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妍一听声音,刚才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现在却是如鹌鹑一般低下头,不敢与谢长翎对视,她将自己藏在了沈昭月的身后,四下转动着眼珠子,解释着:“哥哥听错了,我说的是……是一般人根本比不上哥哥。”
明明先前才训过她,这才半日的功夫,竟敢背后说他坏话了,尤其还当着沈昭月的面。谢长翎面色不佳,可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妹,他冷哼了几声:“回去好好反省,下个月的例银减半!”
“啊!”谢妍瞬间挂起了一张小脸,皱皱巴巴地委屈道,“金玉坊下月新出了首饰,我带打算去买几件呢!”
谢长翎微眯了一下眼睛,只一下就让谢妍噤了声。怕是再说下去,她连一半的例银都保不住了。罢了,等父亲回来,再缠着父亲说些好话就是。谢妍心底打着主意。
可眼前人,她惹不得,还躲不起吗?谢妍偷偷在沈昭月耳朵说了一声:“沈姐姐,待会儿你帮我说些好话,行不行?”
见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样子,沈昭月心软了一分,亦是觉得谢长翎对妹妹的管教过于严苛了些。可说好话,沈昭月觉得自己没这个能耐。
“我……”
可话未说完,谢妍已一溜烟躲进了她的院子里,“哥哥,你有空,就帮我送沈姐姐回去吧。”
谢长翎手中握着卷轴,是京兆尹新送来的案件。圣人虽复用他,但如今只给了他一个京兆府判的职位。比起在大理寺,行事多有桎梏。可也有好处,京兆府下属管辖本朝各郡县之事务,对各方势力的评判多有助益。
京城之内的局势已变,九皇子年岁虽小,却因皇后的支持,得到了朝中文臣正统嫡出的推崇。而庆王的那些荒唐事,早就传得满城风雨,任谁都看不上一个无用的纨绔王爷。
“不劳烦二公子了,我认得路,自行回去就好。”沈昭月朝谢长翎微微福了下身子,领着香叶抬脚就走。
谢长翎将卷轴反手背握在身后,跟在了沈昭月的身侧,“妍娘既托我送你一程,我若不送。待她知晓,定会闹起来。”
闹起来?就刚才谢妍胆怯低眉的样子,沈昭月不信她有这个胆子。
沈昭月悄悄往右侧移了一步,刚才她分明感觉到两人的衣袖都要贴在一起了。这一处小道并不窄,何必挤在一起?
“二公子公务繁忙,只怕误了公子的事。”刚才那卷轴,沈昭月亦是看见了。此刻与谢长翎并肩而行,那阵熟悉的玉兰香气又飘散在鼻尖,让她心慌。
她移开了那一步,让谢长翎皱了下眉头,明知她不想与自己扯上关系,但每当他切实感受到沈昭月的疏离,心中的隐痛足以让他握紧双拳,才能克制住想将她锁在身旁的渴望。
“即是普通朋友,你为何总要赶我走?”谢长翎舒展着眉眼,故作了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轻飘飘的一声询问,听到沈昭月二中,仿佛是她在故意计较。
沈昭月顿了一下脚步,抬眸看了他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去。“我未曾想赶你走,只是怕误了你的事。”
“不会。”谢长翎吐出了两个字。
这一声“不会”,万分淡然。
沈昭月不禁有些猜想,自己是否多疑了?想起刚才提到的安平郡主,沈昭月咬了下唇瓣,试探性地问了一声:“听闻二公子,已在物色亲事了?”
谢长翎“嗯”了一声,“母亲望我早些成婚,已在相看了。”
听到这话,沈昭月才缓缓吐了口气,他既有意定亲,应当是不会再纠缠自己了。
“那就祝二公子,早些觅得良人了。”沈昭月笑得真诚,眼角都弯了起来。
谢长翎勾起了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眼底却藏着一丝狠戾,她怎能如此开心呢?
“好。”
他的良人,早已在眼前了。
涟漪院前,沈昭月止住了步伐,想了一路,她还是忍不住开口请求道:“妍娘她,很好。可否,别扣她的例银了?”
“好。”谢长翎点头应下。
因着谢长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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