹打破沉默,又吃了几个豆子。
以藏点点头。
大姐头其实没有吃下午茶的习惯,比起那些精致的点心,她一般都是在练剑,研究海图,教训那些偷懒的小子。
不过他们的怀迪贝大姐一直都很温柔。
走出饭厅,马尔科还在想这件事,他没有回房间,而是鬼使神差地拐向藏书室。
其实那里很少有人去,但是老爹有收藏书和海图的习惯,慢慢地也就占据了莫比迪克上的一大块空间。
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意外的发现怀迪贝也在。
大姐大身体放松地靠在沙发上,膝上摊着一本书,轻声地读着。
而小医生靠在她身上睡着了,怀里的纸张因为蜷缩的姿势而被压得歪斜,手里还握着一支笔。
见他探头进来,怀迪贝招了招手。
“饭厅还有饭吗,马尔科?我饿死了。”怀迪贝压低声音,在马尔科回答说可以给她送一份过来的时候嘶了一声,“不行!油腻的食物少带进藏书室!”
她偏头看了一眼茵弗玛利,叹了口气。
“我不想吵醒他,你能陪这孩子一会儿吗?他睡得不太安慰。”
马尔科有点震惊地指指自己,在怀迪贝竖起眉毛时赶紧点头。
她示意他坐过来,然后轻轻地把茵弗玛利的头枕在他的腿上。见小医生还在睡,她悄悄松了口气,然后脚步快速地离开了。
确实很晚了,马尔科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他没想到怀迪贝大姐还没吃饭。
可能是正在忙,然后和吃完饭过来的茵弗玛利撞上了吧。
腿上的小家伙哼了一声,眉头皱着,把身体蜷地更紧了。
他看起来...终于像个十四岁人了。
马尔科回过神,不知道对方梦到了什么,可是他知道噩梦的感觉并不好受。
他捡起怀迪贝刚刚留下的书,意外地发现是一本医书,上面有关内脏修复的几味草药搭配有点眼熟,他好像看过很难看的字体写过,他抄过。
他学着怀迪贝刚刚的样子念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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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马尔科听到一声喀嚓声睁开眼,就看到以藏一脸奸笑地举着照相电话虫,在他揉眼睛的时候又拍了一张。
在他发作之前,以藏竖起一根漂亮的手指到唇边,示意他安静。
噢对,小医生在自己腿上呢。
管他的,他脖子酸,腿也麻,这就是在沙发上坐着睡一晚上的下场。
他在以藏不认同的神情里没好气地低头晃晃茵弗玛利的肩膀,对方却突然弹了起来,哐的一声撞在他的额头上。
“嘶———!”
马尔科揉着额头,在以藏的大笑里又听到了几次喀嚓喀嚓的声音。
茵弗玛利一脸刚睡醒的迷茫,双手捂在额头上,好像在仔细看他是谁。
“怎么样,小医生,我们不死鸟牌枕头枕着还不错吧?”
以藏对着茵弗玛利也喀嚓了一张。
“枕头...?”
茵弗玛利终于反应过来了,露出来不好意思的笑容,“抱歉,马尔科先生,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您可以叫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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