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玖在夕月庄住了三日,沐玉臣也跟着在夕月庄住了三日,晓玖敢怒不敢言,还得强颜欢笑替他付房钱。
她知道沐玉臣一向疑神疑鬼、小心谨慎,但没想到沐玉臣对她如此防范,反复回想自己的一举一动,没觉得逃跑之心有那么显而易见。
反正她住在夕月庄的真正目的也不为逃跑,不过是拖延时日,所以也并未将沐玉臣的监视放在眼里,该吃吃,该玩玩,悠闲自在。
而沐玉臣那边,似乎也很悠哉,吃喝玩乐,毫无顾虑,关键还要晓玖买单。
第二日,晓玖终于看不下去,拉沐玉臣坐下谈判。
“军营无事可干么,将军怎如此悠闲?沉迷玩乐于将军名声不利啊!”晓玖好言相劝。
沐玉臣坐在窗下,一边悠哉地品茶,一边欣赏了落日湖景,答得简单:“我无须日日去军营,有事,自然会来人报信。”
晓玖好像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想也没想,反唇相讥:“那将军以前每日蹲在军营,是为了躲避?!”
沐玉臣举起茶盏,隔空相敬,眼底含笑:“姑娘知道得挺多,不管是沐家的家规,还是本将军出入军营……”
晓玖被沐玉臣看得心生寒意,咬着牙一番思索,立马换上笑颜,转移话题。
“听尊夫人抱怨过不少,呵呵……我就觉着吧,将军回府不比在夕月庄过得惬意?再说,民女这点积蓄,可经不住将军如此折腾……”
“哦,原来姑娘是心疼银子。”沐玉臣放下茶盏,可脸上未有丝毫反省之意,“说起来,姑娘的积蓄不是源于从沐家得来的灵感吗?本将军分一杯羹,似乎也不算过分。”
晓玖被他这句不要脸的话噎得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她气闷地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浇灭心中怒火,而后带着阴毒的笑,同沐玉臣打起商量。
“民女想买下一坛大梦一场,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银两呢……我在将军身上花了不少银子,作为回报,将军是不是也该帮我个小忙?”
沐玉臣支颐而坐,夕阳撒在脸上,染上一丝慵懒的味道,他微眯着眼眸,对晓玖说道:“若姑娘当真心疼银子,就不该为一坛酒一掷千金。不过,我有些好奇,姑娘想我帮什么忙?”
“嘿嘿,对将军来说易如反掌。”晓玖手肘杵在桌案上,双手托着下巴,扑闪着双眼答道,“听说此次有意争抢大梦一场的达官显贵不少,将军随便寻个理由将人关进大牢,岂不是无人跟我抢酒了?”
闻言,沐玉臣拊掌称妙,然后一口回绝了。
见沐玉臣不打算配合,晓玖在心里将他暗骂了百遍,只得自己想办法。
在夕月庄的三日,除了吃喝玩乐,晓玖也没闲着,她趁机打听了不少竞争者的消息。
这些人中,有一部分人跟她一样,提前住进了夕月庄,没入住的人也有不少派家仆每日来打探情况。
所有人都明白,知己知彼,方知进退。
有不少人跟她想法一样,试图减少自己的对手,为此用尽各种手段。
这三日,晓玖在夕月庄里看到的好戏简直一场接着一场。
有人以权势威逼对手退让,有人以雄厚财力震慑对方,亦有人拉帮结派力图以多胜寡……
晓玖一身素装,谁都没有将她看在眼里,每当她试图接近对方时,屡屡遭受白眼。
不过,一旦听晓玖说起自己的身份,闻言之人无一不是悔过致歉,究其原因,只因为随她前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威名赫赫的镇北侯。
虽说沐玉臣不打算帮晓玖,可不代表晓玖不能打着沐玉臣的名号帮自己。
她见人便说自己是镇北侯的丫鬟,此次与主子前来夕月庄,只为求一坛酒,为取悦镇北侯夫人,这酒志在必得。
话点到为止,不多也不少,更没有求人之意,似乎只是劝诫。
闻言之人得知要买酒的是镇北侯,哪会不明白她话中之意,若与镇北侯抢酒,日后势必难在沧廿郡混下去。
如此反复操作,不管是住在夕月庄的人,还是派家仆来打探消息的人,都知道此次参与竞买的人中有一个人他们惹不起。
可惜,还是有部分漏网之鱼,那些财大气粗丝毫不将对手放在眼里,心大到不提前打探消息的人,晓玖就没辙了,只能等到竞买当日,随机应变。
三日后戌时正,夕月庄的大厅里,可谓是座无虚席,但有半数的人只是来凑热闹,真正有意抢夺大梦一场的人被安排坐在中央台子的四周。
平日,台子上有歌舞表演,今日台子上则放着五坛美酒,酒坛子上贴着红纸,笔直一排摆放在案上。
表面上平平无奇,可每一坛都价值千金,如今更是千金难求。
昔悦庄主走上台子,张罗着竞买会开场。五坛美酒会依次竞买,起价一千两,有意者皆可喊价,最终价高者得。
台下虎视眈眈,蠢蠢欲动,互相试探着。
不知为何,到场的人比晓玖预想的少,有意竞争者除了住在夕月庄的人,竟然全数缺席,虽说在意料之外,可省了晓玖不少功夫,她也没多想,乐得坐享其成。
当昔悦庄主宣布第一坛大梦一场开始竞买时,晓玖知道自己行动的时刻到了。
这个时机若放在后面几坛,她担心会出现几个不长眼的,一时失了智,忘了利害关系,与她叫唤,所以她必须成为第一个叫价的人,震慑住所有人。
于是,昔悦庄主话音刚落,晓玖猛然从席间站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使出吃奶的劲儿,高声大喊:“镇北侯沐玉臣,出价一千两!”
她这一嗓子,吓得沐玉臣一口酒险些喷出来。
沐玉臣环顾四周,只见大厅里所有视线齐刷刷地汇聚到他身上,有的好奇,有的忌惮,整个大厅鸦雀无声,仿佛被晓玖这一嗓子吓丢了魂。
昔悦庄主见竞买者沉默不语,急忙缓和气氛,怂恿着大伙出价,可是,所有人都谦让起来,竟无一人敢喊价。
就这么僵持了片刻,无论是沐玉臣,还是昔悦庄主,都明白了情况,原来晓玖就是想借镇北侯的名号威慑所有人,便可不战而胜。
即便知晓了晓玖的计策,昔悦庄主也是束手无策,毕竟,镇北侯不发话,便是默许,她又如何好为难晓玖而得罪镇北侯呢?
只得含泪,以一千两的价格卖给晓玖一坛大梦一场。
回侯府的路上,晓玖抱着一坛酒,笑得嘴都合不拢。
遭她算计的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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