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杜宋二人就要出门,程宁赶紧追上,对着宋凌舟说道:“大人是要去胡府么?我陪大人一起吧?”
宋凌舟:“你想去?”
程宁:“嗯,没准儿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呢。”
宋凌舟深看了程宁一眼,然后说道:“若是你当真在此案中立功,我定然替你和月华说情。”
被说中心事的程宁尴尬一笑,“那我先谢过大人了。”
叶临远也温声说道:“两位大人可否带我一个?”
“你是应天书院的学子?”杜应悔对这个长得清瘦的学子有点儿印象。
叶临远:“是,大人好记性。”
“临远兄之前为这个案子也出了不少力,是个可信之人。”宋凌舟帮腔道。
在杜应悔的记忆中,宋凌舟此人一贯冷心冷肺,没想到他还会别人说话,真是稀罕事儿!
“既如此,你也来吧。”宋凌舟都作保了,杜应悔便痛快地答应了。
等到了胡府,几人才明白了为何刚才杜应悔会是那副表情。
胡老爷住的屋子像是被血染过一样,窗户上、地上、床上到处都是血迹。最恐怖的是他的五脏六腑都被掏了出来,扔得东一块西一块,血腥味恶臭味在空中弥漫,令人作呕。即便是几人早有准备,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恶心到了。
“那猪神的口味还真是特别......恶心!”被恶心吐了的麦子愤愤地说道。
杜应悔冷肃着一张脸问向宋凌舟:“你怎么看?”
自进入胡府开始,宋凌舟就一直没说话。
“你呢?你怎么看?”宋凌舟没回答,反而对着程宁问道。
程宁:“大人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
宋凌舟轻扯嘴角,提议道:“一起说?”
“好。”程宁点头。
“那我数到三,你们一块说?”叶临远说完立刻开始数拍子,“一、二.....”
“这是报复!”
“这是报复!”
两人异口同声道。
果然,他懂自己所思所想!!听到程宁的答案,宋凌舟忽地笑了。曾经他以为好兄弟死后再也不会有人和他如此心意相通,没想到......如此默契,如此懂得,如果错过了他,以后恐怕不会再有人如此懂自己了吧?
程宁却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在宋凌舟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他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之前我们都被骗了!!所谓的猪神祈愿都是幌子,那些人之所以死了,根本就是那个“猪神”自己想杀!”
杜应悔:“为何如此说?”
宋凌舟接过话头答道:“若是□□,根本不必如此辱尸。”
对于宋凌舟的默契,程宁也笑了,“正是如此!所以,现在要查猪神也简单了,只要查清这些死者与何人有怨即可。”
宋凌舟:“共同的那个仇家,便是猪神!”
有了思路,一切都好办了起来,等葛县令结束休沐回到县衙的时候,发现整个所有的人都不见了。问了问扫地的福伯才知道,原来所有的衙役都被派出去查案了。
“大人,要不,您继续休沐?”现在衙役都不在了,他一个县令在这里也干不了什么啊?
“福伯!”葛县令冷哼一声。
福伯赶紧解释道:“是,是老奴失言,还请大人恕罪!”
葛县令摆手道:“不,福伯我的意思是,我允你假,你也回家去吧!”
“啊?”福伯傻眼了,没想到自己随口那么一说,县令大人竟然真的又打算归家躺着去了。
“大人,月华公主来咱们卢县了,您不在实在是不像话啊?”福伯赶紧拦住他。
葛县令:“正是因为她来了,我才要躲着点儿。你是不知道,那公主刁蛮的很。一旦惹了她,别说你大人我的乌纱帽了,不被剥层皮就算好的了,所以咱们还是躲着点儿好。”
福伯:“我看公主花容月貌,不像是那般可怕之人啊?”
“福伯啊福伯,你这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以貌取人呢?”葛县令摇着扇子,恨其不争地说道,“我跟你说啊,长得好看的姑娘,可都不好对付。”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嗯,长得好看的郎君也不好对付。”
“这话我听懂了,”福伯笑呵呵地说道,“大人说的是阿宁吧?”
葛县令:“哼,除了他还有谁!”
福伯:“说起来,咱们宋大人和阿宁走得很近呢?依大人看,宋大人和阿宁般配么?”
“般配个屁!”葛县令骂了句,紧接着又叹了口气,满含深意地说道,“哎,真是孽缘啊!福伯,你说这是不是老天在故意捉弄?”
福伯也跟着叹了口气,“当年的事真的和定国公有关么?”
葛县令眼神猛地变得凌厉了起来,“除了他,还有谁!!我亲眼看到他把剑刺入了适之兄的胸口!”
福伯不解地问道:“可是当年,他与将军那般要好,为何会?!”
葛县令:“适之兄一死,他手下的兵马都尽归了定国公之手,他的亲妹妹盛宠更甚,你还觉得他是无辜的么?”
福伯:“大人,您的意思是?”
葛县令摇了摇头,说道:“无论他是为了军权,还是为了自己妹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欠了适之兄一条命。”
福伯:“大人这是准备答应徐老的建议了?”
葛县令:“欠了命总是得还的!”
福伯:“那我有一事不解,既然大人视定国公为仇敌,为何对宋县尉毫无芥蒂?”
葛县令眼光柔和了几分,“因为他不仅是他的儿子,也是幺娘的儿子。幺娘可是我娘子的手帕交,我家娘子说了,仇不及后代,让我不要动他。娘子发了话,我自然得听我娘子的。”
福伯:“.......大人还真是听娘子的话啊.......”
葛县令一脸的自豪:“那是自然!!”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牢头过来禀告道,“大人,出事了!”
因为衙役都出去了,葛县令只好自己去了大牢。
“怎么回事?”边走葛县令边对着牢头问道。
牢头:“那个孙二郎的娘子带着百姓围了大牢。”
“什么?!她不要命了么?”葛县令一阵头疼。
牢头:“说的就是啊,劫狱可是死罪啊!”
大牢出口处,孙二嫂站在一群人前面高声质问道:“我没说要劫狱啊?我夫君被你们抓紧去这么久,也没个说法,我想看看我夫君的死活有错儿么?”
“这么久了,一点儿证据也无,还平白把人关这么久,这说不过去啊?”
“我看啊,就是官府无能破不了案才要找孙二郎抵罪。”
“官府就可以随意欺辱百姓了么?!”
“咳咳!”眼见众人说的越来越离谱,葛县令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县令大人来啦?”
“县令大人快放了孙二郎吧?”
“县令大人?我家二郎真的是无辜,那晚都是我胡说的。二郎这人你也知道啊?家里杀个鸡都得我来,他哪里有杀人的胆子啊?!”孙二嫂看到葛县令,像见到救星一般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诶诶,松开,松开!这像个什么样子?”葛县令皱眉喝道。边说边快速看了一圈,生怕人群中有和自家娘子相熟的,这要是有人告诉娘子他与别的妇人拉拉扯扯,那可不就不是跪搓衣板那么简单的了。
孙二嫂提高了音量,“大人!我家二郎真的是无辜的!”
“哎,你嚷什么?”葛县令揉了揉耳朵,说道,“他是否无辜自有官府论断!但是你如此行径却是阻扰官府办案。谅你初犯,本官就不与你计较了,赶紧家去!”
“我不走!!”孙二嫂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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