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布鲁斯与哈维、瑞秋成为朋友。
那时，李仪景加入阿刻戎特遣队不久，话不多，攻击性也不强，类比一下，相当于比格犬的赏味期。之后东奔西跑、南征北战，甚至冲出地球闯入宇宙，高冷形象一去不复返了。
现在他说话，十句有八句半带刺。
扯远了，回到李仪景送布鲁斯去医院这件事上。
哈维毁容带给他的震撼太大，导致他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李仪景这个零社交还被通缉的家伙，哪来的病人要去看望。
结合瑞秋说的话，他显然是背着自己调查去了。
这能忍？
李仪景捂住鼻子，把喷嚏憋回去，偏头观察情况，发现几米外的两个人还在交谈，松了一口气。
绝对是布鲁斯，控制欲强就算了，疑心病还重。
小心眼，他在心里数落道。
“你是我见过最小心眼的男人！”
“你还认识别的男人？”
刚才大喊的人愣了一下，更加生气地喊道：“你、我，我没跟你开玩笑！”
“波特说，开玩笑有利于缓解气氛。”
“少拿警长当幌子，你怎么不学学人家怎么当个好警察？”
“我不明白你对好警察的定义是什么。在我看来，不贪污受贿就已经打败哥谭百分之八十的警察了。”
李仪景揉揉眉心，觉得这得算工伤。
“标准这么低吗？不对，差点让你糊弄过去了——我问你，你凭什么不让我跟姐姐说实话！？”
爱德华掏出揉皱的烟盒，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你现在在各种层面上都是一个死人，你要跟布莱克医生说什么？怎么说？你觉得她是信还是不信？”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现在就去跟姐姐说实话。”
德拉文不甘示弱，转身去找多明尼卡，被爱德华抓住胳膊，强行停下来。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爱德华贴近德拉文，压低声音威胁他，“查清蓝甲虫的来历之前，你给我老老实实待着，不然，我就向撒旦举报你借尸还魂。”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该说不愧是枢纽城出品吗，说话都这么欠揍。
硬了，拳头硬了。
旁观者尚且受不了，更别提当事人了。
已经发展到拳脚相向了。
李仪景无声鼓掌。
以后马修再念叨他，脾气不好或者下手没轻没重，他就把这件事原原本本讲一遍。
比起互殴，单方面碾压是多么有公德心的行为啊。
“这位先生，您是在找什么人吗？”
李仪景停住脚步，转过身，微笑着打招呼：“嗨，亚当斯医生。”
“你好？”亚当下意识回答，微微蹙眉，仔细辨认眼前之人的身份。
“我是凯文·克罗斯，徒手接子弹那个，你还有印象吗？”
“克罗斯侦探？”
“不，我不是侦探，我瞎说的。你不觉得当时那个气氛很适合说这个吗？其实我开了一家影像店，这是我的名片。”李仪景边说，边从口袋里翻出名片递给亚当，“芬格街39号，Golden Memory，种类丰富，价格实惠，欢迎前来选购。”
亚当被突如其来的热情打懵了，大脑掉线，身体靠着条件反射，做完点头附和、接过名片、挥手道别三个动作，终于送走了这位自来熟。
直到李仪景走出去很远，他才想起来，自己跟他说话是因为看他不像好人。
怎么变推销影像店了。
重症监护室外，多明尼卡侧躺在一排铁凳子上，身体蜷缩起来，手臂挡住脸，睡的很不舒服。
她看见有人抓住姐姐的头，一下一下狠命往墙上撞，洁白的墙面绽开血花。那人手一松，姐姐便如同断线木偶般滑落在地，双眼空洞无神，直勾勾望着自己。
那人并不满足，又揪住姐姐的头发把她提起来，匕首刺进她的腹部。
半梦半醒之间，多明尼卡感觉有一条毛毯落在自己身上，柔软、温暖，带着淡淡的清新木香。
她睁开眼睛，挣脱噩梦，落进鎏金色海洋。
“凯文？”多明尼卡喃喃道。
李仪景后退半步，饱含歉意地说：“你醒了，布莱克医生。是我打扰到你了吗？”
“不，没有，这里睡觉不舒服，而且我做了个噩梦。”多明尼卡坐起来，扯动嘴角，露出友善的笑容，浓重的黑眼圈却出卖了她，“你怎么来医院了？”
“朋友的朋友生病住院，我送他过来，顺便看看你。”
“谢谢你。”
“别，我脑子一热空手来的，不合适。”
“你能来就够了，其他不重要，毕竟，打认识以来，一直是我在麻烦你。”
李仪景舔舔嘴唇，开玩笑说：“怎么有种托付后事的感觉。”
“啊？啊。差不多吧。”多明尼卡神情呆滞，说话也有气无力的，“我白天上班，晚上陪床，确实要到极限了。”
“GCPD不提供帮助吗？”
“提供，但是……警察对犯人和妹妹对姐姐是不一样的。”
李仪景叹了口气，没说话。
走廊的白炽灯好像灼热的光球，把两个人的影子钉在墙壁上。多明尼卡双眼干涩，指尖扣弄金属边缘，每一次呼吸都能尝到消毒水的苦涩味。
“他们都走了，只剩我了……还有姐姐，可是姐姐……”
多明尼卡的肩膀剧烈颤抖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她像被掏空的枯木，摇摇欲坠。
二十多年过去了，她早已习惯离别，本不该如此脆弱。
可身侧之人关切的目光让她难以忽视。
上天啊，为什么要让他看到我最糟糕的一面？
“我知道姐姐犯了重罪，除了死刑没有别的结果，可是她不该这样……上帝啊，让她醒过来吧，她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私刑。天啊，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眼泪决堤，模糊了视线。
她颤抖着伸手，迫切想抓住什么，却一无所获。
就像溺水者抓不住浮木。
“多米？多米？”
耳畔响起温柔的呼唤，
循着声音看去，李仪景眉头紧锁，双手停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多明尼卡下意识握住他的手。
李仪景强忍住离开的想法，任由她揉捏自己指腹的茧。
“你们经常杀人的手都是这样的吗？”
李仪景哑然失笑：“这叫什么话？不过，我们的手确实……不好看。”
“姐姐和弟弟的手也是这样的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李仪景如实回答。
过了一会儿，多明尼卡如梦初醒，慌忙放开这双手。
“抱歉。”
“没关系。这双手能让你想到家人，也算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