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直直对上林茜,没有丝毫掩藏的占有欲和疑惑霎时间褪去,只留下冷冷的无声斥责和淡淡血丝,看的林茜脖颈后的汗毛立起。
她连忙松手放下窗帘,死死咬住后牙,不敢大声呼吸,先前心里的憋闷和疑问全都抛之脑后。
还是第一次看见孟云泽表情这么严肃。
脑海翻来覆去,寻思着也没做什么杀人越货的事,有必要这么盯着她?
与往常所见过的紧绷却还带着点活人气息的冷面,亦或是成功捉弄她、看见她出丑时候的小人得意,还是偶尔露出点温柔的浅笑截然不同,刚才那眼里的是让她觉得被活活埋进漫天大雪里,压得人喘不上气的沉默的凶狠。
无需言语,只消对上一眼,就仿如被利刃刺穿。
车前下沉,林茜只觉得死神靠近。
“青银。”死神在召唤。
被叫了名字的人张着无辜的眼,很是淡然的掀开门帘下了车,似乎一点没感觉到这处紧绷的氛围。
林茜张了张嘴,想要留下人——毕竟她是真的害怕啊!
干涩的喉咙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卡的她猛地咳起来,整个人蜷成一个虾球。
一只手在她背后拍了拍。
没有丝毫放松,手掌碰过的后背每一寸都绷得紧紧,就像一张张拉满的弓,再多使一点力,就会断弦,从而被反弹的弓身震得虎口一麻。
林茜只觉得这只手掌不是来帮她顺气的,位置应当在上点,直接掐住她脖颈。
等了一会儿,那手并未上移,反而像是感受到了林茜的紧张,收了回去。
初出茅庐的林茜这时候才突然惊觉这个世界和她的世界是如此不同。
如果在现实,真遇到有人掐她脖子,她只管大声呼救奋力挣扎,说不定还能引来路人帮忙,给自己留一线生机,待抓了人,求助法律,也能有个处置结果。
而在这个世界,对方是三皇子,有权有势有钱,就算他真做了这事,就算是大声呼救,只需面前这人的一抬手,来的人便可以装作视而不见,甚至站在一旁护卫,随后在递上张干净手帕供人擦手——就算她死,只不过是一个人没了,仅此而已。
想到这样的差别,她突然意识到先前对孟云泽的认识太过浅显单薄,将他当作平级的人对待实在愚蠢。
“好了么?”孟云泽垂眼看着面前那张脸,呛红的两颊似乎恢复正常,带着点僵硬的苍白。
“……嗯……”
没有受到预想之中的恶劣对待,林茜被石块压住的心有了再次轻跳的活力,不敢抬头直视,时不时的从余光中看看对方的脸色。
“说吧,怎么跑的,为什么要跑。”一股凉气从她头顶掠过,不容忽视的压迫。
“这个……那个……”
磕磕巴巴了半天,林茜决定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死,死了就读档重来。
“还不是因为你突然给安排的什么教习嬷嬷!难道你觉得我平常表现得很粗俗吗?”她抬起头,闭上眼睛就是一顿输出,“不就是做个奶茶,还要学礼仪!你之前怎么不说!”
“骗子!”说完,她双手抱胸,将身子转向另一边,心里的气算是一股脑地发了出来。
还没等孟云泽接话,她又想起什么似的控告着吼起来:“还有啊!不是我说,我就出去了一天不到,你怎么发现的,还有画像!在本人不知道的情况下,你这算是侵犯了我的肖像权!”
一口气把话说个清楚,林茜觉得就算是死也值了,软趴趴的靠着车厢,一副“随便你怎么办”的样子。
听见她将心里的想法全部宣泄出来,孟云泽不怒反笑。
这倒是跟之前的她一样,有话直说,有气也不憋着,管别人什么想法,自己舒坦才是王道。
他们在鱼池边的那番争论,他知道林茜会有憋屈,于是派人守住碧云间,以免有事发生。
谁知在两个侍卫的眼皮子底下,两个活生生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一时间他还没反应过来,只以为人是捉弄他,说不定和青银在一屋。
待进了青银的屋一看,被窝空空,不知什么时候就没了人气。
一时间,他有些恍惚,以为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不过是癔症,不敢相信,也不想接受。
直到回房看见那签了字的合同,他确信人是真的存在。
只是他让人受了气,被讨厌了。
可不管如何,只要人在,还活着,就一定要在他身边。
于是他把珍藏的画像拿出来仿了一副,仿画留给他人描了几张拿出去贴通缉令。
使用他不屑一顾的权力将京兆封锁起来,若是能有一张大网把京兆罩住,他也必定得用上,教人就算是有双翅膀也难以飞出去。
他没有回答林茜的问题,只是笑出了声,笑她竟为了这么些简单的理由就逃跑,也笑自己没能更早些发现,把人更快寻回来,白白坐了一夜,等来这么个笑话似的解释,不过,有却总好过无。
“您没事吧?”林茜被这人喜怒无常的情绪搅弄着,摸不着头脑。
这人指定是有那啥大病!
林茜挪动屁股,生怕传染给自己。
她还指着自己的脑子赚钱呢。
“怎么跑的?”收了笑,孟云泽还有没得到回答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
这要怎么说好呢?
她总不能说有隐身试剂,现在她都没了,说了人也不信啊。
想来想去,林茜觉得不能说实话,青银之前的说法就很好的被采用了。
“就是趁着侍卫打盹,偷偷溜的呗。”
孟云泽知道这解释的可信度不高,却不想再逼问。
“好。”
“墨雨,杖二十。”简单的宣判了那两人的罪行,即使理由真假未辨,仿佛只是要找个出气口。
林茜没有料想到自己的谎话会牵连两个侍卫受罚,自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况且现在不都回来了,怎么还要惩罚人?
伸出手指钩住那人的衣袖:“你要罚人?我自己跑的,你怎么不罚我?”
说完林茜只想给自己来俩大耳光,这臭嘴,怎么给自己也拉进去了!
“我不敢。”没有多说别的,孟云泽扯着林茜下了车。
押犯人一般将人锁进主屋内,留下一句“明天教习嬷嬷就来,别想再跑”,拂袖离去。
林茜一路回味着孟云泽说的那三个字,听见金属碰撞声,上前拉门没拉开,脑子缺氧似的有些跟不上孟云泽的脑回路。
大哥,搞什么病娇,她现在报不了警啊!
试探性地去开窗。
很好,绝妈妈给绝开门。
绝到家了!
到了这么个狼窝,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臭猫!”
她决定把系统拖出来蹂躏一遍,一报还一报,孟云泽的报就由统子来承受吧!
谁让它不给讲清楚,哄骗她答应了这么艰难的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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