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原主情感作祟,看着祝卿好此刻遭遇,祝卿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心疼。
那股下意识的亲近和依赖,是独属于原主和祝卿好血浓于水的亲情。
祝卿安不自觉红了眼眶,走到床边,轻轻握住祝卿好的手,那手冰凉而细腻,如同易碎的瓷器。
祝卿安声音哽咽地叫了一声:“阿姐,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
知夏也探出脑袋,面对祝卿好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嘴唇抽搐了两下,沉默到说不出话来。
大夫转过头,看了祝卿安一眼,微微点头:“放心,我已经为她清理了伤口,上了药,只要好好休养,不会有大碍的。”
祝卿安松了一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
她感激地看向大夫,弯腰鞠了一躬:“多谢大夫,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姐妹俩没齿难忘。”
“哎呦。”大夫连忙扶起祝卿安,摆了摆手,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医者仁心,这是我应该做的,今晚让你姐姐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明日再来拜访。”
临走前,大夫特意嘱咐了祝卿好膏药的问题,虽然都是皮外伤,他处理过不至于感染殒命,可对于女子来说,痊愈后的疤痕才是最致命的。
毕竟,不会有哪个女子,喜欢自己身上触目可及的伤疤。
知夏跟着大夫一起出门,她们是因为大夫给祝卿好治病才有幸进入惩戒室的,如今大夫走了,她们按道理自然应该离开。
可是祝卿安和祝卿好这两姐妹受了太多的苦,让知夏看着着实心疼。
她能做的也只有亲自送大夫出门,在外头拖些时间,让两姐妹多说一点话。
祝卿安坐在祝卿好床边,细心地为祝卿好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祝卿好那担忧的神色从始至终都未消除,她从祝卿安手中夺走帕子,摆正祝卿安的脑袋,让她直视着自己。
“小安,陶厂主对你居心叵测,你定要小心,要是有机会……”祝卿好顿了下,再次缓缓开口:“若是有机会,就离开这里,别管阿姐了,要自己活下去。”
这话说的让祝卿安更感到悲伤,这是她在这世界中唯一的亲人了,她怎么能不管不顾地丢下祝卿好呢。
可眼下祝卿安自然没时间跟祝卿好交代自己的计划,她也只能佯装应下。
“阿姐,你放心好了,陶厂主那边我能够应付。”祝卿安轻轻抚摸着祝卿好略显粗糙的手背,缓缓说道:“反倒是阿姐你,这惩戒室不像其他地方,竖着进来横着出去的人不计其数,更何况有我在外面,陶厂主定不会让你过得安生,阿姐……你定要当心。”
祝卿好抬起微微颤抖的手臂,擦去祝卿安眼角的泪痕。
那刻,脑海中两姐妹相处的朦胧记忆涌入脑海,那眼角止不住下落的泪,早就说不清是原主见到亲姐的喜极而泣,还是祝卿安为祝卿好此刻遭遇的悲痛。
祝卿安只知道,原主未曾消去的情感在此刻跟她合二为一。
就在这时,知夏的声音从台阶上轻轻传来,她刻意压低声音道:“卿安,侍卫马上就要换班了,我们该走了。”
祝卿安站起身,整理着祝卿好的被褥,再次握紧她如青瓷般冰透的手,说道:“阿姐,我必须走了,我会听你的话好好活着,但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祝卿好眼中划过一丝泪光,她点了点头,望着祝卿安缓慢离去的脚步,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廊中。
祝卿好用破旧的麻布掩着嘴,轻咳了数下,最后失力般倒向床畔。
回到休憩的房屋,知夏躺倒在木床上,刚刚在惩戒室中,祝卿好身上琳琅满目的伤口刺痛了她的眼,让她心疼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和祝卿好、祝卿安这一对姐妹同天进入陶厂,彼此间相互都有照应。
只是以前祝卿安不善言辞,知夏跟祝卿好交流会多一些。
知夏清楚,祝卿好是最怕痛的,做工时偶尔被尖锐的小刀划破皮肤时,祝卿好都痛得蹙眉,更别说……
祝卿安在知夏愣神间拍了她肩膀两下,将剩下半块的硬馒头偷偷塞进知夏被褥中。
“好知夏,陪我去看阿姐,还要害得你饿肚子过夜,馒头是我昨个晚上偷偷藏的,你别嫌弃。”
知夏看着看着,竟然愣愣地笑出了声。
刚进陶厂时,祝卿好经常因为祝卿安而被打骂受罚,而祝卿安只会躲在暗处瑟瑟发抖哭鼻子,因为这些知夏好多次为祝卿好抱不平。
毕竟在这陶厂里谁的日子都不好过,偏偏祝卿好还一心向着她那拖油瓶的妹妹,即便受再多的苦都没有怨言。
知夏曾经一个人的日子过惯了,受不了祝卿好这种单方面的付出。
她更相信,怜悯她人的遭遇而插手帮助的,那她人的苦难最终也会降临在自己头上。
可现在……
祝卿安蹲在她的床边,那眉如远山含翠,目似晚间繁星,唇角间微微含笑,白皙稚嫩的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肩膀,就把这填饱肚子的机会让了出去。
知夏刚伸手拾起馒头,就听祝卿安略有失落地嘟囔道:“听说今日沈大人莅临,连膳房的伙食都改善了许多,除了米汤和馒头,还多了些小菜和流油的嫩肉。”
祝卿安边说着,边忍不住‘吧唧’了两下嘴,自从来到这天衡,她都能出家当和尚了。
别说肉沫星子,连肉沫影子都没见过。
“今晚害你没吃到,等我改日补给你。”
这陶厂膳房的伙食十年如一日,等到下次改善伙食指不定是猴年马月的事,知夏自然不会把祝卿安这句话放在心上。
毕竟,像她们这种卑贱的奴仆,也只能得主子施舍才能尝到一口肉味。
知夏将那馒头掰开,递给了祝卿安一半。
“你也别饿着肚子,吃饱了明日才有精神应付沈大人。”
知夏话落间,似乎反应过来什么,她对祝卿安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将纹茶瓷烧制出来的,也不知道你怎么突然对瓷器了如指掌……”
“但那沈大人是京城沈家的独子,京城的沈家也是陶厂最大的客户,你万万不可欺瞒他,否则……谁都救不了你这条小命。”
对上知夏担忧的眼神,祝卿安点了点头。
她这身烧制瓷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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